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蛇族大妖存在,幾乎也在同時接到最新訊息。
僅是六日,劉君懷便將百餘處走遍,期間曾有兩次探知到半聖者存在,雖僅為初期境界,但也令他足夠小心。
這一日深夜,劉君懷就回到天罡殿,山門之外,他甚至可探知到,方圓千萬裡四處,皆有隱身之人若隱若現。
某一殿堂內,較之數日前,除何泰河、立人天師、咎宜人之外,多出二殿主高岑與一位半聖巔峰強者,應該是那位富陽州了。
果然在介紹之後,富陽州早在兩日前,便獨自從第五神域返回。
相比何泰河,富陽州身材更高大些,愈加光潔白皙臉龐,透著稜角分明冷俊,與烏黑深邃眼眸相襯托,泛出冷酷色澤。
不過他面向劉君懷,卻是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瞬間便將剛剛肅凜神態,變得奇怪之極。
一旁何泰河解釋道:“我這師弟一向少言寡語,面上神經仿似也缺少某一兩根主線,使得其面目表情額外刻板,其心性卻極是良善!”
正如咎宜人一般,富陽州嗓音甕重如雷,更多出一股生硬:“君懷,便是天罡殿上下,也因你而來,生出太多變化。這裡我也就不再累牘連篇,僅以我個人向你表示感謝!”
他幾十年閉關,剛剛現身,便獲得那一滴神獸精血,再行閉關數日,竟是將他幾十年未曾提升實力,隨著血脈精化,便即告來。
像他這般視修行為一生所寄託之人,對於劉君懷莫大感恩之情,已是發自肺腑。
劉君懷口中忙謙聲禮讓,心下里卻是暗笑,哪裡是不善言辭,分明條理清楚得很。
彷彿知曉劉君懷心念一般,咎宜人在側哈哈大笑,“君懷,你可莫要被他欺瞞了,別看是僅僅數語,怕是他已在心內唸叨了數日!”
富陽州撓頭嘿嘿曬笑,已不見丁點半聖高人威凜,嘴唇嚅動著,更像極支吾難言。
何泰河笑道:“我師弟無論修煉或是做人,均屬一根筋,也只有我這位師兄之語,他能聽得進,依照他執拗性格,只要他認同之理,旁人是拉將不回來!”
劉君懷卻是獨對此類人最易生好感,便像是靈智有所缺乏之濮陽承嗣,他更覺與其交往,更少費心神,心境也澄明之極。
不由分說,他便是取出一朵六彩迭霜冰蓮,“身為晚輩,本不該有意犯言辭,但陽州前輩此番不善言辭之舉,乃是心境問題。雖不礙及當大事,毅然執持,終具有人不能奪果決之念,但交流中之質樸遲鈍,只會貽誤精神更高層面達成。”
“這是一朵迭霜冰蓮,三彩迭霜冰蓮,即可煉製八級聚神丹,主修精神方面補給,五彩以上僅有聖人界才可存在。此為六彩迭霜冰蓮,蓮開九瓣,每一瓣均具有九級聚神丹百倍功效,對於心境凝和與精神力鍊冶頗具神奇!”
富陽州面目表情極富誇張,居然近似於猙獰扭曲,一抹惶惶之意流轉,竟是不知是否伸手接取。
強抑心內震駭,何泰河連聲道:“陽州,還不快些謝過君懷,給你你就拿著!”
富陽州屬於樸訥誠篤本性,神智上可無半點短缺,相反對於修煉感知極為敏銳。
聞聽到何泰河之言,迅速接在手中,張口吐露出幾字:“多謝,留待後報!”
竟是當即伸手掰下一瓣,一把塞入口中,隨入口即化冷意流轉,已是就地盤膝闔目。
何泰河無奈地向劉君懷歉意一笑,旁人似是見慣了富陽州這種突兀舉措,便由高岑拉著劉君懷,隨眾人悄然落座,靜靜觀瞧。
只過得片刻,一汩汩精純浩瀚冰寒精氣,如同大海濤浪般,自他體內擴散開來。
幾息之後,居然隱隱帶起嘩嘩流水之勢,他識海內冰寒精氣感知,也倏然恍悟為潔白亮色,自他頭頂處升起漸顯。
一道彷彿狂暴冰雪龍捲冰寒,驟然間在四處瀰漫而開,四周也突兀颳起一陣冷冽寒風,這股寒風冷徹骨髓,就連數位半聖存在,也均感冷顫頻起。
只有劉君懷體內冰靈之體運轉,感覺不出多少徹骨冰寒。
旁人卻是眼見得富陽州頭頂潔白亮色,轉眼釋放出耀眼白色光芒,豁然一股巨勢懸刮如冰霜巨蓮顯現,身下一道冰芒如彎穹蓮座緩緩托出。
蓮座四處晶瑩寒霧凝實如冰牆,震散出茫茫如天幕雪簾遙掛,那一方空間也在瞬間凝固,廳堂範圍內,居然四處飄舞起雪花。
雪勢漸盛,令空間內一起流轉氣息,也在一剎那停滯。
一股極其強悍至寒氣息,立時向著四面八方瀰漫廣開,肆虐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