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
小道北端百米外是一座山腳,小道是繞著山腳折向西北的,由於有樹林擋住了視線,南面來的人臂須繞過山腳的樹林,才能看到這面山坡上的景象。
第一個人影出現,然後是第二個……一共出現了四個人,看到了山坡上雙方對峙的人頓時加快了速度,不假思索地急奔而來。
首先心中驚駭的人是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但看清來人的穿著打扮,心中略寬,一看就知道不是濁世狂客的人。
“濁世狂客注視著奔來的四個人,眼神略動,並不感到驚訝,冷靜的舉手一揮,向左面的三名弟子說道:“去兩個人,叫他們少管閒事走他們的路。”
兩個青年人同時邁步迎上,劈面攔住飛奔而來的四個人,劍鳴出似龍吟,兩支劍同時出鞘,一個青年人沉喝:“不許停留,走你們的路。”
四人腳下一慢,由之前的魚貫而行改為兩人並肩,互相一打眼色,逐漸靠近過來。
走在最前面那人高大壯實,紅光滿面,臉圓圓頗有氣概。穿一襲天藍色雲雷花紋罩袍,看著像是泡麵一般,貌似並未佩帶有兵器。
由於那圓滾滾的臉,因此臉上似乎經常帶有笑意。唯一打眼的事物,是他衣領後插著一支不倫不類的竹如意撓。
其餘三人都是年已近四十的勁裝大漢,分別佩帶三種兵器:蜈蚣鉤、飛鷹爪、騰龍棒。三種兵器都是可抓可拿的重傢伙。
穿罩袍的人信手取下竹如意撓,右手握柄,左手無意識的撫弄前端的手指裝的爪枝,在兩米外停步微笑道:“青年人,你們是不是霸道了些?如果我們停留,是不是將惹上什麼是非?”
“不是惹上是非,而是有災禍降臨。”青年人傲然的說道。
“真的?貴首領是不是濁世狂客江莊主?”
“咦!尊駕認識我們首領?”
二十米外的濁世狂客臉色一變,大聲說道:“讓他們過來。”
青年人間在一旁,收劍冷冷的說道:“我們首領要你們過去。”
四人淡淡一笑,泰然舉步向濁世狂客走去。
濁世狂客目迎來客,眼有疑雲,等對方靠近,冷笑一聲問:“尊駕高姓大名?江某貌似不認識你們。”
“江兄名震江湖,區區一些默默無聞的小人物,江兄當然不認識。”穿罩袍的人仍在撫弄手上的竹如意撓,態度相當隨便:“我姓桑排行第二,江兄就叫我桑二好了。”
桑二向同伴伸手,說道:“這三位是桑某的好朋友,申鉤,李爪、胡棒。江湖上的朋友們見面稱都叫綽號,你把他們的姓名倒過來叫,那就是他們在江湖上的綽號了。當然,他們的綽號江湖上的朋友知道的不多,他們都不是什麼江湖名人。”
姓名倒過來叫,便成了鉤申、爪李、棒胡。聽著有些奇怪。不過本就不是什麼江湖名人,綽號古怪些也正常。
濁世狂客哪將這些名不見經傳的人放在眼下?天下間的江湖風雲人物在他眼中,其實都算不了一回事。
這些年來,他唯一遺憾的事是在九江小樓敗在活命閻王手下,之外似乎還沒有真正碰上什麼對手,在他眼中有份量的江湖人物沒有幾個。
他輕蔑地掃了眾人一眼,目光在對方的兵器上匆匆掠過,淡淡―笑道:“綽號倒是簡單明瞭,這當然不是諸位的真名號咯!怪的是諸位竟認識江某,江某可是已經沒在江湖走動十年之久。”
桑二呵呵一笑,介面說道:“對,江兄為了調教門人弟子,藏身東流天羅培育英才,這件事最近在江湖上轟傳。早些日子江兄曾在九華一帶屢現俠蹤,所以我認識閣下,江見的這幾位氣概不凡與眾不同的門人弟子,足以說明江兄的身份了。”
濁世狂客冷冷一笑,不懷好意的說道:“桑兄的口氣,可真是鋒利得很。”
桑二仍是笑容可掬,謙虛地彎腰笑道:“豈敢豈敢?江兄多疑了。”
“桑兄似乎是有目的而來。”
“我確實有事而來。”
“你們是這幾個的相好吧?”濁世狂客陰笑著問。
“我不認識這幾位風華絕代的姑娘。”桑二坦然的說道。
“真的?”
“桑某決不虛言。”
“你連大名鼎鼎的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也不認識?”濁世狂客惑然問道。
桑二臉色略變,目光落在二十米外的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身上。
濁世狂客看到了桑二臉上的神色變化,又道:“你似乎很少在江湖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