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李師父,一切由你作主。”
李武師發出一聲暗號,挑夫們熟練地散開,奔向貨物擔,挑起擔子煞走,健步如飛。
只走了三五十步,前面一聲狂笑,跳出一個身材高瘦,長了一張大馬臉的怪人,臉色青灰,八字眉,三角眼,手拿一根哭喪棒,腰懸長劍,穿一襲綠袍,腦袋上的高頂帽前面貼了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四個大紅字,正是“一見生財”。
李武師大驚,脫口叫道:“湘西八怪中的笑無常常天衡。”
眾人悚然止步,嚇的手腳發軟。
笑無常桀桀怪笑,拂動著哭喪仗說道:“最先逃走的人,也就是最壞的人。你們這些人必定心懷鬼胎,不是好東西,嘻嘻!那位小輩居然認識我笑無常,不是無名小卒哩!”
“我是……是……”李武師恐懼地答,但語不成聲。
“是保鏢,對不對?湘西八怪到了你們湘南,你是不是大大的意外?”
“我確是深感意外。”
“那還不乖乖滾回原地?”
“這……”
“八卦道人自會發落你們,你們還是等著吧!”
李武師絕望地扭頭回顧,身後只有驚怖萬分的唐安與另兩名管事,與一群挑夫,不見姓徐的年青人。
姓徐的年青人並未跟來,徐飛龍見李武師不聽勸告,也就不再多管閒事,背起了自己的包裹,閃入林中不見了。
林中,賈老三奔到持著包裹的樹下,賈老大則照顧受傷的同伴。
賈老三放下藤盾,想向樹上躍起抓包裹,側方一聲怪笑,八卦道人出現,獰笑道:“很好,替貧道取下來,饒你不死。”
賈考三反應極快,抓起藤盾戒備,硬著頭皮說道:“道長.一二添作五,咱們均分如何?”
“呸!你也配與貧道均分?該死的東西!”
“不均分,咱們手下見真章。”賈老三色厲內荏的說,其實心中早虛。
八卦道人重重地哼了一聲,陰狠狠的說道:“小輩,你將後海說過這些話。”
聲落,拂塵輕搖,徐徐逼近,鬼眼中厲光內閃,陰晴不定,臉上獰笑令人一見難忘。
賈家五虎的鐵鷹爪中,一次只能裝一枚針,賈老三的針已經發射,無暇重灌,這時想裝已經來不及了,立下門戶戒備道:“大哥,快來。”
八卦道人來勢如電,雙手齊伸,拂塵一揮,嘯風之聲大作。
賈老三藤盾一挺,一推之下,鷹爪突然探出,兇猛地抓向老道的胸口。
豈知雙方的武功相差太遠,雖有護身最佳的藤盾,卻也護不住身。老道的拂塵像是大鐵爪,搭住了藤盾向外掀,左手一抄,便抓住他的鐵鷹爪,一聲怪笑,一腳挑出。
賈老三大驚,奪不回爪便知要糟,但他卻臨危不亂,火速放手丟爪,隨後的順勢惜力向側飄退,間不容髮的跳過一腿之危,但已經驚得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賈老大知道失敗已經成定局,背起了老五,大叫道:“風緊,扯呼!”
賈老五顧不了兵刃,撒腿便跑。
八卦道人舉起了奪來的鷹爪,狂笑道:“與貧道作對的人,該死!”
死字聲落,鷹爪破空而飛,去勢如電,疾射賈老三的背心。
“老三身後!”賈老大心臟俱裂的叫。
已經來不及了,叫聲出口,鷹爪已經臨背心,賈老三聽到第一個字,鷹爪尖已經及體。
生死一刻,斜裡閃來了一條臂膀,不偏不倚抓住了鷹爪,鷹爪尖僅刺破賈老三的一絲皮肉。
八卦道人臉色一變,拂塵交給左手,右手拔劍出鞘,沉聲道:“好小子!你是真人不露像,貧道走了眼啦!閣下貴姓大名?湘南似乎找不出像你一般厲害的高手哩!”
原來姓徐的青年人,輕拂著鷹爪笑道:“我姓徐,名大哥,你就叫我徐大哥好了。”
賈老大退至一旁,急叫道:“老三,快去帶上老四走。”
賈老三被一株大樹擋住,以盾障身臉色死灰。
徐飛龍向兩人哼了已經聲,沉下臉說道:“這是一次教訓,記住,這次是我救了你們,下次不可逞強,不然你們只能活這麼大的歲數,快走!”
賈老大向後退,說道:“咱們兄弟深領盛情,後會有期。”
兩人匆匆溜走,八卦道人已經接近徐飛龍身前丈餘,止步冷冷的問:“你是三家棧號的保鏢麼?”
“道長難道耳背了?不然就是記性太差。我已經表示過了,我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