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Bye,比賽已經結束了。”卡特萊特想息事寧人。
白已冬像毒蛇一樣盯著他。
卡特萊特是老江湖,對於白已冬的目光毫不迴避,“再怎麼說,結果都無法更改了。”
“是啊,結束了,我罵完了,我不想和你們這幫混蛋多待一秒鐘!你可以留下來說好話,收買人心,希望這能幫助我們在下賽季突破半決賽。”白已冬刻薄地說著,慢慢走出更衣室。
“輸球他也有責任吧?憑什麼只罵我們?”有人嘀咕。
“他說得沒錯,就算有錯也是正確的錯誤,因為他是這裡的NO.1。”麥迪道:“我們還是好好反省吧。”
“沒錯,特雷西說得很對,我們需要反省,Bye也需要反省。”卡特萊特說。
當晚,白已冬輾轉難眠。每當他閉上眼睛,輸球的畫面便浮出腦海。
當新澤西人人拼命的時候,公牛隻有他一個人在爭勝。
那種可怕的孤獨感讓他憤怒之極。
白已冬一夜無眠,他給羅德曼打了個電話。按照時差,國內這時是白天。
“你不知道我很忙嗎?”羅德曼的語氣不太和善。
白已冬調整好情緒,問道:“布圖怎麼樣?”
“越來越好了,他才12歲,卻有1米7的身高,他現在的能力就算拉到美國和最頂尖的同齡人PK也不落下風。”
“你說的PK是指打架還是打球?”白已冬問。
羅德曼哼道:“打架不怕,打球不輸,布圖樣樣都行!”
白已冬本想找羅德曼訴苦,說著說著,一肚子話都嚥下去了。
羅德曼已經退役三年,公牛現在的一切與他毫無干係。
他在中國很好,何必拿這些煩心事煩他?
白已冬隨便問了幾句,掛掉電話。
“四年前,公牛第一次止步半決賽,我說他們太年輕了;三年前,公牛再一次止步半決賽,我說Bye需要更多的幫手;現在,他們再次止步半決賽,我不禁想問,這次該怪誰?也許問題一直不在我們所關注的點上,問題在Bye,他是芝加哥的領袖,他沒有能力帶領公牛復興,這才是所有問題的癥結所在。”
“卡爾·馬龍是冠軍處男,他至少三次衛冕了分割槽冠軍,MJ的接班人卻至今無法突破半決賽,他連東部決賽的地板都沒摸過,看看他身邊的隊友,我想芝加哥改考慮該旗易幟了,Bye已經證明他無法為這座城市再續輝煌。”
“Bye在Game7的拼勁確實動人,可是,這股拼勁為什麼沒有在Game3出現?如果公牛贏下Game3,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羊毛出在羊身上,究本溯源,公牛在Game3就已經輸了,那場最該贏下的比賽,Bye的得分為0。”
佐伊·克羅茲帶來他的休賽期行程,“Bye,你看看吧,這是你之後的活動日程。”
白已冬看了一眼,丟到地上,“五月到七月之前的活動全推了。”
“為什麼?”克羅茲說:“如果推掉這些活動,你將損失...”
“不用告訴我損失多少,全推了!”白已冬不容置否地說道。
“有些廣告你只需要抽出一個小時就能完成,何樂而不為呢?”克羅茲不想放棄這些利益。
白已冬說:“那你就把那些我只用一個小時就能完成的廣告留下,其餘的全部推掉。”
“好吧。”克羅茲收起計劃書,說道:“你正處於生涯的巔峰,不要虛度啊。”
“我正是因為不想虛度光陰才讓你推掉這些事情。”白已冬說:“我的錢夠用了。”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你在中國創辦的學校有三所正在施工,你需要錢吧?”克羅茲說。
白已冬說道:“這件事不用你操心。”
克羅茲只得放棄勸說:“那就按你說得辦。”
“八月份我要代表中國參加亞錦賽,與亞錦賽衝突的活動也都推掉。”
“什麼?”克羅茲停下步伐:“八月份的活動是重中之重啊!”
“推掉!”白已冬說。
克羅茲說:“我不同意!”“推掉!”白已冬不想多費口舌。
“中國隊有姚月半,有王郅治,還有很多優秀的球員,你根本不用走這一趟!”克羅茲說:“八月的活動很重要!”
“佐伊,我想打比賽。”白已冬重複道:“我想打比賽!”
“見鬼!”克羅茲痛恨自己口才不夠,無法說服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