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倖免。
這一場戰鬥很是模糊,燭烈猶如被蒙在一團霧中,看不清具體的面影。
這一戰,並非三年後,而是不到三年的時間之內!他看到赤發的魔影,散發至極可怕的魔焰,凡是所過之處,無論是白髮蒼蒼的老人,還是啼哭的孩童,皆是化為血粉,橫屍遍野,腥臭之氣息,令得見過千屍萬骨的燭烈都不禁感到一陣五臟翻騰,險些作嘔……
“強存弱亡,即便你卜虛殿想要與世無爭,擋在我魔族前進的鐵蹄下,也要化為血塵。”
無數異常龐大的魔族人猙獰身軀之時,就連卜虛殿那面千丈的羅盤,也剎然爆裂!
祭祀的悲歌,烈火沖刷的屍體,還有,他看到了無瞳絕望的俏臉!
無瞳!
像是透露著扭曲和虛幻感並存的煉獄,雖然並沒有發生,但是正如同厲鬼的鉤鎖那樣,已經刺入了你的心中,做好了等待的準備,只要等上那一天,魔族,便會從蟄伏的黑暗中現身,帶著鐵鎖上的死亡!
另一幕,固然同樣模糊地視線,但是燭烈知道,這是大秦帝國,整個九州裔民最多的一處大地,但他同樣看到了魔族的蹤影,遮天蔽日的黑霧翻騰,將墨執屋閣上空懸浮的月明珠都吞噬其中。
而無數的黑鎖射下,將無數人影拖入血光閃現的暗黑頭顱之中,其中,竟有自己的妹妹墨執!
“把墨執還我!”心中壓抑不住的恐懼令燭烈低吼。
燭烈虛幻的身形想要改變什麼,可惜只能看著少女被魔君幽擇猙獰的手爪抓住脖頸,至於以後的自己,卻已滿身傷痕,手中黑紋巨劍即便依舊鋒利強大,可是它的主人已經力竭,遙遙伸出手去。卻被毀滅的魔光覆蓋。
“轟隆!”整個大秦帝國的皇宮化為了煙塵,消失了這個囚籠。
……
“魔君的實力,也是有限的,我若是能夠趕在這之前超越的話,所謂蒼天,同樣可逆!”心中的火焰無論怎樣被可怕的事實衝擊,燭烈也難以相信這些會真正發生。
天道可逆,固然這世間任何的世界上,都沒有發生過一件可證明的事情,他也堅信,墨執不會死,他給自己這個哥哥打的十字結可是還完好無損,因為這些事,都是未來的噩夢。
“人力可逆天!”
他的信念從未動搖,即便是這三件事,也沒有令他有過動搖,所以帶著殘存的勇氣,他試著揭開了最後一頁。
身前是曦晨的白衣,此時她威壓異常,但是燭烈卻發現,有無數道詭異的穿心鐵鎖,洞穿了她仿若白紙般脆弱的身軀。
“嘩啦啦啦!”虛空中的鐵鎖將她的身軀綻起道道血花,但是卻沒有人來救她。
因為燭烈發現,在自己的身後,那個唯一可以救他的少年,那個燭烈,已經無力可施,或許說出一句更為恰當的話。
是曦晨依舊在守護燭烈,而非燭烈守護她!
“垂死掙扎,與其如此,倒不如送你一程!”燭烈聽到那詭異的話語,自然要去擋在這柄寒鎖之前。
哪怕只能阻擋一息,也可以。
但是鎖鏈穿過他根本沒有的身軀,黑蛇般的鐵鎖正中曦晨心室,絞碎了那顆心!即便是靈識,被重擊到要害也會頃刻間消逝!在自己突然麻木的視線中,可以見到,一片模糊中,她赤瞳中強打的生機,正在快速消散……
“想不到,逃了一千年,還是死在了這,鎖鏈下……”她苦笑,可惜是要真的死了,她沒有身軀承受攻擊了……
天地間,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迅速衰退,直到消失。
固然這些事情發生的真正情況會有所變化,但是命運向來不會變動大的東西,主要發生的事依舊會發生,即便燭烈再怎樣阻攔,也只是讓不愉快的詛咒,換一個風景,讓自己心愛的人死在另一柄鎖鏈之下。
“不可能,什麼狗屁預言!”燭烈心中暴怒吼出。但是更多的是恐懼和悲哀!視線迅速模糊,他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夜羽流喑。
他站立於天空,見慣了生死的君王不為所動……
未完待續……
楔子;雪原中的彼岸花,神都·之殤
神都這個王朝的氣數已盡。
而滿野的屍骸已經遍佈,絕望籠罩夜空,皇城內的大雪落地被染成了血色。
僥倖逃出了皇城的白狐,它的身影在雪地原本可以躲過多數靈獸的利爪,可惜,終究是躲不過被盡數滅亡的命運,血液將要流乾,即便是成靈的白狐,也感到了冷。
它維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