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易“嗯”了一聲,摘掉臉上的薄皮面具,向著陸羽道:“陸羽,不管如何,這次多謝你了!”
陸羽搖了搖頭道:“些許小事,薛兄不必客氣!”
薛不易微微一笑道:“對於陸兄弟是小事,但對我薛不易來說,卻是生死大事!”
陸羽一陣愕然,疑惑的看向薛不易。
薛不易卻是並未多做解釋,而是翻手取出一個錦囊,遞給陸羽道:“這是離開靈山之時,藤雲鶴給我的一個錦囊!你開啟看看罷!”
陸羽愕然,薛不易竟然直呼藤雲鶴之名,這讓陸羽極為意外!薛不易卻並未多說,只是示意陸羽看那錦囊。
陸羽低頭看了看,那錦囊的封口已經拆開,內裡露出一角紙箋。
陸羽將那紙箋取出,展開看去。
“若遇異變,立刻斬殺陸羽!”紙箋之上,鐵劃銀鉤,以硃筆寫著這十個大字!
陸羽大吃了一驚,抬頭看向薛不易。
薛不易卻是神色淡然道:“陸兄弟,藤雲鶴殺你之心不死!你在邊境戰場,依然是要多加小心!”
陸羽心中疑問重重,想了想,開口向著薛不易問道:“薛兄,你為何將這錦囊交給我!”
薛不易默然片刻,抬頭一笑道:“實話告訴陸兄弟吧!我這次離開靈山,不管能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了!不過陸兄弟不必多問,我的事,和你沒有什麼關聯!”
陸羽腦中亂成一片,只覺今天這薛不易處處透著詭異,偏生他還不願多說。
沉默片刻,陸羽道:“薛兄,回答我兩個問題如何?”
薛不易微微一笑道:“你說。”
“薛兄真的是藤雲鶴的徒弟嗎?”陸羽問道。
薛不易點了點頭,道:“不錯!”
“那你為何要幫我?”陸羽接著問道。
薛不易看了看陸羽,緩緩道:“藤雲鶴雖然是我的師父,但我卻是恨其入骨!”
陸羽一片茫然,看薛不易樣子,似乎不像是說謊,但陸羽卻想不通其中的內情。
薛不易向陸羽拱了拱手道:“陸兄弟,言盡於此!他日有緣再見罷!”
不待陸羽答話,薛不易卻是帶上那薄皮面具,轉身離去。
“薛兄……”陸羽趕忙向著開啟屋門的薛不易叫道。
薛不易回頭向著陸羽道:“保重!”然後大步向著院外而去。
陸羽滿頭霧水,走到門外一看,薛不易已經是疾步向著南面城牆奔去。
登上城牆,薛不易召出飛劍,騰空而去!
陸羽嘆了口氣,低頭看向那張紙箋,怔怔發呆。
“陸師兄,薛不易這是要去哪裡?”莫水寒走出屋子,向著陸羽問道。
陸羽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道:“我吩咐他去蠻族後方刺探訊息去了!莫師弟對外,也如此說罷!”
莫水寒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屋內。
陸羽想了想,拿著那錦囊紙箋,來到洛飛影房間門口。
敲門而入,洛飛影卻是正坐在桌子旁邊品嚐猴兒酒。
陸羽將房門關上,回頭將那紙箋放在了桌子之上。
洛飛影瞥了一眼,也是大吃了一驚!拿起那紙箋看了看,洛飛影向著陸羽問道:“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陸羽將適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洛飛影說了一遍。
有關薛不易的身份,洛飛影也早已知道,此刻聽了陸羽所說,洛飛影也是眉頭緊皺,反覆看了幾遍那紙箋,向著陸羽道:“這薛不易確實是古怪!但每個人心裡,都有自身的秘密!這點,我們難以猜到,也暫時不用去考慮!只是這紙箋之上的‘異變’,到底指的什麼,你心裡有沒有個猜測?”
陸羽搖了搖頭,道:“我來找洛大哥,就是想要請你幫我思索一下此事!我眼下實在想不出,這藤雲鶴到底又要耍什麼把戲!”
洛飛影面色難看,捏著手中的酒杯皺眉苦思。
過了一陣,洛飛影道:“我想,藤雲鶴此舉,肯定是和邊境戰場有關,最大的可能,是他和某個,或是幾個黑甲將軍有所勾連!至於這封紙箋,應該是藤雲鶴怕他的人萬一失手,所以安排薛不易跟隨你,作為雙重手段!”
陸羽點了點頭,道:“我也想過這些,不過藤雲鶴應該知道,我對薛不易肯定有所戒備,他這步棋,應該是作用不大!”
洛飛影笑了笑道:“戰場之上的事,瞬息萬變!這個事情,也不好說!就像你數次率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