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塞了白露的身心。
就在這時,她觸碰到了周通的目光。
那目光,柔和而溫情,又帶著絲絲的歉意和擔憂。
這目光,如一團火,溫暖了白露的身心,也驅散了她心中的許多惶亂和迷茫。
周通看向初柔,道:“不錯,你應該就是木初柔……但是,想要真正確定,還需要走天庭一遭才能弄清楚。”
初柔聞言,眸中一動,道:“你說的是,當年天海仙庭的那位初柔仙尊,現如今的天庭帝后,木初柔?”
周通暗歎初柔心思剔透,微微點頭。
初柔旋即說道:“如果你說的那個故事是真實的,那麼有一點解釋不通,為什麼在從我身上覺醒的其他時間線的人格碎片的記憶中,全無你的存在?”
“關於這點,我暫時也想不明白。”周通搖頭。
“那麼……”初柔看向白露,若有所思道:“你現在算是出軌了嗎?”
聽到“出軌”二字,周通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白露則是啊的輕呼一聲,羞紅了臉龐,想要縮回被牽住的手,卻被周通緊緊握住。
“我們之間的情況比較複雜,我這不能算是出軌吧。”
周通乾咳著,多少是有些心虛。
初柔蹙著眉頭看了周通幾秒,輕哼道:“算了,反正我現在也不記得你。”
周通聞言暗鬆口氣,隨即察覺到,初柔對他的態度似乎悄然發生了變化,不像之前那麼客氣了,此刻說話的語氣,跟上一時間線的木初柔活有幾分相似。
他扭頭看著白露,眼中歉然道:“白露,這個秘密,我——”
話沒說完,就被白露用擋住了嘴。
白露眼中柔情似水,道:“不管是誰,不管你從何而來,我只知道,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這個秘密,你本不該讓任何人知道,現在卻能告訴我,我很開心。”
周通心中感動,牽著白露的手更為用力了些許。
而他們對面,初柔看似平靜,眼神中卻多少有些異樣。
哪怕她現在想不起周通,然而看到這一幕,總有種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的奇怪感覺。
見初柔目光怪怪地盯著自己,周通輕咳一聲,轉開話題,道:“初柔——”
“從今天開始,我叫木初柔。”初柔表情淡淡地說道。
周通頓時再次有上不來氣的感覺,只得裝作若無其事,道:“木初柔,如果我沒猜錯,白雪夕月她們之所以能在短短三千多年裡修為提升到眼下的地步,是因為你將烈冰域徹底煉化為己用的緣故吧……簡單地說,烈冰域內的一切,都已經成了你私人所有,百分之百的掌控,遠非秘境之主能夠相比。”
“什麼!”白露震驚地看著初柔。
初柔眼波流轉,淺淺一笑,道:“不錯。”
得到確認,周通不由感慨道:“不知封天殿是否尚有傳承在世,恐怕他們做夢都沒想到,他們夢寐以求之事,會在你的身上變成了現實……以陣法演化萬道,乃至凌駕於天道之上,替代天道,掌控界域內的一切,做到這種程度的你,居然以如此另類的方式,成就仙帝。”
想當初,周通還是從夕月那裡知道的封天殿的存在,得知這個組織的修士對陣法推崇到了極致,認為陣法才是最能直指天地宇宙本質的大道,為此甚至殘忍地在自身肌膚以及骨骼之上篆刻陣法,以另類的方法溝通天地。
無數人都覺得封天殿的人是瘋子,卻未想時過境遷,他們瘋子般的構想,在初柔身上成為了現實。
現在的初柔,她的意志,已經替代天道,成為烈冰域的主宰。
所以,她才能夠任意改變烈冰域內物質的微觀結構,任意組合生成任何屬性的物質。
也正因為如此,初柔可以將天道奧義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李秀娥等人眼前,使得她們彷彿隨時都處於天人合一之境,三千餘年的修行時光,當得其他修士三十萬甚至三百萬年的苦修。
在這樣的情況下,廣寒宮想不崛起都難。
早在三千多年前,周通就驚歎初柔在陣法方面的天賦,用陣法之力製造出了核裂變子彈,如今看來,當初仍是低估了她。
“不過機緣巧合加上被逼無奈罷了。”初柔輕嘆一聲,道:“當年仙凡之堤崩潰,內宇宙的強者紛紛闖入外宇宙,廣寒宮也差點遭難,傾於覆滅,情勢危急之下,我才鋌而走險進行嘗試,藉助陣法之力,將廣寒宮所在的秘境和烈冰域融合,原本我是一點都沒抱希望的,卻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