門外的聲音讓付洛雪剛剛落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他,怎麼又出來了?
門口想起一陣陣”咔咔咔”的聲音,就像是一隻貓在撓門,尖銳的手指刨著木頭。
聲音很細微,卻很刺耳!
付洛雪聽得很清晰,是有人在撓自己的門,
那個秦淮,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跟著羅博,李猜見慣了詭異的事情,這次忍無可忍,她索性一下子推開門,一陣帶著黴味和煤味的風吹了進來,大門外卻空無一人。
而對面的門也開著,他不是關門了嗎?
付洛雪看著對面門後黑黝黝的空間,手裡拿著菜刀,準備走進去。
對面的門半掩著,只能看見一對微弱的紅點,發出光芒,付洛雪彎著腰,悄悄走了進去。
整個屋子只有這一對紅色的光點,能照耀著斑駁的傢俱,如同病入膏肓。
她一步步走過去,才發現那是一對蠟燭,放在堂櫃上,房間一陣藥草味和溼漉漉的黴味。
付洛雪向著臥室走去,她隱隱約約看到床上睡著一個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走進來,雙手汗津津的捏著菜刀,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
應該是秦淮,他剛進來就睡的那麼死,直直的躺在床上,還忘了關門。
她在猶豫是進去看看還是退回去。
她的肩膀突然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手掌搭在她的肩頭,除了手掌的重量,他沒有感覺到手掌帶來的力氣,冰冷如鐵,透過她棉質的睡衣,讓她渾身一陣寒冷。
她眼睛還看著床上,他不是睡著嘛?
那麼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這讓她頭皮發麻,拿著餐刀猛的向後一揮。
“咣。。。”一個破碎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前面站著一個錯愕的人,正是秦淮。
而地上摔碎的正是經常熬藥的陶罐,一些不知名的中藥散落一地。
”付小姐,你。。。你跑我家幹嘛?”秦淮看著他面前的菜刀,驚恐地問道。
“你沒關門!”
秦淮更加驚訝,難道,自己沒有關門,就可以隨便跑進來,還拿著菜刀?
付洛雪也覺得自己回答的有些沒有道理,何況自己一刀劈碎他的藥罐,“你家床上。。”
“那是我妻子,噓。。。小聲點,好不容易才讓她睡著。”
秦淮把她拉出去,“我這門鎖有毛病,估計沒關住,被風吹開了!”
“剛剛。。。你是不是又出來了?”
“沒。。。沒啊!”
“我感覺有東西撓我家門!”
付洛雪剛才出來只是注意著秦淮的家,沒有仔細看自家門板,此時說話的時候,隨手一指,兩人看去均嚇了一跳。
她的木門上出現四道深深的抓痕,硃紅色的油漆翻在外面,木屑散落在門板上。
“這,不可能是貓啊狗的吧,”秦淮像是自言自語,“你自己小心點,這家一直沒人住,上一家走的時候,就說有髒東西。”
付洛雪對於普通的小鬼也不放在心上,而那個夢。。。
她也僅僅認為是個夢而已。
自己又住不了多久,這裡離新家近,方便!
“你碰到沒有?”
“什麼?”
“髒東西!”
“沒有,就是這種危房光線不好,又潮溼,不習慣的人會有些害怕,我在這住久了,所以習慣了!”
“好吧,那就晚安,我明天給你買個藥罐,對不起了!”
秦淮指著窗外蒙蒙亮的天空,“都快天亮了,我準備出來熬藥的。一個罐子不值錢,沒事沒事的。”
付洛雪知道,對於住在這裡的人,會對自己的東西格外珍惜的,
她馬上回家拿出自己燉湯的紫砂鍋,“送給你了,這個能鎖住營養。。。應該也能鎖住藥份!”
“這。。。怎麼好意思?”
秦淮沒有說不要,而是說這怎麼好意思,就讓付洛雪明白了,她把紫砂鍋遞給秦淮,“是我不好意思的。”
“付小姐還是小心些好,你這門上的抓痕,很怪異,找個道士看看吧。”
付洛雪心想我家男人就是道士,我還找誰啊,家裡的符紙多的是。
她進屋後,隨便找了幾張符紙貼在門上,又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她頭痛欲裂,趕緊去往設計公司。
看著設計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