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薛文鄭重地說。

白已冬說：“如果青少年比賽盡是這種貨色橫行霸道的話...”“大打小確實是損人不利己。”薛文道。

拜亞斯同樣找白已冬訴苦：“Bye，我不能讓這幫孩子和一群無恥之徒打比賽！這會傷害到他們的自信。”

“拉比，我知道你的難處，也知道這有多讓人難以接受。”白已冬無奈地說：“但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比賽途徑。”

“相信我，這種比賽不會帶來任何好處，我們的孩子會因此厭惡比賽，討厭籃球，這不是我想要的。”

“也不是我想要的。”白已冬想了想，“好，我們退賽！”

“對！就該這樣！就算閉門造車，自娛自樂，也總比被這群“天才”踩在腳下耀武揚威強！”拜亞斯憤慨道。

“薛文，去告訴舉辦方，我們不打了。”白已冬跟薛文說。

薛文一怔，“可是...”

“拉比說得對，不能傷害到孩子的自尊，去吧，比賽的事我會想辦法。”白已冬說。

事情比白已冬想象的還要艱難，這才剛剛起步就有這麼多困難。

白已冬撓著頭髮，想去打一會球，剛走到體育館就聽到羅德曼的叫罵聲。

叫罵也就算了，偏偏這是句國罵：“布圖，你他媽給我認真點！”

除了“你他媽的”，其他的都是英語。

布圖委屈地看著羅德曼，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他生氣了。

白已冬沒想到羅德曼這傢伙在中國一呆數個月，“丹尼斯，你還在這？”

“我決定了，等我退役，我就來這，我要教布圖怎麼打內線！”

羅德曼見著白已冬，一不問好，二不敘舊，三不吹牛，只是說出他的決定。

“為什麼？”白已冬想知道是什麼促使羅德曼做出這個決定。

羅德曼說：“拉比居然不相信我能教好布圖，他不同意我進入教練組，怕我帶壞這幫小屁孩，我跟他說，我能讓布圖脫胎換骨，這是我們的賭局，如果我讓布圖脫胎換骨，他就同意讓我加入教練組。”

白已冬在心裡給拜亞斯一個大大的贊，臉上卻是不露聲色：“老實說，我也不相信你能把布圖帶好，要是布圖被你帶成一個小混球怎麼辦？”

“這不挺好的？世上不缺好人，只缺混球。”羅德曼沾沾自喜地說。

“布圖，這個叔叔沒教你幹壞事吧？”白已冬擔心布圖被羅德曼教壞。

布圖搖頭道：“沒有沒有，叔叔只是教我怎麼在球場上跟人打架。”

“丹尼斯！”白已冬大怒：“你怎麼能這麼教小孩？”

“我怎麼了？”羅德曼不明所以。

“他這麼小你就教他怎麼跟人打架？”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白已冬的眼神已經把羅德曼殺了一百遍。

羅德曼冤枉的很：“教他打架？冤枉！我只是教他怎麼防範對手的壞動作，你知道的，當對手對你下手，你必須做出應對，否則就要被暗算。”

“只是教他怎麼防範小動作？”白已冬問布圖：“這個叔叔是教你技術動作，還是教你跟人打架？”

“既教技術，也教打架。”布圖的語言組織能力很不錯，白已冬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白已冬表情肅穆，“看來我有必要考慮對你的任用了。”

“幹嘛啊？之前不是說好了，我當這裡的內線教練，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給我五年時間，我能把布圖練成NBA級別的內線！”羅德曼吹牛的時候從來不知道打草稿。

“不管你安了什麼心，教孩子打架是絕對不允許的。”白已冬說：“下不為例。”

“你真的誤會了。”羅德曼叫冤。

白已冬不聽他的辯解，直接轉移話題：“我過幾天回美國，你呢？有什麼打算？”

“如果可以，我真想現在就退役。”羅德曼說。

“再打一年吧。”白已冬說。

“你先走吧，我等訓練營開始再回去。”羅德曼看著正在練籃下投籃的布圖，說：“我放不下這孩子。”

“他到底有什麼特別的？”白已冬問。

羅德曼說道：“不知道，我說不上來，如果非要說個原因，那就是我看他很順眼。”

這個解釋倒也不讓人意外。

“聽說你們今天打比賽遇到一群長著青春痘的9歲“小孩”？”羅德曼笑問。

白已冬氣得笑出來：“別提了，我正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