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三天下來,牧場幾乎就成了鬼域,不分晝夜,基本上沒有人敢在三大牧場的主宅外活動,莊院內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切活動已然全部停止,最後三大牧場之間通訊也完全斷絕了。至於為何會聯絡中斷,只因為他們彼此已經不敢派信差互通訊息,派出去的人十有八九會被人打殺在外,死的不明不白,他們現在只有謀求自保,守住主宅等候救星降臨了。
三大牧場在徐飛龍開始襲擊牧場的第一天就全都排了幾波人馬外出求援。徐飛龍要的就是他們這麼感,自然沒有阻難。
這三天來,要說最慘的還數淺水牧場,徐飛龍彷彿特意針對他們似的,淺水牧場派出的保鏢打手死的最少,但卻重傷了一半以上的打手,傷患太多,人手嚴重不足,淺水牧場八處馬槽留守的人都召回了主宅,這樣一來那些派不上用場的牧奴們也只得被帶到主宅這裡。畢竟這些人可是財富,是他們花錢買來的。而人多了,衣食住行就都成問題,傷的人也需要派人照顧,食物匱乏,他們已經支援不了多久啦!
辛家莊中的警衛也已經重新部署過,白天人頭重重,夜間燈火通明,甚至就連牧奴們都被派出來守衛,可想而知辛家莊人手不足到了何等地步。
老話說的好,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於是自然,在此用人之際,給牧奴們改善待遇就勢在必行了,別的不說每人分得一件羊皮外襖禦寒肯定是不能少的,至於其他方面也有提高。可只有一樣卻是無法改善,那就是食物,因為人實在太多,食物的來源也成了問題,莊子裡就算想改善也力不從心呀。
就跟老祖宗說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時候差不多,牧奴們的心思開始變了,開始不安靜了,不知不覺間他們心中燃起了希望,開始產生反抗的意識。他們的目光不再茫然,不再畏縮,甚至難得的表現出了喜怒哀樂的情緒,也許再加一把力或者有人帶個頭他們就準備向這不公平的命運發起挑戰了。
這天一早,辛家實在受不了了,派了二十幾名打手押了三十幾個牧奴由辛大爺親自帶領,一共駕了八輛大車,三十幾匹馱馬,浩浩蕩蕩的向鎮中馳去。
街上設有牧場的糧倉,原來是準備等糧食青黃不接的時候,以高價賣出的,但經過徐飛龍這三天來的騷擾,莊中人口突然增加了六倍以上,如果不想吃馬槽倉庫裡的馬糧,那就只能在這售糧上打打主意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錯,一路趕到鎮中竟然一點事都沒發生,眼看車上和馱馬上都裝滿了糧食,二十餘名打手戒備森嚴,在辛大爺親自率領下,浩潔蕩蕩的回莊去了。
而徐飛龍現在又在那呢?他這會正在辛家莊外看著戒備森嚴莊院,瞧著木柵牆上打手和牧奴組成的警哨守衛,看著他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一邊磕著花生,一邊想著什麼時候出去嚇唬嚇唬莊裡的人一下。
經過這幾天的太陽曝曬,地面上已經完全乾燥了,馬兒賓士時,很遠就了可看到揚起的塵埃。而徐飛龍則覺得這樣子不錯,能給對方更大的壓力。
第一百六十二章 差不多了
莊外西北角兩公里外的原野上,突然揚起了一縷塵煙,煙塵前端,一匹快馬馳騁如飛,馬上的青衣騎手手持著一把怪模怪樣的弓箭,越野飛馳而來。
遠遠的看到煙塵,木柵牆的警哨立馬大叫示警道:“西北面來了一人一騎,不知是敵是友。”
一聽這話莊中立馬開始緊張起來,辛大爺不在,官家帶了八名莊裡的心腹保鏢上了牆頭,仔細一看,立馬發令道:“看樣子是那小子來了,讓他接近點,我們用弓箭對付他。我就不信了,他還能迎著箭雨衝進來?”
這一人一騎正是徐飛龍,他用青巾蒙臉,打扮的跟西部牛仔一樣,在莊院外兩百米開外駐馬耀武揚威的仰天哈哈狂笑了一番,笑完之後方才向北開始繞著莊院溜起馬來。
“噗”的一聲彈弓弦響,金丸如流星追月一般隨聲到達。
只聽“啊……”的慘叫聲驚動心魄,一名剛剛還站在牆頭上的打手額頭上捱了一丸,慘叫著向後栽去,“砰”一聲跌昏在牆根下。
隨著逐金丸達到滿級,再加上天賦,徐飛龍現在玩彈弓可謂是指哪打哪,玩的那一個爽利。
“放箭!放箭!”官家狂怒地叫著。催促著莊丁反擊。
可這時候徐飛龍已經收了彈弓跑遠出了一箭之地,正向莊北駕馬而去。
莊中好一陣大亂,本就已經人人自危的莊丁更顯緊張。
過了沒多久從鎮中運糧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