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妙。“徐飛龍”請來了江湖最陰險最惡毒的天殘地缺和南刀,慘了,這幾個人全是殺人如麻的人,墨飛落在對方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高教渝收了五彩絲帶,他嘆口氣說道:“南刀北劍往昔橫行天下,兩人結伴形影不離。
南刀既然出現,北劍齊廉必已經到了附近,前途荊棘重重啊。”
靈明怪客抱拳一禮,歉然的說道:“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原來高兄是東海釣鰲客高前輩的子侄,失敬,失敬,高兄與東海釣鰲客高前輩的關係是?”
“那是家父。”
“哦!失禮失禮,請問令尊眼下在何處?”
“家父與藥師何前輩至蓬萊山探險,一去五載,上月方派人帶回家書,約於年底方可返家,兩位老人家並未找到蓬萊仙島,失望的很。”
“藥師前輩真的仍在人間?”
“怎的不在?人家與世無爭,醫道通神,年屆百歲,仍然象花甲長者,再活上四五十年也平常得很。”
“可惜,如果他老人家在,對付……唉,可惜。我們走吧。”
當晚,他們在止止庵歇宿。慧淨老尼與兩名老尼姑是主人,她告訴靈明怪客,這裡確是有人前來偵查過了,是早年人見人怕的天殘地缺兩個老鬼。她已經將眾人藏匿在度仙橋軒轅巨石附近的崖洞內,平安無事。聽說墨飛失蹤,老尼姑也一陣慘然。
次日一早,老尼姑從山泉提水返淹,帶來了一張樹皮,上面刻的字是:“午正時分,煉丹臺一會,知名不具。此致:東海釣鰲客、靈明怪客、松溪真人、慧方和尚、元真老道。”
午前一刻,高教諭、靈明怪客、松溪真人、元真道人、慧方大師、與及不在名單內的慧淨老尼、雲中子、徐秀山、墨姑娘、雲瑩、雲雷,十一個人,登上了煉丹臺,如約而至。
天都峰是五座峰頭連成的,煉丹臺這一峰又叫煉丹峰,對面那座上面有一座看似石室的峰頭,是天都的峰頂,突出外面象一頭松鼠的耕雲峰,就是有名的金鼠跳天都。
從煉丹臺向前看,眾人都呆住了。
說是約會煉丹臺,但對方卻不在煉丹臺等侯,而是在對面山峰那形如石室的石上坐等。
據傳說,那座石屋是黃帝向廣成子問道的地方,煉丹臺也就是廣成子煉丹的所在,當然這是神話,不足為信。
坐著四個人,他們是天殘、地缺、南刀,與穿黑衣戴黑頭罩的杜元戎。
近煉丹臺一端的石樑前,站著一個人,是白髮如銀像貌猙獰的北劍齊廉。
石樑中間,站著不住獰笑的活閻婆閻婆婆。
糟的是石樑中段,一根樹幹插在石孔中,上面吊著墨飛,迎風搖擺,令人驚心動魄。
峰下面,雲海起伏,其他的峰頭都隱沒在雲下,只能看到蓮花峰頂。果真是天地悠悠,凡骨脫盡,人已經在雲霄之上,羽化登仙不知人間何世了。
那條石樑叫做鯊魚背,是兩峰之間相連線的一條山樑,平滑窄小,要過去必須象壁虎般伏下爬行,失足掉下去,連碎肉恐伯也不容易找到。
山樑這一面有一個人,中間一個人守住吊墨飛的木柱。那邊有四個,這一招絕了。
腳下雲海洶湧,看不見下面的景物。頭頂天空碧藍,豔陽當頂卻毫無暖意。山峰浮在雲海上,只有雙方的人孤立在山頂上,世間一切都不存在了,他們象是天下間最後剩下來的生物。
北劍舉手嗨了一聲打招呼,叫道:“你們來早了些,不是麼?可惜仍然來晚了,咱們已經準備停當。在這裡決鬥,好得很,死了不要人收屍,就放在這峰頂上,萬古永存,不管是你們死或者我們死,都是一大快事。”
靈明怪客向前走,定下心神,行禮:“是北劍齊廉兄麼?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好說好說,彼此神交已經久,不必客氣了。”
“可否將小徒先放下來再說?”
“抱歉,這件事與兄弟無關,齊某做不了主。”
“你是說……”
“那是那位老太婆與那位年輕人的事。”
“那你……”
“不用說了,咱天天殘地缺南刀北劍,想會會你們這些江湖中的頂尖兒人物,看是否浪得虛名,因此在此一會。”
“齊兄的意思,是要在此印證麼?”
“公孫兄,你別開玩笑。咱們要在這險要的山樑上較量,誰失足便會分身碎頭,怎說是印證?這比生死對決更為兇險,更為可怕,因為得勝的人也可能失足同歸於盡,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