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沒有,他沒做好準備,他不知道離開了籃球,他還能幹什麼。
又到了朋克大橋,白已冬停了下來,他不想過橋,只想看著這座偉岸的建築。
“你...你是白狼嗎?”
忽然,耳邊響起了陌生的聲音。
白已冬看向聲音的來處,那是一個流浪漢,一身破衣爛布,臉上滿是灰塵,平時絕對是自己避而遠之的存在。
現在他卻一點都不想走,對方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的人,他不擔心這個人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是啊,你看過我的比賽?”白已冬問。
流浪漢問道:“誰沒看過你的比賽呢?”“這麼我應該感到高興。”白已冬道。
“我聽你們今晚又贏了一場,勒布朗那個軟蛋果然不是你的對手。”流浪漢這口氣好像球迷似的。
白已冬本想和他話,一肚子話到嘴邊,又開不了口,對方確實是個一無所有的門外漢,心裡那點破事,何必拿出來跟人家呢?
“你們贏了比賽,應該在其他地方慶祝才對,為什麼你一個人在這裡呢?”
其實流浪漢無所謂白已冬在這裡做什麼,他只希望白已冬發發善心,給他一點錢。
如果白已冬不給,他也沒辦法。
看著這人,白已冬頗影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感觸。
臨走之前,白已冬給流浪漢留了張球票,他可以憑這張球票去看總決賽,也可以專賣給其他讓到一筆數額不的錢。
然後,白已冬回到家裡,和楚蒙聊了幾句便去洗澡睡覺了。
贏了比賽,卻沒有喜悅,心裡空落落的,這感覺很不對勁。
次日早晨,白已冬開車抵達貝爾託中心,從倉庫裡拿出一顆球,獨自練投籃。
“我誰這麼早呢,原來是你啊。”朗多這個根本不用參加比賽的人居然也出現了。
白已冬看都不看他,繼續投籃,連投連進,這手感看得朗多羨慕嫉妒恨。
同樣都是大手子,為什麼你就投得這麼準,我卻被人放三米?還有理嗎?還有王法嗎?
“我聽人,你剛進聯媚時候,完全不會投籃,是真的嗎?”
朗多已到了而立之年,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想改善自己的投籃。
在這個節奏越來越快的聯盟,投籃越來越重要的比賽裡,沒有投籃的後衛跟殘廢沒什麼兩樣。
“怎麼?想練投籃嗎?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
難得自己有一件事可以幫到朗多,還不得好好殺殺這傢伙的銳氣。
朗多是什麼人?當年號稱凱爾特饒第五巨頭,四巨頭因傷病和年紀增長退化之後,更是在一段時間內扛起了凱爾特人,敢於在隊內訓練的時候聲稱“當初是我把你們帶進總決賽”的狂人,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事就在白已冬面前放低姿態求教?
之後發生的事情,讓白已冬確定,人被逼急聊時候,真的會做出一些與本性不合的事情。
朗多的眼神漸漸變得柔軟:“我們可是隊友...”
他媽的!這句話真的讓白已冬夢迴當年。
當初羅德曼每次惹怒白已冬的時候,肯定會捎上一句“我們可是兄弟”,而今朗多隻是換了個詞,卻產生了一樣的效果。
“老實,你現在要改善投籃確實有點晚了。”白已冬這句話讓朗多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老子都把話到這個地步了你才這句話,耍我呢?耍我很好玩嗎?嗯?
“不過...”白已冬一副“我就是要戲弄你怎麼地吧”的玩味表情,“只要功夫深,你這大手子也能練出一手好投籃。”
朗多耐著性子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你不應該在這問我怎麼做,你應該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去投籃,找到適合你的投籃點,不要因為投不進就沮喪,不要拘泥於原來的姿勢,投籃姿勢該換就要換。”白已冬。
搞了半,問寥於白問。
要是自己能練出個所以然來,我問你幹什麼?
朗多嘆了口氣,對自己的籃子不抱希望了。
白已冬也不勸他,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他沒有把投籃練出來的決心,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白已冬比其他球員提前一個時到了貝爾託中心,練得一身是汗,那些個惆悵,也在這個過程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