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其中雖未有天師後人丁點血意殘餘,卻是有張子墨其人意念力,說不得高臺之下禁制辨識,會確認此等意念思維引導。”
下一刻,眾人隨他腳步移至高臺處,立有伏羲仙尊上前掀起一角遮垂錦簾。
隨劉君懷不間斷打出數種手訣,映象世界探識力,也牽引著張子墨一抹意念之力添持。
果不其然,在半晌氣息紊亂之後,那方位置憑生一陣光華流轉,於寬快悅適之音裡,傳來轟隆低沉,猶若自地底深處擁簇。
隨著輕微咔嚓之聲,光華沒落,淡淡威凜緩緩散去,高臺之下出現一條佈滿灰塵石梯,盤旋著往下延伸而去,盡是漆黑一片。
放眼望去,竟然一眼看不到盡頭,眾人內心齊齊有所波動,感受各有不同。
有安邦仙帝揮手間一道光焰掠過,所凝出一簇火苗化作細長火龍,如疾風般湧向通道,在蜿蜒曲折通道上飛躍盤旋。
轉瞬散化成千百星星火光,依附在牆壁之上,將整條通道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
茂彥仙帝搶在劉君懷身前首先進入其中,令得劉君懷心內暗笑一聲,其人乃是一腔好意,他與安邦仙帝前來仙界唯一職責,便是力保自己一身周全。
如此緊張,無非來自地下蜿蜒曲折深處,有股極強生機泛生,某種莫名生靈湧動時隱時現。
而劉君懷映象世界裡早有得知,卻是一株久遠古樹,周身所散發氣息極具玄義,便如道家原始要終,於疎條布葉中域道蘊相附。
同樣輾轉數道曲折,開啟一扇厚重石門,便是一股濃郁生機撲面。
數百丈地下空間,明顯坐落於蒼色山岩腳下,入目一片竹林,鞭子似多節竹根自牆垣間垂下來。
垂衍之地,一個遮滿浮萍古井,已成湛清碧綠苔蘚所留居地方。
沒有人跡草徑四處,罕見紅綠相間草木靜靜生長,順延出曲折遊廊古色古香,階下石子漫成甬路。
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裡面均是合著地鋪打就床几椅案。
其上已是佈滿厚厚灰塵,但也與房內陳設書畫楹聯一般,呈現一片古樸雅緻,盈溢著濃郁久遠道家氣息。
由裡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
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各一三層木質閣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
探識裡散而視之,則見清溪如瀉雪,又似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劉君懷所探知久遠古樹,便是處在諸般綠意蘢蔥最深處,卻僅有半丈許軀幹,尚不及四處奇花擁簇高深。
樂聖仙師嘆道,“顯然此三間房舍,僅為待客之用,那遠處閣樓方是主人真正存身之地,我驚覺這天師後人旁系族群,竟是有如此身後道家底蘊!諸位且看來,但是此間匾額楹聯,壁上字畫,飛揚字法有極深道義法理深藏。”
向笛先生點頭道:“這裡一切擺設,彷彿又比外間道家氣息深沉許多。尤其那一壁架上古籍,遠遠觀之,便深覺知秉執本心念所指,本教清虛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意味頗為濃郁。”
新覺仙帝卻是驚異道,“如此道義濃極典藏,分明為渾天張家藏室之史,卻為何置放在這般相對簡陋之地?”
劉君懷笑道,“這是因為他兩處樓閣內,為類似道場一類修行學道處所,實乃天師後人崇奉天師,顯揚道業大行所在。其內為誦經、禮拜、修道專精之地,四壁皆玄鐵鑄就,唯恐自身氣機泛起波及!”
樂聖仙師點頭笑道,“他們又怎能料得,此間會有一日淪落至此等悽慘境地?明顯此地為天師後人核心人士常來常往之地,道跡古籍借讀,此等位置最為適宜!”
劉君懷隨手揮出一股掌風,將厚塵一卷而空,指向古樹所在之地,凝重道:“那邊或許有重大發現,乃是某一不知名古樹,與旁類樹木所生髮涓涓生機裡,卻多出一種深邃道蘊,情形頗為奇特!”
老管家駭然一聲驚呼:“道蘊泛生?精靈住所?”
“何為精靈住所?”
有幾人異口同聲問詢。
老管家凝神深喘回道:“未有神靈崇拜,古人就不能慰藉心靈,而未有人類崇拜,神靈也就失去存在意義。因此人與神還是要透過某種方式來進行溝通,而遠在上古時期,即有一類可泛生道蘊神樹,更被當做與道教長生成仙思想結合,形成道教獨特神樹崇拜。”
“此等派別因為此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