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內,兇戾精純魔氣能量,驟發邪氣、死氣、怨氣、冥氣駁亂紛雜。
無數亡靈所凝聚兇戾魔性瞬間浸滿破損禁制,相互間湧動出無盡吞噬,轉息將空間內空隙吞嚥,將尾後針擠迫得動憚不得。
嗜血三星便在此時鼓脹起威壓氣浪湧蕩,呈金箔般光耀熾烈氣息鋪展開來,衍生純陽庚金之氣,再凝實為道道流光韻起,僅是十幾息之後,便令尾後針就此放棄抵抗。
劉君懷心思念動間,一縷天蓮心火跐溜似流光閃過,眨眼間將尾後針盡數包裹。
道道流光韻起,已是將一縷神念煉化之力施加其上,時間法則道紋,與輪迴法則相疊加,泛生輪迴再生之能,將輪番壓制與新生誘惑,施加與尾後針。
足足過得半盞茶時間,一口精血噴吐,黑殺神咒平息,嗜血三星與噬魂槍收斂起漫身威勢,尾後針也是向著他緩緩漂浮前來。
一縷血脈相通親密感泛起之時,劉君懷已是飛快取出數滴金嬰液、炎髓液,任由尾後針與另兩件兇器歡快汲取。
自此,天地間三件上古至兇邪端惡物,已盡歸他一人所有。
此三物正忙著煉化入口精髓,尚不曾有各自威凜生出,卻已令妖族祖地內,駭人血芒因過分恐懼引起寒冷而顫抖。
兇器本身均包裹猶如實質一般黑色光華,實乃諸般狠囂殘暴相疊加恐怖吞噬氣血能力,亦為三物所共有極高邪魔兇性存在。
每一件均為數不清亡靈怨氣或邪惡本性匯聚而成,不需要刻意施發,已是令陰風慘慘之地瑟瑟生抖。
雖地獄變相頻頻閃動依舊,終歸為幅幅幻象所化,怎堪得切實存在殘酷狠毒到極點滅絕之勢傾軋。
暴虐無道與逞兇肆虐囂絕氣息,盡裹在魔性豢養而衍羈糜,一經鋪展,即如地網天羅,一縷一絲勿容貪冒。
此等動靜殊操、喧寂異噬極致兇甚,已能令半聖存在心神混淆如風狂雨驟,又何況地獄變相所言虛像幻影,與亡靈殘魂所生吐哀怨幽冥氣息。
兇器所共有天地間最殘暴吞噬能量,即使頑金鈍鐵亦可陶熔腐灼,怎會是橫流汙瀆般,單純氣息與意志所容納諸般駁雜所能抗衡。
或許只有真正地獄罪孽深重亡魂之氣,可與三大凶器一較長短。
此間更趨向虛妄之氣,像似由於無間罪業力減輕而自無間地獄中解脫,見到遠處有三大凶甚黑色涼蔭,紛湧前往,結果陷入劇烈燃燒炭火坑或徹骨冰冷死氣裡,重歸血肉焦爛,痛苦難忍,甚至亡魂消弭。
極遠處一眾大妖,均眼望劉君懷身前兇器,只覺涼氣腳底根生,瞬間灌滿全身,已是言語所不能描繪愈加恐怖生得。
方才所激發奇詭而狂暴兇殘力量,仍舊在它們感知中過於隱晦陰森,便如天地間萬物深蘊龐雜且充斥著奧玄晦邃,但無半點陰陽相剋那般妙理生髮,卻獨顯陰陽廣照下最極致負面邪祟。
此處祖地為妖族妖氣汲取聖地,妖、魔而族對於此類陰邪之氣最是喜好,在場大妖面對三兇所散發愈加凝實至陰至邪,反而心生萬端恐懼。
可見那等至陰至邪氣息,已遠超它們目前境界所能駕馭,便是當前妖性詭異、行舉無端之妖族大能巔峰存在,依然具有巨大震懾作用。
將三件兇器收入體內,劉君懷再行返回來路,竟是不再需要任何防護,半空裡駁雜兇甚妖氣,居然紛紛四散而開。
暗冷妖皇語氣裡,充斥著頗多無奈:“我等心神久浸於此無數年,也不曾令得妖氣降服,君懷你僅僅首次前來,卻儼然一副此間主人模樣!”
劉君懷樂道,“哪裡是我個人有能力做到,還不是依仗兇器狐假虎威!”
“哈哈哈,三大至兇歸屬你手如同使臂,與你個人震懾力又有何二異?”
“上古兇器,其恐懼之極滅絕與壓迫煞氣,其鼠齧蠹蝕般寒慄突生恐極,針對於駁雜凌亂鬱結之氣,有獨特窒息效用。同樣也具有至陽、佛光類似能量專門剋制之法,一物降一物罷了!”
“這倒也是確實!不過,你自身同樣具有那等至陽、佛光能量,將此三兇物降服卻不曾用及,你這膽量也是令我無話可講。”
“既然剋制之物,一旦施用,會對兇器本身所具有優勢加以抑制,也只有愈加兇甚施加,才不會對上古兇器有所損折!”
“利刀割水,刀不損鍔,而水亦不留痕,果然好對策!”
“三大凶器之上狠厲囂絕之氣,實如無以脫垢濁之塵緣,須先諳盡世中滋味,再相行以對,其內酷烈抑或盛滿才不會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