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四人準備登船的時候,突然有人將他們攔了下來。
“你們幾個沒張眼睛嗎,這鳳鸞舫的妍兒姑娘是我家主人看上的,去去去,到別的花舫去。”
“看上的就是你的呀!我還說我看上的呢!”一旁的大牛歪頭歪腦的鄙視道。
這時那人所說的老爺也已經走了過來,只見他隨手扔了兩錠銀子在地上道:“幾位高抬貴手,這妍兒姑娘確實是我看上的,她第一次登船我不能錯過,各位拿著銀子再找一家可好?”
這人說話好像很客氣,但眾人心裡卻感覺他比之前那狗仗人勢的奴僕還要可氣一萬倍不止。這他涼的說的什麼話?以為自己誰誰?
見這狗糧養的還笑,徐飛龍當即一閃,揮拳就是一拳頭打在這人臉上。當即就將這人打了一個踉蹌。
這人貌似也練過幾手武功,還想躲閃,哪知徐飛龍下一拳更快,當即就將他打翻在地。
這時他那些長隨護衛什麼的一下子全撲了上來,小柴和大牛一看自然不能讓他們靠近,兩人聯手將這些人全部擋住。
潘博見徐飛龍暴打這人,自然也大聲叫好,不時還抽空上來踢上一腳,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倒是聽到聲音那鳳鸞舫裡的鴇兒急忙出來勸解,勸眾人停手。
徐飛龍看到地上這人已經被打成豬頭了,心裡的火氣也消了,拍拍手,招呼小弟道:“不要攔了,讓他們把這人帶走。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囂張。”
那些人也知道他們幾個的厲害,也不敢多說什麼了,扶起自家老爺就要離開。
“不懂事,回來把你家老爺給的醫藥費拿去。”徐飛龍說著腳內側一掃,將銀子錠掃飛,砸在那群人中。頓時驚起兩聲痛呼。
那鴇兒一看事情了了,也不害怕,走到船邊問道:“幾位進去吧?我叫姑娘們去打扮一下。”
徐飛龍點了點頭。帶著一行人上了花舫,船面上都有兩層,樓下是廳堂,樓上是臥房和露臺,廳堂很是寬敞,擺了幾個茶几,中間一張圓桌,裡面裝飾得也十分優雅,但徐飛龍根本不懂得欣賞這些。在廳堂中隨便選個位置坐了,喝著茶打發時間,潘博則在一旁說起剛才打那人時他踢的那幾下,說得那是繪聲繪色眉飛色舞。
過了一會,那鴇母急匆匆過來。喘著氣道:“幾位公子稍待,我家女兒正在換衣服馬上就來。”
等了大概半杯茶的功夫,那鴇母就拉著一個素衣女子進來。這女子看著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峨眉秀目,眼波流情,妝色也很淡雅,看著倒是漂亮。不過實在小了些,不符合徐飛龍的胃口。她身後則是一邊一個婢女,一個抱著琵琶。另一個婢女則拿著根簫。
那鴇母還以為徐飛龍打架是為了這妍兒,過來笑著對他道:“幾位公子久候,這位就是我家女兒柳妍,花名妍兒,最擅琵琶和紫玉。”
那小女子看著徐飛龍有些不快,鴇母在後面推了她一下,才淡淡道:“幾位公子愛聽些什麼。”清脆中帶著溫婉的口音,光說話已經如唱歌一般。
潘博看了看徐飛龍想問他的意思,徐飛龍哪裡懂這些東西,直接搖了搖頭,那邊大牛此時卻大聲道:“我聽人說這時候就要唱***才好聽。”
那叫妍兒的女子嗔怒的瞪了大牛一眼。
一旁的鴇母急忙道:“我家女兒,只學了些小唱,您說的這個實在不會。見諒則個。”
一旁的潘博看這小女子嗔怒的樣子反倒喜歡,笑呵呵的道:“那就來段牡丹亭吧!”
那個柳妍做個萬福後找椅子坐了,婢女送上琵琶,柳妍接過後擺好架勢,一下子氣質頓時不同,與開始的冷淡模樣彷彿變了個人似得,水汪汪的眼神掃過眾人一圈,人人都覺得她對自己拋了個媚眼,徐飛龍也不覺饒有興趣的凝神等她開口。
幾聲清脆的琵琶響起,柳妍輕吐朱唇,開始唱起來,她聲音很好聽,如同珠玉落盤,清脆動人。這時候裡面又出來了四個婢女一個個很自然的靠做在幾人懷中。
“湖山畔,湖山畔,雲蒸霞煥。雕欄外,雕欄外,紅翻翠駢。惹下蜂愁蝶戀,三生石上緣。。。”
一曲牡丹亭唱罷,徐飛龍習慣性的就開始鼓掌,那柳妍和鴇母都奇怪的看過來,不知他們是什麼意思,徐飛龍這才反應過來,這裡的人恐怕不知道鼓掌是什麼意思,趕緊乾咳一聲掩飾過去。
此時天色薄暮,婢女在艙中和船外都掛上燈籠,將廳堂中照得十分明亮。
陳新從窗子看出去,花舫紛紛離岸,洛河中船動月影,燈火蜿蜒,絲竹相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