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已不見前些天冰凍的痕跡,水色有些渾濁,水位也比較高。融化的冰雪拉高了它的水位,也讓河裡的河水冷的刺骨。一條渡船孤零零的停泊在碼頭上,幾名船伕悠閒地在船上聊夭。這河的下流不遠,便是江流滾滾的涇河,兩河會合處便是黑水河口。
這條河叫芮河,也叫黑水河,這處渡口,自然也就是黑水河渡口了,這些船伕都是前面停口派來的人。在這賺點養家的錢。其實順著官道往上走那裡有橋可過河,不過這時候的官道都是順山勢而行,繞的就有些遠了。而走渡口就快得多了,過了渡口就是停口,那是宜祿鎮的門臉。
徐飛龍在渡口下馬,牽著坐騎跳上跳板,向渡夫含笑招呼:“哥們幾位辛苦了,這兒是誰管事?”
船伕們見後面不再有人,忙著解開纜開船,一名船伕低聲說:“咱們這兒是小渡,沒有誰是管事的。大夥自家忙活,客官是到宜祿鎮麼?”
“是的,在下要到宜祿鎮。”徐飛龍信口回答,但心中一動,對方怎知他要到宜祿鎮?
船伕一面收纜繩,仍然壓低聲音問:“客官姓徐?”
“咦!你……”
“哦!原來如此。”
“徐爺,您心裡有數就是,在心晏四。是這裡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這幫你看著後路,順便給你解些疑惑。”說著晏四就將船推離了岸邊。
“原來是晏大哥,那要多承您關照了,我感激不盡。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問,淺水牧場跟另外兩家的關係到底如何?”徐飛龍和氣地問。
“這三家本就是一丘之貉,本來倒是勢成水火,不過經歷了那件事之後,我就不大清楚了,可能他們已經有了默契。”
“聽說這牧場的牧奴都是販賣的人口,這是不是真的?”
“怎麼不是?宜祿平涼一帶牧場甚多,需要很多幹活的人手,這販賣人口都已經光明正大的幹了,他們有很多人在慶陽,打虎店等地方,到處找逃兵和難民,每年跑上一兩趟,可真是賺飽了賣命錢。這些牧奴慘的很啊!”
“說起來這周邊其實也不太平,很多山賊強盜被牧場收買,幫他們抓人。只要不是本地人,都是他們的目標,老幼男女都不放過,不過只要不走大道還比較安全,河邊那個位置有一條小路,您等會走那兒便不會碰上他們了。他們人多勢眾,徐爺雙拳不敵四手,還是避之為上啊!”
“謝謝提醒,但我卻是不怕事的人,最近懶散了些,也該熱熱身了!”
談說間,渡船已經靠岸。秋華取出一兩銀子塞在晏四的手中,牽馬上岸含笑道了聲:“勞煩”,跨上馬鞍沿著大道向西絕塵而去。
這邊地勢起伏,只過了一公里不到便進入山溝,這裡道路曲折西行,山溝是天然形成的地塹,大概有一千幾百米寬,像是在關隘中行走。這地形跟徐飛龍走的邊關道差不多。
正在徐飛龍感覺顛的有些難受的時候,前面的矮林中,突然跳出三名穿皮襖的大漢,拔刀縱至路面一字排開。攔住了前路。
接著,後面的路旁的低窪處也躍出四個人,同時截住了退路。
第一百三十四章 爺看上的,就是我的
前堵後截,徐飛龍頓時一拉馬韁,停了下來,就在這時右前方的小山坡頂端,又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人反穿著羔皮襖,挾著一張弓箭一般的兵器。徐飛龍仔細一看,這那裡是弓箭呀?那兩個枝椏間的弦晃動著,中間還有彈囊呢!徐飛龍對這東西熟悉,一看便知這是一把彈弓。
而另外那人看著年約四十,手裡拿著一根紅纓槍,身材高大,臉上虯鬚挺直,根根入刺。
“兄弟們。今天要開張了!別讓人跑咯!”
一旁挾彈弓的人扣上一枚銀彈,大喝道:“大哥,有我在哪能讓他跑了,看我先打他下馬。”
“嗡”一聲弦鳴傳入徐飛龍耳朵裡,幾乎在同時銀彈也已經射到了他的臉門上,兩人相距四十來米,這人彈弓確實奇準,淡淡的銀星一閃即至,直射徐飛龍頭部。
徐飛龍伸手指頭一晃,泰然自若地將銀彈拿住,勒住了想前行的坐騎,若無其事地將彈子舉在眼前瞄了一瞄,趴著馬鞍下了馬,走到路邊將韁繩隨意繞搭在路旁的樹枝上,重新走到了路中,仰天哈哈狂笑道說:“兄弟,走近點我們倆交個手吧!對,沒錯,就是用彈弓打人的那位仁兄,你總不會打了我就跑吧?”
徐飛龍這是看上人家的彈弓了。不然怎麼會笑的這麼高興。指不定是想著彈弓到手之後的情景了。
徐飛龍狂的讓人惱火,前面的三名挺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