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劉君懷對燕浮宮的守衛說道:“把你們的宮主叫出來,就說劉君懷來訪,給你們半炷香時間準備,不然我就打進去!”
守衛眼見劉君懷蠻不講理的狂橫,自是不敢怠慢,關起山門忙不迭地跑向了內殿。
燕浮宮的宮主秦晟丘正與手下一干人等在議事堂集聚,經由門下弟子層層轉達,他得到劉君懷的訊息已是幾十息之後。
聽清楚了劉君懷話裡的含義,議事堂裡已經喧嚷成了一片。
望著宮內弟子的滿堂義憤填膺,秦晟丘雙手下壓,控制住現場情緒,說道:“這位劉君懷此時前來心有不測,定是為了平都城燕浮宮的遣兵心懷怨恨。歷宮主,沈家之事是你在負責,具體情形是怎樣的?”
副宮主歷誠毅躬身說道:“回宮主,燕浮宮統共前後派遣宮內弟子二十三名,不包括程恪耒和沈炳文,除後一批的十三人外,其他弟子均已殉難,現那十三人連帶程恪耒和沈炳文已經去往他處躲避,我也是昨日收到的程長老傳訊,還未來得及向宮主稟報。”
秦晟丘傲然道:“殺了我的人,還興師動眾前來燕浮宮尋師問罪,看來這劉君懷已被平都城一戰的小小名氣衝昏了頭腦,我看要給他一個深刻教訓才好,也要他知道修真界這汪深潭不是憑藉著年輕氣盛就可以生存下去的。”
一名叫做方尚喜的金丹中期副宮主說道:“宮主還請三思!這次劉君懷去沈家本就是一報弒母之仇,與我燕浮宮無冤無仇,程長老動用了燕浮宮二十幾人去強行阻止,本就有失人和。更為嚴重的是,此次弒血盟也加入了沈家的外援隊伍,這弒血盟的出現竟然招來門派聯盟的聯合打擊,這樣一來我們燕浮宮所處位置很是尷尬,這時再與劉君懷以怨報怨,恐怕會把門派聯盟招惹出來!”
歷誠毅怒聲駁斥道:“方宮主此言差矣!我燕浮宮出兵平都城是因為沈家有人為宮內弟子,為弟子出頭,哪來的強行阻攔之說?這弒血盟的加入只是他沈家的作為而已,與燕浮宮何干!這劉君懷已經欺辱到了燕浮宮門前,不與他加以教訓,難道還要低頭謝罪不成?”
方尚喜也是怒聲回擊道:“歷宮主,有些話我本不想在宮主面前講出來,在燕浮宮面臨危急之時也不得不說了。你可以保證程長老與弒血盟沒有干係嗎?平日裡你與那程恪耒私密相交甚深,恐怕這其中你一定有所瞭解。為什麼這次平都城之戰結束了這麼久,他程恪耒還不返還宮裡?你還大言不慚的講什麼已經去往他處躲避,他既然與弒血盟沒有關係,又何必躲避?門派聯盟殺的是弒血盟之人,而沈家所請的哪一位不是弒血盟的人?宮主平日勤於修煉,少管宮內之事,這次你歷誠毅三番兩次的往平都城派遣弟子,可有與宮內之人商議?這次招惹來這麼大的禍事還不自知,我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方尚喜的一番話,議事堂裡的人聽了議論紛紛,有些都是他們平日裡不敢講的,可以說方尚喜的字字句句都切中了此次事件的關鍵之處,所為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歷誠毅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的行跡很是隱蔽,但這些人每日裡都朝夕相處,每一絲的異常或多或少的都會顯現一些。
歷誠毅也沒有想到方尚喜竟然當眾講出這一番話,想要辯駁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由頭。
秦晟丘緊皺著眉頭,方尚喜的話令他有些心驚,他平日裡正像方尚喜所說痴迷於修煉,對宮內之事很少關注,如若那程恪耒真的與弒血盟有關聯的話,燕浮宮就處在了麻煩當中,只是劉君懷那囂張的言語令他氣憤異常,何況自己宮內弟子已有多人喪於沈家之事,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
那名金丹後期的副宮主萬行雲開口道:“宮主,你看這樣如何?這劉君懷的確有些過於跋扈,宮主乃燕浮宮龍首身份,自不宜親去相談,還是由我與兩位副宮主前去面見劉君懷,這燕浮宮也不是說進就進的,總有個主客之分不是?主人的話他總是要聽的,餘下的等打發他離開之後再行商議就是了。”
秦晟丘細想一下也是如此,這樣一來三位副宮主出面也沒有看低劉君懷,令劉君懷也沒了衝突的理由。
見宮主點頭,萬行雲便朝著兩人擺了一下眼色,幾人一同去往山門之處。
此時距離劉君懷提出的半炷香時間已經所剩不多,劉君懷這一方已經做好了強突的準備,卻見十幾人自大殿裡走了出來。
劉君懷心下有些不喜,看來還要多費一番口舌才能殺入燕浮宮。
第116章 燕浮宮湮滅
燕浮宮的人馬來到了山門前,萬行雲首先開口說道:“不知小友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