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頓時置之不理。並且還客氣的警告徐飛龍,千萬不要擅自出房走動,外面戒備森嚴,不知規矩的人,不但不明機關陷阱,而且隨時可能受到弩箭的箭雨襲擊,兇險萬分,總之,房門內是安全的,外面則是煉獄,門窗就是鬼門關,生死大權操在別人手中。
他與小欣成了俘虜,但仍然算是受到優待。
徐飛龍將小欣安頓在床上,自己睡在牆角,定下心神,沉沉入睡。
鄰室有一個秘孔,室中的動靜,都在鄰室的監視下,無所遁形。
一覺睡到日色近午,房門響起了叩門聲,一名莊漢送來了酒食,另一名莊漢送來了盟洗物件。
吃完,有人前來收拾,由另一名健僕傳來話道,請徐飛龍至客廳一會。
廣闊的西院客廳中,共有十餘名老少在等著徐飛龍。主座上高坐著一位相貌堂堂,英俊魁偉的三十幾歲壯年人,這人方臉大耳,留了漆黑的八字大胡,一雙虎目神光炯炯,不怒而威。
另一人是大總管神機軍師葉虹,其他的人徐飛龍都感到陌生,一個人也不認識。
十餘名高手的眼睛,都在徐飛龍全身上下轉,像一群飢餓的豹子,在打量著一頭小鹿。
神機軍師葉虹客氣地請他入座,並替其他的人引見。主座上的壯年人是少莊主童剛,其他的人。神機軍師只說出姓而未道名。
給徐飛龍印象最深的有兩個人,一是年約花甲的乾瘦老叫花子,姓胡,有一又銳利陰沉的鷹目,令人難以忘懷。
另一人姓蒼,身材高大得像座金剛。粗眉大眼滿臉橫肉,一看便知是孔武有力的人,也是個皮粗肉糙經得起打擊的巨人。
徐飛龍客氣一番,這才落座。神機軍師的目光,向眾人掃視一圈。
所有的人都搖頭示意,只有老叫花子木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眾人一一告退,徐飛龍感到莫名其妙。
廳中只剩下少莊主,神機軍師、與及兩名伺候茶水的健僕。少莊主童剛堆下笑,說道:“徐老弟,這幾天委屈了。本莊自家父失蹤之後,覬覦本莊的人絡繹不絕,上半年先後有十八起入侵事件,本莊先後被殺的弟兄,都有十六名之多。九疑山莊既不是綠林山寨,亦非黑道朋友的秘窟,僅是一座極為平常,不與外界往來隱居之地。為了生存,本莊的弟兄不得不起而反擊,因此有些不相關的人,難免被波及,遭了無妄之災。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因此,我希望老弟坦城相告,表明身份,以便斟酌。得罪之處,亦請老弟包涵一二。”
徐飛龍明知身在虎穴,不實說只有自找麻煩,剛才那群人的表情,很可能是他散在各地的眼線,九疑山莊早有準備,蒐集各地群雄的動態。永州等於是九疑山的門戶,山莊必定派有大批眼線在那兒潛伏,只消對自己的行蹤,有所隱瞞,便將惹來不必要的禍患。
徐飛龍心中已經有所準備,笑道:“承蒙少莊主以禮相待,我敢不坦誠相告?兄弟是到永州找一位姓李的朋友,浪跡江湖,可說與任何一方的人都沒有什麼關連。到永州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瀟湘鎮東面,惹上了是非,碰上笑無常,八卦道人、賈家五虎搶六貨棧的財貨。同一天在鎮南,又被唐家的子弟找了麻煩,碰上了江湖四凶,無端惹上了一身是非……”
除了隱瞞了與墨玉雯的經歷之外,徐飛龍將所經歷的事一一概要的說了,最後說道:“兄弟無意與諸位作對,也不願毫無條件的受人脅迫。既然惹上了事,便得略盡心力解決。替六貨棧拒了賊人.義不容辭,受任丁家客卿,我也必須盡力,然則除醫藥之外,其他的事與我無關,但碰上了也只好認命,救丁家的人完全為了道義二字。兄弟可以對天發誓與貴山莊決無惡意,在到達永州之前,也根本沒聽說過九疑山莊的名號。這些都是由衷之言,字字都真,是真是假,少莊主自然有所斟酌。”
少莊主豪放地笑,笑完說道:“老弟,我相信你所說的話。今早永州有人送來了書信,請老弟過目。”
說完,從袖口取出一封書信,由僕人接過轉交給徐飛龍。
徐飛龍開啟書信,不由一怔。原來是以唐鳴遠為首,六大貨棧東傢俱名的書信,附呈一筆禮金,是請山莊執事保護徐飛龍的請求函。
神機軍師加以解釋道:“六大貨棧出入山中各地,都與本莊的弟兄小有交情,本莊雖不負責他們貨棧的安全,但在道義上卻責無旁貸,上次六貨棧出事,本莊的人因大部已經撤離府城,欲出面相助也力不從心,天南雙劍的毒謀,是先在外圍剪除本莊的羽翼,截斷本莊的財源,所以積極圖謀六大貨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