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儒一口喝掉一大碗米酒,嘆口氣說道:“這不能怪你,我才應該負責,九龍雲現本來是主張連夜動手的,是我阻止了他。那段樹枝留字,令我深信周老弟無恙,先入為主未能作最壞的打算,唉!這是確實是我的錯。”
“富兄,眼下的大錯已成,怨天恨地無補於事,重要的是找到濁世狂客替周賢侄報仇。那賊子必定是向南昌逃了,他肯定是想逃入寧王府,我準備僱船先趕到九江,也許可以趕在前面等他。”
“如果他已逃至南昌呢?”
“那兄弟就化裝易容潛伏在南昌,等候機會要他的命,他一日不死,我決不返莊。受
人之恩不可忘,我這幾個子女的命,都是被周賢侄所救,為了替他報仇,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富兄,你江湖經驗豐富,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第四百零九章 有詐
窮儒不住的搖頭說道:“我覺得濁世狂客那狗東西,決不會躲在寧王府。東流天羅被剿滅之事,他對李自然已然懷恨在心,要不是妖道作主調派他的弟子到京師行刺大學士,又怎麼會有奎文昭叛逃,導致東流天羅覆沒的事件發生?他志在江湖,發誓要捕奎文昭剝皮抽筋,妖道也不會讓他在王府待著的,所以他必定會遁至武昌,那兒有他一手建立的秘站中樞。我準備先到黃州,偵察那姬老賊的下落,再至武昌去找濁世狂客。”
“還要去追蹤姬老賊?富兄始終忘不了……”
“兄弟並非忘不了蕪湖道中的仇,而是總覺得周老弟並沒有死,定然尚在人間,很可能到黃州追蹤渾天王廖永生去了。”
“富兄,你沒喝醉吧?”
窮儒倒滿一碗酒,苦笑道:“兄弟是不會醉的,說的也決不是醉話。”
千幻劍嘆口氣說道:“殭屍鞏方的話決不會假,他已是臨死的人何必撒謊。”
“但周老弟的屍體為何不見了?殭屍死前的話是否可靠,兄弟還是懷疑。”
“可是……”
“周老弟枯枝上的留字,堅強有力刻痕深淺劃一,決不是病的快死了的人所能做到的。兄弟與狂丐、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與他相交甚久,早已知道周老弟在江湖的一些怪異行徑。他武功非常厲害,行事卻怪異非常,喜歡深藏不露,經常示怯裝瘋作弄他人,裝病又算得了什麼?總之,兄弟不信他真的死了。我要到黃州去找他。”
“富兄……”
“李兄,不要說了,恕兄弟不能陪你到南昌。”窮儒堅決地說道。
千幻劍不再堅持,說道:“好吧!我們分頭行事,等到江邊找到船再分手吧。”
順著小道從平緩的峽谷一路走下去來到一片起伏如浪的山坡。
長江已然展露眼下,遠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