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龍首先到泰和貨棧,唐鳴遠歡喜的將他接入內院,小虎興奮的奔出來拜謝他的救命之恩,告訴徐飛龍七個人都已經平安脫險,昨晚躲在城外的農舍之中,今早城門一開便返回了店裡。
唐鳴遠也迫不及待的說道:“小女已經派人送來訊息,說出昨晚的經過,大家都為了你的安全而擔心。今早本城的兵馬司,已經帶了馬步兵勇前往劫匪巢穴,不久當有訊息。賢侄是怎樣脫險的?那位姑娘又是什麼人?”
徐飛龍心中一寬,苦笑道:“賊人恐怕早已經離開那裡了,這些兵勇怎麼捉得住那些江湖高手?我已經逃出對方的魔掌,如果有人盤問我的訊息,叫他到悅來客棧找我好了。今後必須小心提防,那些賊人是不會罷手的。”
唐鳴遠長嘆一聲,憂心仲仲的說道:“賢侄,我眼下已經是驚弓之鳥,方寸已亂,不知如何是好,賢侄可否搬來店中幫我?”
“唐叔,不是小侄執意推辭,而是我有重要的大事要辦,根本無暇分身。眼下滿城風雨,賊人們必將有所舉動,情勢緊迫,終將會在最近有個解決,你們可以多加提防嚴加戒備,等過了這斷時間,這群賊人一走,便安全了,小侄還須立即返回店裡,告辭了。”
徐飛龍拒絕了唐家父子的挽留,徑自返店。
悅來客棧中,丁母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一早,第一個發現徐飛龍失蹤的僕婦向主人稟告,這倒是急壞了小欣姑娘,她立即派人四處追查。
沙步衡則更為焦急,他已經完全痊越,眼下只是感到有點虛弱而已,一早便聽到丁家派來僕人查問徐飛龍的下落,便知又出了意外,暗叫不妙。
他在房中往復走動,不安的自語道:“偏是昨晚我要去取回行囊,徐飛龍卻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此事從何說起?真是!”
當徐飛龍出現在房門口時,沙步衡心頭一塊大石落地,迎上苦笑道:“老弟,今早店中盛傳你昨晚平白無故失蹤了,可是急壞了不少人,是怎麼回事?”
徐飛龍先察看他的臉色,笑道:“沙兄,你的氣色倒是不錯。”
“老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小事一件,昨晚無意中出門,管了一檔子閒事,遇上一個叫雙層蠍的人夜劫六大貨棧,兄弟出面打抱不平,跟至他們的巢穴,被人刺了一劍,還好。”徐飛龍指著腳下的傷笑著答道。
“雙尾蠍?”
“是叫勞公良的人麼?”
“大概是吧,我與他並沒有過節,沙兄可以下床走動,不必老躺在床上了。兄弟去看看丁家的人。”徐飛龍說完,匆匆走了。
回到內院客廂,丁倫一家見他回來,欣喜自不待言,徐飛龍對丁母略加檢視,宣告病已經痊癒,便回房更衣休息,以恢復昨晚的疲勞。本來徐飛龍可以支援三兩天不眠不休的,但昨晚的那顆春露丹,卻是令徐飛龍感到極為疲勞,不休息都不行了。
一覺醒來,院中寂靜如死,徐飛龍心中一動,怎麼沒聽到丁家的僕人走動聲?
徐飛龍穿著停當,啟門外出察看,門剛拉開,人影乍現,兩個黑衣人在房外多時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胸腔。
是兩個黑衣大漢,粗眉大眼滿臉橫肉,氣勢洶洶的逼迫他,低沉的道:“進去,不許妄動。”
在未摸清形勢之前,徐飛龍不想反抗,徐徐退回房中,兩大漢跟了進來,掩上了房門。
“怎麼回事?”徐飛龍故意發著抖問。
“這院子已經被封鎖,不許任何人走動。”用匕首指著徐飛龍的大漢冷冷的說。
“怎麼回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明白……”徐飛龍恐懼的說。
“你不用明白,乖乖聽話就是,坐下,不許妄動。”
“是,是……”徐飛龍戰懍著依言坐下。
“這座客院已經被黔南來的英雄好漢接管了,你必須安靜些,在事情解決之前,妄動死路一條。”
徐飛龍明白了大半,原來是笑無常的黨羽到了,青天白日的控制了客棧,這出其不意的大膽行動,令丁家的人措手不及,這可能是金銀雕黎襄到了,這位黔南的綠林大盜首領,一向以悍精、剛勇、大膽見稱,膽誠與武藝都高人一等,不僅護體奇功了得,對行軍佈陣也造詣甚深,黔南的官兵,對他都極感頭痛。
丁家的安全,對徐飛龍實在太重要了,在徐飛龍自己的事未曾解決之前,徐飛龍不許任何人打丁家的主意,旁的事徐飛龍可以容忍,示弱、置身事外,但丁家的事徐飛龍卻不能不管。
徐飛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