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一路跟隨楚蒙來到一家餐館,最令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她們是來約會的,物件是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
白已冬目測之後,草率地得出此人不如自己帥的結論。
“先生,請問你要什麼?”向白已冬打招呼的人一副亞洲人面孔,聽他的口音,白已冬斷定他是日本人。
日本服務員似乎不認識白已冬,把白已冬當成普通客戶。
“給我上一桌的菜。”
“一桌的菜?還有其他客人嗎?”日本服務員熱心地問。
白已冬道:“你別管,只管上菜。”
“好吧,有需要請叫我。”日本服務員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後走了。
白已冬沒心情管他鞠躬,他的心思全在楚蒙的身上。
為什麼夢露沒告訴我這個訊息?白已冬不解。
夢露已經和她達成戰略同盟。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只要有男人接觸楚蒙,夢露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白已冬。
如果今天沒撞見她們,白已冬就要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放任這邪惡的因果延續下去。
“不行,不能讓他們約會!”白已冬暗下決心。
這時,第一盤菜上來了。
那個日本服務員從他身邊經過。
白已冬一把拉住他,“你叫什麼?”
“我叫三田,來自日本。”服務員說。
“好,三田,你得幫我個忙。”白已冬的語氣讓三田無法拒絕。
遠在幾千米外的廢棄公廁裡,羅德曼仍在等候白已冬的救命之紙。
他已經感覺不到便意,這是他出生至今在便器上坐得最久的一次。
正當他準備拿起手機撥通白已冬的號碼,門外又傳來來了動靜。
羅德曼聽到了腳步聲。他很想叫出來,但又怕把別人嚇跑,只好憋著。
等那人尿完,羅德曼才小心說道:“外面有人嗎?”
“誰?”那人警惕地問。
羅德曼說:“我是一個可憐的路人,你願意幫助我嗎?”
“這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這顯然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熱心人士。
“這樣吧,你給我找一包紙,我給你一千美金作為答謝,公平吧?”羅德曼自以為說的得體。
那人說:“我可以幫你,但我身上沒錢,所以你先把錢給我吧。”
“好的。”羅德曼生恐這人離開,迅速從身上拿出錢從門縫裡塞出去,“快去快回啊。”
“再見。”那人的臨別語讓羅德曼很不安。
他再也沒回來。
羅德曼詛咒上帝不仁,竟然創造出這些人渣危害蒼生。
羅德曼第一次洞察到人心的險惡,“太可怕了!現在的人太可怕了!Bye,塊來吧,我真的撐不住了,括約肌上的XX已經和我融為一體,太他媽噁心了!”
“那裡的小毛衣,我在這裡等著你。”
一個男孩哼著兒歌進入這間讓羅德曼對人性絕望的公廁。
那男孩剛要撒尿,羅德曼立即出聲:“孩子,你可以幫助叔叔嗎?”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廢棄公廁上廁所?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在這裡多久了?”小孩一個又一個問題叫羅德曼手足無措。
“說來話長,但我會解釋清楚的。”羅德曼東扯西扯扯了一大堆,男孩聽不懂:“好吧,現在的狀況是,你上完廁所沒紙擦,對吧?”
羅德曼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一萬點的攻擊。男孩短短一句話完美概括了他幾百字的敘述。
羅德曼感動地說:“你太聰明瞭,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願意幫助我嗎?”
“可是我不認識你,你要是壞人怎麼辦?”男孩的警覺得益於父母的良好教育。
羅德曼真想掏心掏肺給他看,證明自己是好人,“我該怎麼向你證明我是個好人?”“除非你把門開起來。”男孩說。
“我在大便,很臭的。”羅德曼難為情。
男孩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繼續留在這,或者讓我看看你,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好吧好吧。”羅德曼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有信心的,搞不好外面的小孩就是公牛球迷。
當門一開啟,男孩看到羅德曼五顏六色的頭髮,亂七八糟的紋身、鼻環、耳環時,立即把他與壞人對等。
“再見!”
“別走啊!別走啊!別別他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