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懷的刻意閃避與茅建中的誠懇交結沒有碰撞出一絲火花,令飛花旗幾人感到了一絲冷意。
輕咳一聲,茅建中望著一絲不苟抿著茶水的劉君懷笑道:“君懷兄弟,實不相瞞,為兄乃是火屬性靈根,自從飲用烈焰酒之後,體內的氣血對此酒十分敏感,靈魂之力也幾乎有了靈力。”
“這段時間我千方百計的蒐集了幾百株滿堂紅,相請兄弟能夠給我煉製些仙酒。當然了,我只要其中的三成就可以了,畢竟這烈焰酒裡面應該會有不少的珍貴新增物。”
劉君懷輕嘆一聲說道:“茅掌門有所不知,我的烈焰酒之中需要新增一種名為極寒晶石的至寒之物,只是本來就所剩不多,這一次的進階我已經吸收殆盡,本來答應給星天議會幾位前輩的烈焰酒也因此耽擱了,這一次閉關結束,就是為了尋找極寒晶石,茅掌門若是能夠提供此物,那幾百株滿堂紅都給你煉製出來也是不妨!”
“極寒晶石?”茅建中口中念動著,他心下已經明白,劉君懷這是明確地拒絕了,雖不知真相具體如何,但顯然劉君懷對自己的態度與先前有了巨大變化。
“好的,那就這樣!我記下了君懷兄弟所需要的極寒晶石,回去後我就組織人馬前去探尋訊息。”
茅建中倒是光棍,知道已經多說無益,也不再糾結此事,先脫離開這種尷尬的情形,再思索下一步的作為吧。
劉君懷幾人起身相送,那茅建中還是老著臉收起了劉君懷擺放在桌面上的幾小瓶烈焰酒,他這種行為,使得他的手下人心下都暗自腹議不已,劉君懷也當做沒看到,一副處之泰然的淡定模樣。
返回身來,練超勝似笑非笑的望著劉君懷,“怎麼?對他不感興趣?”
劉君懷呵呵樂道,“是有那麼一點!我只是奇怪在二爺爺入主東域域府之後,千羽城的勢力會與練家交往頻繁些,這位千羽城飛花旗欲與何為,還真是看不清楚!”
身後的練稟書撇嘴道:“這有什麼奇怪,他飛花旗一向與千羽城城主來往緊密,那城主府可是在這一年之前,一直對練家各種打壓,只是我們倆家一直隱藏實力,老祖宗與二爺爺不屑理會而已!”
劉君懷的眉頭緊蹙,望向了練稟書,等著他的進一步解說。
練稟書接著道,“東域域府有三位副域主,其中的兩位與練家素有嫌隙,那千羽城城主與這兩位可是通家之好,他飛花旗自然不會對練家有所親近!”
練超勝笑道,“這裡面的恩怨糾葛已經幾百年了,我父親在修真界之時倒是可以壓制他們,只是在他老人家進入漢疆十年後,這些人才漸漸囂張起來,也不知憑仗著什麼!”
“呵呵,那二爺爺入主東域域府之後也不會清閒了,肯定會遭到那兩位的暗中羈絆!”劉君懷面色有些不善。
練超勝笑著搖了搖頭,“恰好相反,我二叔去往域府的第一日,就令那兩位渾身不自在,不到十日就與石作會長聯手將二人的一干親隨都驅除一空,現在的東域域府反倒是二叔一方勢力在主導!”
劉君懷暗笑,那練呈如乃是何等人物,智慧深不可測,駕馭能力又是超乎尋常,收拾小小的兩名副域主,應該不會很難。
“謀士的算無遺策,又豈是寥寥草莽所能體悟的!我想這一年來,那兩位副域主應該是不堪二爺爺的條理自然縝密,卻職而去了吧!”
與練稟書對視一眼,練超勝驚奇地說道:“咦,君懷,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雖然那二人沒有完全的脫離域府,但也是久不露面了!”
劉君懷笑呵呵地說道,“二爺爺的睿智,令昆吾會長都歎為觀止,他對待事物應付自如的張弛有度,昆吾前輩可是給出了極高的評價,在域府混跡多年總不能扶正的二人,那智商也有待商榷,又怎會是二爺爺的對手!”
練稟書不無嫉妒的撇嘴道:“老是誇讚二爺爺的智慧,君懷,我看你也是那種大詐似信之人!沒想到從我們的幾句話之中就能夠判斷出內中玄機,我還真有些小看了你!”
劉君懷一副苦笑狀,“我只是撿拾昆吾會長的牙慧而已,二爺爺的韜晦待時之意,可是星天議會私下裡討論多次的話題,我若有他老人家的那種深謀遠猷之能,又怎會適時被人欺壓上門!”
他的話音未落,屏風後就傳來陣陣嬌笑聲,毛修竹引領著一眾女孩從外面走了進來。
駱花影的嬌笑依舊未停,“我們的劉大官人又在報怨屈了!被人欺壓上門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莫思彤笑道,“旁人深恐自己被人輕視了,你倒好,時不常的抱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