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底牌之雄厚,即使在漢疆也有一席之地了,又何況小小的修真界。
只是他身旁的隨從們卻是毫不知情,在驚見域主女兒的高空懸掛之後,無數人心中那濃濃的恐懼之色漸盛,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了心頭,飛行的速度瞬時緩下來,與郭士衝的速度漸漸拉遠。
在坊市之外十里處的待命,他們心知域主會有所行動,顯然是事先籌劃後的伺機而動,只是在見到那窗下並排懸掛的四名大乘期修士之後,他們知道域主的行動失敗了。
若是明知道郭芷卉身後勢力還如此敢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郭家踢到了鐵板上,那茶樓裡有遠高於域主的勢力存在。
這時候還跟隨在域主之後,已經是極不明智之舉了,所以,此時除了郭士衝的十幾名死忠之人,稍有些頭腦的眼睛在考慮如何退出了。
前幾日的漢郾城一千多名大乘期修士的隕落,像一把尖銳劍氣,穿透了所有人的認知,平日裡這些高高在上的合體期、大乘期的優越感一掃而空,外界的殘酷令不少人膽戰心驚。
此時的郭士衝已經來到了玉計茶樓之外,望著視窗處的劉君懷,強忍住胸中暴虐戾氣,高聲道:“不知小女哪裡得罪了閣下,竟然下得如此狠手?想來你是來自漢郾城的劉君懷劉宗主了!”
郭士衝的問話清晰地傳入身後的眾人耳裡,劉君懷三個字令他們齊齊打了一個寒戰,這才明白了郭士衝策劃目標是這位煞星,經過短暫停滯,已經開始有人轉身離去,即使郭士衝的十幾名死忠也是感到後脊一陣發寒,兩腿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陣陣抖動。
劉君懷呵呵笑道:“郭域主端得是好臉皮,坊市之外等候的時間許久了吧?應該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若不是這窗下示眾的有你女兒,你應該已經撤出了,是不是?”
郭士衝心中一片冰冷,他卻是沒有想到自己一行早落在劉君懷的眼裡,看來今日之事已經無法善了了:“劉宗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女已經付出了代價,你也沒有絲毫的損傷,我想此事就到此為止吧,郭某日後定當登門謝罪如何?”
劉君懷沒有理會郭士衝,而是把眼神望向了其餘眾人,“我想諸位並不知曉郭域主所為之事的內裡,不知者不怪,有願意離開著現在可以走了,日後我不會追究,願意留下者我也沒有意見,只是付出的代價會很悽慘!好了,我只給你們十息時間,留下者,與窗下幾人作伴吧!”
與郭士衝遠隔幾十丈的眾人沒有絲毫猶豫,紛紛迴轉過身疾駛而去。
那十幾名死忠之人眼望著郭士衝臉上一直紅到髮根的赤潮,鼻翼由於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的郭域主已然漸漸失控,詭異寂靜之下,可以清晰地聽得出他緊咬牙關時的“咯吱”聲。
有了一人的帶頭離開,餘下之人微微向著郭士衝拱一拱手,隨即十幾人便轉瞬消失不見。
劉君懷的聲音又不急不緩的響起來:“沒想到一枚小小的陰陽丹竟惹起了這許多禍事,不過這也將修真界隱藏的邪惡都勾引了出來!昆吾會長本來已經準備了些許陰陽丹,要犒勞一下久在各域的執掌著,你為什麼如此沒有耐心?”
“我知道你這老東西心中所想!還沒明白我不殺你女兒的原因嗎?就是要把她身後的人引出來,你以為她身後的萬丈舫會毫不知情嗎?在你距離坊市十里之外隱藏之時,她們的人馬也在暗中潛伏著,就等著你這頭蠢驢出頭!”
“自廢修為,我允許你帶著女兒安全離開,那萬丈舫我不會留手,日後自不會有人找你們父女的麻煩!你看如何?”
半空中懸掛的郭芷卉,本已幾欲昏迷,見到父親的到來才掙扎著醒來,聽到劉君懷的如此安排,不由得嘶聲吼叫道:“父親,不要聽信此僚的教唆,您快快逃離吧,日後千萬不要給女兒報仇,這人太可怕了!”
她狠咬舌根,卻不料一縷指風襲來,瞬息頭頸動彈不得。
那郭士衝瞳仁可怕地抽搐著,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衝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腦門子:“黃口小兒,僅憑你幾句話就可以威懾到老夫,今日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說罷,瘋狂暴虐的氣息瞬息溢滿全身,一種冰冷的凌厲威壓沖天而起,似狂風掠過,身形已迅疾掠向半空。
劉君懷見狀冷哼一聲,意念轉動,一道黑影身形一晃,在郭士衝身形還沒有完全在空中展開,瞬間來到對方的面前,直接一掌印到了他的丹田之上。
“砰!”
只聽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隨後只見郭士衝的身體瞬間倒飛了出去,一口逆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