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大嘴,在那天地間蠕動著。
印德大師回覆意識,已是幾萬年之後,依舊畏縮於塔頂尖端處的縫隙裡,好在封禁有所鬆動,又是幾千年,本已氣息奄奄的一縷神念,卻驚見塔尖外一株靈魂之花出現,這才依靠著靈魂之花不間斷地原地重生,將印德大師留存至現在。
此時的印德大師並不知此地身處何方,只是渾渾噩噩苟延殘喘至今日,方才盼到劉君懷的到來。
以上景象早已將劉君懷驚駭得目瞪口呆,他早知末法時代一說,也同樣在心底裡閃過無數次天塌地陷時的臆想,印德大師的記憶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方才他所看到的場景,已然不能用恐懼來替代。
直到良久後,印德大師面色凝重地說道:“這十萬年後的末法時代又要來臨,也許老衲是唯一親眼見到此種驚變異象之人,當然不包括那些位超脫於天地之間的入道之人。”
“劉施主,你身上隱露拯救普羅大眾之正氣,寥寥渡劫期修為便身懷一縷信仰與道德之力,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施主也無可推諉。雖不知貴教如何說法,在佛教中,施主這是追隨崇高的一種體悟,其中有本性使然,也有聖明賜予。”
“想來此種身份施主已瞭然於胸,再多教義老衲也不再累贅!自古以來,各路先賢常為人性本善還是本惡爭得四腳朝天,甚至不惜丟掉體面對異己毫不客氣地進行攻伐。”
“其實善惡這類浸淫了道德這一主觀顏料的詞彙用來衡量人的屬性,本身就是一種可笑之極,企圖用價值觀的提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