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廳中迴響。
“揚河?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你,以你不俗的修為,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我性隨意,不受約束,閒雲野鶴般出世修行,只是一個散修而已,自然不太出眾。”
何陽侃侃而談,那種風輕雲淡,沉穩大方,倒真是過慣了自由人的生活,所修養出的一種氣質。
上官沖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管何陽身份如何,或者是意欲何為,至少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算是為一方擋了一劫,至於以後的驅使,再從長計議。
“既然你為一方的師父,又救了一方的性命,自然是我上官家族的貴客,若是願意,就留下來,做我族的供奉如何?”
“不可,不可,此人殺死大長老,恐怕是別有用心,來我族也是居心叵測,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到時養虎為患啊!”
一個紫袍老者上前一步,對著上官沖天抱拳一拜。
他的衣服上印著“戰”字的圖案,赫然是戰神堂長老赫青。
他在此時急忙出口阻撓,唯恐促成此事。
“赫青長老,我兒方才說過,這個揚河是出於救我兒性命之故,才會殺了大長老,難道我兒還會睜眼說瞎話,胳膊肘外拐,會包庇此人不成?”
“再者說了,你說這個揚河不懷好意,或是居心叵測,可有證據?”
上官沖天氣勢凜然,直視著戰神堂長老赫青。
“這……這……我當然沒有證據,否則此人怎會安然無恙地站在此處!”
赫青不以為然,冷哼一聲,死死地看著何陽,對他的敵意再明顯不過。
“大長老一事,對於上官家族來說如同晴天霹靂,就此失去一大臂力,對於逐鹿三萬星域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此人,不殺他不足以平我上官族人之憤,不殺他對不起我上官家族的榮耀,豈能讓一個外人隨意踐踏!”
殺神堂長老殺無道驀然走出,手指著何陽,一臉的義憤填膺。
“不能放過他,殺他以儆效尤!”
誅神堂長老朱不平亦是加入誅伐何陽的佇列之中。
“殺此人!”
“殺此人!”
“殺此人!”
……
大廳中近乎一半的人對於誅殺何陽呼聲極高,何陽在此地已然成了眾矢之的,萬夫所指。
即使如此,何陽始終不為所動,彷彿自己就是觀望者一般。
“只要將此人拉下水,一方這小子必定會遭殃,失去了此等裨助,日後絕難翻起什麼大浪。”
大公子上官不敗發出幾聲冷笑,那是快要得逞的快感。
“是非善惡曲直自有公論,你們這些人盲目隨從,簡直愚蠢至極!”
一個精壯的中年男子大吼一聲,對著眾人說道,他是在是看不下去了。
此人正是上官一方的三叔,一個除父親之外,對他愛護有加的親人。
“你們……你們……你們都善惡不分!”
上官一方急紅眼了,手指指向這些叫囂著要誅殺師父之人:“大長老濫用私刑,對我出手,那是別有用心,他死不足惜!可是你們這些人,平日中就不安分,此時更是落井下石,其心可誅!”
“夠了!”
上官沖天大喝一聲,一族之長的權威盡顯無遺,嘈雜混亂的大廳立時安靜了下來。
“殺人者,人恆殺之,自古以來就是這個定理,有人若是反對,揚某不吝賜教!”
始終沉默的何陽終於開口了,其義不言而喻,自然是殺人立威,才能震懾眾人,擺脫這被動的局面。
方才還心急如焚的上官一方,聽聞何陽此言,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師父出手,不同凡響,你們這些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上官一方對於這個家族沒有一點歸屬感,唯一值得留戀的就是父親與三叔,只要他們二人無恙,其它人就算死光了,他也不會在乎。
何陽此言落下,瞬間就有八九人站了出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你自己找死,誰也攔不住!”
這幾人皆是上官家族的中堅力量,一身修為莫測,只是比大長老謙遜一籌而已。
此刻,他們已將何陽看成了死人,那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只讓上官一方心頭冒火。
“一個個不長腦子的蠢貨,想想大長老是怎麼死的,連他修為甚高,戰力無雙,都被師父滅殺,你們這幾個跳樑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