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飛沉靜的說完這段話,猛然轉身,雙目一瞪,寒光四射。
身後想加快跟上的四名大漢,腳下一陣遲疑,臉色一變,不敢再進。
第一名大漢手按上了劍靶,“豁”的一聲撥劍出鞘。
第二名大漢也不甘人後,抖出了九節軟鞭。
前面的兩大漢,也緩緩拔出了刀和劍。
墨飛從容不迫,徐徐抽劍沉著的問年紀較輕的一人道:“誰是主事的人?站出來說話。”
右前方六七丈外一座石崖頂端,出現了四男一女,一字排開並肩而立,為首的中年人,手撫八字鬍,用破鑼似的大嗓門向下叫道:“是我,第二星,神鷹鄧成。”
墨飛抬頭上望,傲然一笑道:“七星只來了五星麼?”
“閣下有何話說?”神鷹鄧成沉聲問。
“墨某想向貴盟要一個人。”
“誰?”
“閣下豈不是明知故問麼?原先墨某認為貴盟不知墨某的行蹤,但看眼下的行勢。墨某是料錯了,貴盟不但知道我的行蹤,而且是有意等侯墨某前來送死的。”
“你這次料對了。”
“哈哈!你們把墨某的墓穴挖好了麼?等下用的著。”
“姓墨的,石門澗就是你葬身之地。”
“混江湖的其實不講這些,路死插牌,山死獸啃,水死水漂,其實是用不著挖墓穴的,墨某不是嗜殺的人,貴盟的兄弟也並不全是歹徒,在沒有抓住任何人的罪證前,墨某不想大開殺戒。閣下請將人交出,我帶了人自然稱謝,告辭離開,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這些威脅的話我們可不愛聽!”
“不是威脅,而是實情,墨某等你一句,給不給我面子,賞不賞臉,請說,墨某洗耳恭聽。”
神鷹鄧成嘿嘿一笑,問:“給又如何?不給又如何?”
“給,墨某深感盛情。不給,我只好得罪了,硬闖秘壇。”
“一句話,七星盟與你勢不兩立。”
“這就是你的回答麼?”
“你又不是聾子。”
“原來貴盟想借徐飛龍來報復之前的舊怨。”
“你明白就好。現在,你還有後事交待麼?”
墨飛哈哈狂笑,聲震九霄,壓下了如雷般水聲,山谷也不得不為之應鳴,笑完又朗聲道:“入深山十年磨劍,問天下頭顱幾許,行江湖……”
一聲怒吼,前後共有四名大漢看不慣徐飛龍的傲態,同時飛撲而上,四柄兵刃齊到。前面劍刺胸口,刀攻下盤。後面九節鞭如同橫掃幹軍般掃至,豹尾槍如同拔草尋蛇般直襲下盤。
猛的劍虹乍閃,風雷俱發,但見劍如匹練,前面刺來的劍芒衝出,然後劍虹往左右分張,“刷刷”兩聲被空銳嘯傳出,人影乍然重合。
接著,劍虹回頭返飛,光芒四射,漫天澈地劍氣勢如排山倒海,快,快得令人目眩,接觸得快,結束也快。
一聲慘號傳出令人聞之驚心動魄。
人影倏止,風雷乍息,顫動著的劍身映日生光,時光像是凝住了,似乎萬物都突然變得靜止。
墨飛仗劍立在原地,長劍斜指,劍尖的血珠緩緩沿血槽向下流動,他整個人似乎每一顆細胞都已經停止活動,唯一還在動的器官,就是他那雙神光炯炯的大眼,眼神更為淒厲,更為冷酷了。
“蓬”的一聲響。一名大漢突然撲倒。
使九節軟鞭的大漢接著手一鬆,軟鞭落地,仰面便倒,滾到下面亂石中去了。
另兩人以手掩腹,一陣顫抖,終於叫不聲音來,扭轉著摔倒在地。
血腥氣觸鼻。地面上已然血跡斑斑。
雷霆一聲,群雄喪膽。
其他的人已然驚呆了,崖上的五個人更是目瞪口呆。
墨飛手中劍虹一閃,劍便隱於肘後,從容冷靜地邁出了一步。
越過兩具屍體,他無謂的前進著。
崖上的五個人紛紛飄落,神鷹鄧成當前一站,冷然注視著沉靜逼近的墨飛,憤怒的咬牙切齒著,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紫燕楊娟在左面的一座圓石上,徐徐舉劍。
右面是一個大概二十來歲的青年人,手按刀把卓然而立,神色極為沉靜凝重,眼中散發著怨毒的寒芒。
墨飛逐漸接近,顯得旁若無人一般。
神鷹的手,按上劍把。
紫燕楊娟面露濃霜,劍已出鞘,徐徐舉劍。
一聲道喝,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