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可能挨不過今晚,該如何是好?”
姬惠的目光,落在冷魅修羅的臉上,神色不友善的問:“冷姑娘,是不是你另給他服了什麼藥物?”
冷魅修羅在另一株大樹下坐著,冷冷地道:“我藥物一無所知,如果知道,就不會受你們擺佈了。”
“你給他服了退燒的藥?”
“本姑娘對刀劍創傷道還略有所知,對治病卻是一竅不通,他得了些什麼病我都一無所知,怎麼敢給他服藥?你也太抬舉我了!”
“那他怎麼會病成這樣子?”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被追的太久了,受了風寒,這幾天來被追被襲擊,誰不辛苦?”冷志冷冷地說道。
日童在一旁坐下,憂心仲仲地說道:“小姐,恐怕是他丹田裡的藥物控制不住了,提前發作,要不趕快把他帶到黃州,恐怕……”
“百里前輩的藥決不會失去控制的,毛病一定是出在他的病上。”姬惠的語氣十分肯定。
這時,徐飛龍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但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病人身上少許的變化,是極為正常的事。
“我看,得趕快找個郎中替他診治一下,以免來不及了。”月童說道。
日童卻不同意,介面道:“附近即使有村落,也不可能找到厲害的郎中,唯一可行的是趕快到達黃州,百里前輩定然有辦法。”
姬惠搖頭苦笑說道:“那是不可能的,黃州還遠著呢!”
“也許百里前輩正向此地趕來呢!”月童說道。
“他們黃州的事都分不開身,不會趕來接應的。”姬惠不安地說道。
“小姐,這樣吧!先把他的口供逼問出來,這小子的死活就不用擔心了!”日童欣然地說道。
姬惠哼了一聲,不悅地道:“你就知道出餿主意,閉上你的嘴。”
“小姐怎麼不行嗎?”
“祖師交待下來,要我們務必抓活口,我們誰也不知道祖師所要知道的資訊是什麼,你知道要問什麼口供嗎?”
“這個……”
“人死了,你擔待得起嗎?”
日童默然,乖乖地閉嘴。
在山腰西端擔任警戒的一名大漢,突然出聲驚叫道:“山坡下有東西在移動,看著不像是走野獸。”
月童反應奇快,奔近問道:“在那裡?是不是狼?”
大漢向下方數十米外的矮林中一指道:“就在那一帶的矮松林裡,剛剛樹枝微微晃了一晃,決不是狼。”
日童向後舉手招了一招,月童立即奔了過來。
“我們下去看看。”月童低聲說道。
兩人一打手勢。兩面一分,穿林向下搜去。
兩入相距約十米,並肩前進,藉著草木掩蓋身形,悄悄接近了下面的矮松林,到了這裡他們更顯小心翼翼,放慢腳步徐徐前移,兩人身形矮小,移動時幾乎無聲無息。
山腰上,除了一名大漢看守之外,其他的人也都相繼散開,隱藏起身形,如逢大敵一般。看守的大漢站在外側,躲在樹後向西注視。
冷魅修羅坐在大樹下,目光先落在擔架上的徐飛龍身上,看他紋絲不動,平躺著像一具屍體一般,那掛在衣服裡的包囊鼓鼓地,姬惠一群人並未搜徐飛龍的身,也沒留意到他身上的包囊。
冷魅修羅長長的嘆了一聲,目光移向遠處。
片刻,當她的目光移回到徐飛龍的身上時,似乎發現有些地方有了些許變更,但一時間又記不起變更的是什麼地方。
她沒有追究這種變更的心情,也沒有必要。
“活命閻王,我很抱歉,答應你的事恐怕……”她喃喃自語,神色黯然。
她的目光,又落在西面的山坡上。
看守的大漢收回目光,瞥了冷魅修羅一眼,道:“冷姑娘,你最好到姓周的的身邊去待著著。
“為何?”她冷冷地反問。
“你可以看住這姓周的。”
“本姑娘不能用內力,你不知道?”
“看守一個快死的人,用不著用內力。”
“你……”
“如果真的發現有人來,那來的決不會是個小人物,我恐怕無法照顧到你們兩個,也很難保證你的安全。”
“那如果敵人太強,必須要逃走,你只能帶一個人,你要帶誰走?”
“當然是姓周的。”大漢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呢?”
“那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