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因果關係他並不盡知,但即使與那方勢力有著嫡系血緣,怕是這一次真為玄羽旗惦記上,也只會被當做替死之鬼。
進入某一處房間,回身掩上門,簡單佈下禁制,康宜年犀利眼神已是鎖定在燁梁神皇:
“燁梁兄弟,你我二人數千年往來,但請兄弟明言,你是否近幾日聽到些什麼?方才之語,可不要告訴我,乃是你自行推斷出來!”
感受到康宜年幾乎處在爆發狀態濃郁殺氣,燁梁神皇也知瞞不過他,二人之間的確有數千年交情,彼此相知頗深。
但因二人這般漫長頻繁往來,他自知一旦對方有所不測,首先遭遇牽連者便是自己。
方才一時大意,將心中所念洩露出一絲,便迅速被其感知其中破綻,不惜就此中止會議,也要及時探出些內中隱秘,畢竟事幹自家生死大事,即是蛛絲馬跡也不會輕易放過。
於是燁梁神皇苦笑道:“五域主,收起你這漫身煞氣,你我可是一條線上螞蚱,我僅是根據一點線索隨口一講,你居然對我展露殺機?”
康宜年絲毫不以為動,兩人間隨同為神皇后期,但他自身境界已窺得一絲破境縫隙,自信拿得下面前這位老友。
“燁梁兄弟,你既知如此,為何對我還有所隱瞞?以我這麼多年對你瞭解,無風不起浪可並非你本身作風!”
“好吧,既然五域主話已至此,也只好實情相告!我的確有些訊息來源對你不利,但這些也僅是天殘島相傳過來,而且接受訊息者卻非本人,卻是我身後雷光長門下之人私下裡表露!”
“你莫要將責任推諉給雷光長,我離火門卻是要強出甚多,將我逼上死路,我臨死之前不介意動用離火門鳳王剎,將你那雷光長一舉殲滅!”
“桀桀桀,五域主出言恐嚇,是要撕破面皮打算?還鳳王剎,的確,你五域主便是出身於此,但又如何?你以為給你離火門帶來這般巨甚滅頂禍災,還指望著門派還會為你招惹是非?”
“呵呵,既然如此,我不妨將你先行剷除,即可回往離火門,由門派出面,將一切推至於你身上,說不得便可逃過此劫,你又以為如何?”
燁梁神皇神情頗為古怪,定定凝望著康宜年,口中嘆道:“想你我交情也是久經年月沉積,我以為即使不能交心,氣味相投總會產生些,卻不料你康某人竟是如此狠絕!”
康宜年嘴角撇過一抹冷笑,“你燁梁兄弟不早就將我撇開?事關生死大事,你居然相瞞與我,難道這裡面還有半點交情存在?”
“白痴!”燁梁神皇身形倏然閃動,已是心生一縷凌厲意念,在漫身氣勢勃發之際,突兀幻作意念攻擊,咻地一聲射向面前之人。
這讓康宜年眼眸一凝,一瞬就判斷出,燁梁神皇自身實力,怕是早已突破至神帝境界,那汩汩攀升之氣,赫然已挾帶神帝威勢,雖不甚凝實,卻也遠超於他。
唰!
一道身影突兀自康宜年身前顯現,張手拉拽過沸騰若海熾烈之氣,與凌厲意念之力相撞,砰然作響中,激起一陣虛空波動。
“果然如此!”
眼見得康宜年身前忽然出現神帝中期老者,燁梁神皇面色雖有些變幻,卻並無多少驚懼。
“早料及你身後另有其人,卻是能相瞞我近百年,數千年交情,換不來以誠待我,我又為何可以傾情相告?”
燁梁神皇口中不停,但自身氣勢還在攀升,轉瞬便已神帝后期境地顯現。
對那名中期老者看也不看,便是湧蕩起滔天氣勢,一掌拍出。
一股焦糊味道味道泛起之際,那名老者萬端驚愕表情尚處在呆滯狀態,隨自身體內骨肉噼啪一陣紛亂聲響,轉眼間即渾身攤作為一堆爛泥,眼中駭然之色,那一刻還在閃爍當中。
此刻的康宜年,臉色蒼白之極,渾身在劇烈顫抖,似在承受著極大痛苦。
他僅知自身已被某種力量禁錮住,雖感受不到痛感與壓迫力,但渾身已不能使出半點氣勁。
燁梁神皇此時神色冷峻孤傲,赫然流轉神帝后期龐然氣機,與康宜年遙遙相對,嘴中流轉出低沉之音,語速舒緩,令後者聽來卻深浸徹骨冰冷:
“這些年與你曲迂委蛇,示之以弱,便是有朝一日,將你當做我身前替死鬼。這個老傢伙,我早就感覺他之存在,卻是連探識也懶得施出。包括你身後離火門鬼蜮伎倆,就當做視而不見,你因為如何?”
“小小雷光長,你以為可有能力供養我這位神帝后期?此等中型勢力,也僅僅是我遮掩身份之地,你自以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