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八爺眼睛雪亮,已經看出有點不對了。雙方客套畢,引見了雙方的人。柴八爺呵呵一笑,說道:“兄弟這次承蒙冷雨仙長前來相助,兩個亡命惡棍像是釜底亡魂,因此前來知會辛兄一聲,希望辛兄能派出一些人手,四出搜尋那兩個亡魂的下落,以便讓仙長們搏殺他們永除後患,不知辛兄能派出多少人?”
辛大爺搖頭苦笑,說道:“八爺,抱歉得很,兄弟恐怕愛莫能助了,本場的人,已經不再準備和他們兩人爭強鬥勝……”
話未完,柴八爺臉色一沉,搶著問:“什麼話?辛兄你和他們妥協了?”
“八爺,這不是妥協與否的事,而是兄弟已……”
“哼!柴某可不願意聽你這種窩囊話。兩個外地亡命到咱們宜祿鎮行兇,要毀咱們三大牧場,殺人放火,情理難容,想不到你略受挫折,便低聲下氣俯首屈服,你忘了上次在府上咱們三大牧場的協議了麼?”柴八爺火爆地叫吼。
辛大爺毫不動容,緩緩地,沉靜地說道:“八爺,不瞞你說道,兄弟確是無法支援下去了,已到了山窮水盡之境。再說道,這次出事……”
“咱們不談出事的經過,也用不著研討誰是誰非,咱們三大牧場唇齒相依,休慼相關,兩個小亡命既然罷咱宜祿鎮的市,殺傷咱們三大牧場不少人,已經不是你淺水牧場辛家一家人的事了,而是咱們整個宜祿鎮的事了。辛兄,你甘心向他們屈服,我決不答應。”柴八爺聲色俱厲地說道。
第一百八十章
辛大爺長嘆一聲,苦笑道:“八爺,並不是兄弟貪生怕死……”
“你本來就貪生怕死。”
“好吧!就算兄弟貪生怕死好了。”辛大爺無可奈何地說道,不再爭辯。
“你打算怎樣?”
“兄弟將牧地分給牧奴,讓他們自己經營。兄弟希望保有鎮附近的一塊牧場,請來的師父們願留則留,不願留的人厚遣離鎮,今後……”
“砰”一聲暴響,柴八爺一掌拍在案桌上,茶杯跳落地面,“乓”一聲打得粉碎,倏然站起怒吼道:“你這是什麼話?豈不是存心給咱們兩座牧場難堪麼?豈有此理!想前幾月不是說道好了,咱們在宜祿開辦牧場,大家合作經營,自是財源廣進,目下只不過受到一點小小的挫折,你便貪生怕死自行毀約,置柴某和楊兄於何地?”
“八爺請息怒,請聽……”
“我不聽,沒有什麼可說道的,咱們話講在前面,先小人後君子,無論如何,三大牧場敵愾同仇,共進同退,決不許你出賣咱們,不然休怪柴某對你不客氣。”
辛大爺強按怒火,仍然沉靜地說道:“八爺,舍下目前已無可用之人,武師們死傷慘重,先後逃走了不少人,就是想拼也力不從心。兄弟已決定各行其是,如果八爺和楊兄不諒,那麼,兄弟只好結束此地的生意,遷離宜祿鎮。”
“那麼,你這兒的牧地……”
“兄弟決定全部交由牧奴們經營。”
“那不行。”
“八爺的意思是……”
“必須交由我和楊兄處理。”
辛大爺徐徐站起,淡淡一笑道:“也好,這些年來,咱們三大牧場彼此心中明白,明裡還算能和平相處,暗中勾心鬥角,彼此間排擠,兄弟第一個退出,希望八爺和楊兄能開誠相處。牧場兄弟交出,明天便可至巡檢司衙門備案。但所有的牧奴人丁,兄弟卻不能勉強他們,因為兄弟已答應免除他們的奴籍,任由他們自己做主了,兄弟決不會對他們食言的。”
“那絕對不行。”柴八爺大叫。
“八爺……”
“你的家小可以帶走,保鏢師父們咱們另有重用,牧奴們一個也不許離開。”柴八爺斬釘截鐵地說道。
辛大爺淡淡一笑,泰然地說道:“兄弟已向他們宣告恢復他們的自由,他們已是不受任何人管束的人了,柴兄如何處理,與辛某無關。天色不早,諸位車馬勞頓,也該回鎮歇息了,恕兄弟送客。目下兄弟的莊中乏人照料,恐怕招待不周,不敢留各位小住,恕罪恕罪。”
八老道一直在冷眼旁觀,不聲不響。辛大爺委婉地送客,柴八爺正要反臉,冷雨道長及時站起說道:“柴場主,辛場主既然堅執己見,一意孤行,那就成全他好了。他要置身事外,甘願放棄牧場,貧道認為他倒還知趣,不必勉強他。至於牧場的人手,柴場主儘可會合楊場主帶人前來處理,兩位不叫他們走,他們豈敢抗命?主人既然下逐客令,咱們識趣些,走吧!”
柴八爺忿然離座,陰森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