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竟然斬了一坨鼻屎!還是人頭那麼大的鼻屎!要知道自己這把翡翠之劍乃是不可多得的寶器,陪伴其一生,斬殺無數強敵,也讓他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平常愛護還來不及,今天竟然用它斬了鼻屎?
白袍中年額頭青筋暴起,怒火狂燃,顯然鬼卞乾脆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裡!既然一心攻打玉衡,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殺!
“找死!寶術:一劍光寒!”
白袍中年口中暴喝,氣勢盡起,碾壓虛空,抬手翡翠之劍豎劈過去,一道翡翠之色的劍氣足足有十萬裡之巨,鋒銳無邊,好似劍光在這一刻照耀了整片玉衡界一般。
鬼卞撇嘴,自己就問個路而已,哪兒來的那麼多事兒?
望著那斬來的劍光,臉上全無緊張之感,眸中盡是嘲諷之色,肩膀一聳,那猶如門板一般的大劍橫空。
只見鬼卞狂吼一聲,十丈魔軀之上暴起無盡魔焰,其光芒蓋壓神陽,雙手持劍,一身肌肉猶如虯龍一般隆起。
踏步前跨,整個甲板都被他踏出了“咚”的一聲,魔舟的前首因為這一腳而下沉數百丈。
猶如蠻熊一般的腰身微旋,帶著門板大劍斬出,眸子中除了那白袍中年的腦袋,別無他物!
一時間大劍之上燃燒起粘稠的魔焰,猶如液體一般,一劍,便斬出一片萬里火海,黑暗籠罩大地。兩者轟然相撞!
“砰!”
十萬裡翡翠色的劍光轟然崩碎,那白袍中年還來不及震驚,自己的頭顱已然飛離了自己的身體,血液噴出三尺之高。
鬼卞之強,恐怖如斯,一劍斬殺不滅二重法無邊修士的頭顱?
然而這還遠遠未結束,那黑色魔焰竟然沾染在其脖頸之上,熊熊燃燒之間,將其無頭屍體化為虛無。
白袍中年的人頭卻依舊漂浮在虛空之上,面色之上帶著一抹驚懼,鬼卞的實力他完全看不出來,能一劍斬了自己,實力不用說……
回身就想飛走,身體沒了只是小問題,身不摧只要滴血便可重生,回頭再衍生出來一個便好,命沒了那可真的啥都沒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鬼卞將大劍插在甲板之上,單手一甩,便甩出了一道黑色魔鏈,套住頭顱,狠狠地拉了回來。
任其如何掙扎,也逃不出那黑色的鎖鏈。
鬼卞大手握住白袍中年的頭顱,在其驚懼的目光中,伸手一捏,那頭顱便猶如西瓜一般爆碎……
甩了甩,自其中揪出一顆散發著耀眼金芒的果子,正是不滅道果,卻是被其一丟丟入口中,嚼巴嚼巴便吞了。
隨即瞪著眼睛,使勁的吐出了一口唾沫……
“呸!呸!呸!他孃的怎麼這麼難吃,大兄弟你沒什麼料啊,咋修煉的?這不滅道果太虛了吧……”
鬼卞一臉嫌棄的道,那被中年男子被其握於手中的陽神則是怔怔的望著這一幕,自己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不滅道果被其吞了,還說難吃?這……這……
難吃你倒是還給我啊!
不過卻是心中已涼……他知道自己找錯了對手,眼前的鬼卞遠遠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已經不是一個等級的了,自己苦修萬載,沒想到落得了這麼一個下場……
“還敢跟老子橫?這回慫了吧?老子就是問個路,瞧瞧把你給能的!還要幹我?這回被我幹了吧?”鬼卞鄙夷道,毫不留情的嘲諷白袍中年……
那白袍中年雙眸閃過一縷光芒,那是希望,問路?那就不是衝著玉衡來的了?想到這兒,他莫名的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一界,那麼倒黴,竟然惹上了這幫人……
“不知您想要問哪兒,我知道定會告訴您,只求您能放我一條生路……”那陽神咬牙道,只要能活,他什麼也不在乎……
鬼卞不耐煩道:“你這娃娃哪兒來的那麼多事兒?真他孃的麻煩,老子想要知道,還的用上你告訴?”
言罷大手緊握,一縷縷魔氣圍繞著陽神旋轉不休,那陽神發出慘絕人寰的嘶吼之聲,可想而知,到底多麼痛,才能將一不滅境大能痛成這個樣子?
只見鬼卞臉上出現一抹了然的神色,眼瞳之中,白袍中年一生的記憶於其中流轉,他用出的正是搜魂之法!
乃是一種極為不人道的手段,強行搜尋記憶,如此一來,變成白痴都是輕的……
“嘿嘿……這犢子還有不少乾貨,也不是啥好人啊……嘖嘖嘖……”
鬼卞咂嘴道,一臉享受的樣子,好似很享受那慘叫之聲一般。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