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龍根本不加理睬,直衝進入了廟側。
老道們會錯了意,以為徐飛龍要在廟中藏身,用暗器計算他們呢,自持武藝高強,他們也不怕,奮勇追入。
豈知徐飛龍根本沒作在廟中決戰的打算,從廟側進入,抄近道搶出了廟門,找到了坐騎旁飛身上馬,向東飛馳,等八老道追出廟門,他已遠出十丈外,奔上官道,向東絕塵而去,一面大叫道:“雜毛們,咱們回頭見。”
柴八爺帶了坐騎到了廟前,徐飛龍已遠出百十丈外,八老道心有不甘,為首的老道上馬大喝道:“追!貧道不信他能逃上天去。”
二十餘匹快馬狂風暴雨似的向東追。馬匹有好有壞,追了五六里,二十餘匹馬成了半里長的凌落行列,最先的十一匹馬彼此之間也拉遠至丈外。八老道三騎在前,柴八爺和兩名得力保鏢在中,另五騎在後,追了八九里,前面已失去了徐飛龍的蹤跡,他們只能循蹄跡狂趕。
再追了兩裡地,徐飛龍的蹄跡居然消失了。
徐飛龍已離開了官道,從北面繞走,穿林越野,到了淺水牧場最東面的槽倉附近,找一處山丘藏身,準備入暮時分返回昭仁寺與白馬游龍會合,商量對付坤靈觀弟子的計策。
坤靈觀徐飛龍在成伯給的資訊裡有他們的說道明,聽說道這觀裡的老道們稱他們的祖師爺是廣成子,當然有點胡說道八道。但坤靈觀的拳腳劍法,無可否認確有他們的長處,源遠流長也是事實,但還未稱派也是事實,所以實力應該不太強,坤靈觀偏處西北,地方色彩濃厚,又沒有大的支援,一直髮展不怎麼好,最近幾年換了觀主著手改弦易轍,不再倨守西北,開始派出門人在江湖走動,擴充套件實力,並廣羅門人子弟,要造就大批出類拔萃的門人,目的無非是打響名號開宗立派,目前他們正在擴張期,因此任何有關爭名打鬥的事,他們都毫不猶疑地參予,不再固守西北一帶地盤。
徐飛龍知道坤靈觀弟子不可輕侮,因此不願逞匹夫之勇和他們正面狠拼,以一敵八他毫無把握,再加上柴八爺的人,更無僥倖可言,所以暫行迴避。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但他並不怕坤靈觀的武功,坤靈觀的老道嚇不倒他,他要找機會打發他們走路。這裡的事他決不放手,目前淺水牧場已經就範,豈能為了幾個坤靈觀門人而功敗垂成,一走了之?沒有人能阻止他了結這件即將成功的大事。
昭仁寺已成了坤靈觀門人的埋伏區,柴八爺帶了十八名得力爪牙,配合著坤靈觀的八名老道,在寺中佈下天羅地網,等候他和白馬游龍進網入羅。
他怎麼說道也是行走了江湖十來年,前幾年追隨著大哥闖,用眼用耳默默地觀察他人的作為,後來大哥掛了,他才漸漸嶄露頭角,這麼多年下來他行事自然極為謹慎小心。距昭仁寺還有半里地,便將坐騎留在荒野中,獨自悄然接近。他料想坤靈觀那群目空一世,急功好利的門人,必定不會甘心,極可能在昭仁寺等他,因此提高警覺,向昭仁寺接近。
昭仁寺的破大殿中,燃起了燈火,八老道有四名在場,柴八爺和五名保鏢相陪,一燈如豆,破大殿鬼影憧憧。
為首的老道叫冷雨道長,是個極為自負,而且性情暴躁的中年羽士,也是廣成下院中晚一輩的高手。等了好半天,直等到日落西山,等得他心中焦躁,所以將柴八爺找來商量。
他揹著手往復走動,狀極不耐,發話道:“柴場主,你說道,那兩個小輩,晚上會不會在此住宿?這些江湖亡命,只消有三尺土便可過夜睡覺,不一定要回來歇息的。”
柴八爺搓著手說道:“但……但他們的包袱睡具在,斷無不回來取走……”
“他們的睡具放在這兒多久了?”
“在下不……不知道,這些天來,除了辛家帶人來過之外,沒有人敢前來窺探。”
“聽你所說道,他們晚間經常分頭到三大牧場騷攏,今晚會不會仍然分頭前往那邊鬧事呢?”
“在下不敢料定,道長之意是……”
“貧道認為,守株待兔決無好處,何不到牧場走走,也許可以碰上他們。”
“這……道長的話有道理,咱們何不趕回盤谷等他?”
“不!此至盤谷有三十里。兩個小輩即使趕得到,也沒有那麼大的狗膽前往生事,他們決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須防備貧道師兄弟們在牧場坐鎮。不知三大牧場以哪一座最近?”
“最近的是淺水牧場,辛場主也是受害最烈的人。”
“那麼,咱們不妨先到淺水牧場,和辛場主商量商量。場主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