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戰,太陽士氣全無,被森林狼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出局。
納什砍下了全場最高的35分10助攻,太陽被森林狼在主場大勝26分。
賽後,納什面容憔悴地出現在新聞釋出會上。
納什已經不再年輕了,他屬於大器晚成的球員。
縱觀整個NBA的歷史,像他這樣脫離老東家來到第二支球隊便煥發出第二春的球員實在罕見。
然而,此時的納什已經不是最巔峰的納什,他的技術意識達到巔峰,身體卻每年都在下滑。
他依然是聯盟的一流控衛,卻難以成為最佳控衛。
納什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
他的巔峰還有幾年,如果要染指冠軍,就要爭取在這幾年內有所作為。
但是再西區的對手,德州雙雄,諾維茨基和鄧肯俱是一方霸王,本季各自率隊轟下60+的勝場。
森林狼則是崛起的新霸主,是所有球隊挑戰的目標。
處在如此激烈的分割槽,連衝出分割槽都是奢侈,更何況冠軍?
納什紅著鼻子,眼眶溼潤:“我應該為今年的失敗負責,這是我的責任!”“史蒂夫,你不必為此自責。”本地的記者都於心不忍了。
太陽隊的崩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每個人都以為他們會堅持到最後,結果從一開始就被打崩了。
這一晚,太陽隊僅有兩個人想贏,一個是納什,一個是貝爾。
從資料上看,貝爾今晚限制住了白已冬。
上一場砍下40+準三雙的白已冬今晚只得到20分6籃板7助攻。
考慮到太陽毫無士氣,比賽沒什麼懸念,白已冬到底是被防住還是懶得打還有待商榷。
身為敗軍之將,貝爾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白已冬約出來,灌他喝酒。
白已冬當然不會喝:“拉雞,我可不會中你的圈套,要喝你自己喝,我又不用借酒消愁。”
“你不打算接著嘲諷我嗎?”貝爾一副把白已冬看透的樣子。
白已冬無奈地說:“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喜歡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人嗎?”
“不,不止如此,你是那種傷口上撒完鹽還要再捅一刀的混蛋,這就是你。”白已冬沒想到自己在貝爾心中的形象如此之差。
白已冬笑道:“場上我可能會這麼幹,場下嘛,總體來說,我還算是個好人。”
“好人?”貝爾和白已冬並不熟,所以也不知道白已冬私下的為人是怎樣的。
如果只接觸了他場上的一面,有這種看法並不奇怪,因為白已冬打比賽的時候太遭人恨了。
有記者曾對NBA球員做過調查,詢問NBA球員最不喜歡防守的人是誰。
內線大都回答奧尼爾,外線口徑一致,答案只有一個,就是那個廢話連篇人模狗樣兒整天咋咋呼呼怎麼還不去死的白狼。
除了新秀和白已冬的隊友,每一名外線球員都把自己的票投給了白已冬。
“恭喜你們進入西部決賽。”貝爾舉起酒杯,“雖然我們是敵人,但這杯酒你必須要喝,敬...就敬辛辛苦苦打了四場比賽卻一點用都沒有的菲尼克斯太陽。”
貝爾已經醉了,說話都有幾分醉意。
白已冬喝了一小口:“如果你想更進一步可以來明尼蘇達。”
白已冬趁機挖牆腳,貝爾當場拒絕:“這件事你不用想了,我不會離開菲尼克斯,永遠不會,這裡是我的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菲尼克斯是你的第四支球隊,為什麼唯獨菲尼克斯成了你的家?”白已冬問道。
貝爾冷哼道:“明尼蘇達是你功成名就的地方,但這裡不是你的家,你的家是芝加哥,這點你不會否認吧?”
“我否認。”白已冬打諢道,“全世界都知道,白狼家住中國。”
“收起這一套吧。”貝爾說,“無論你在明尼蘇達取得了怎樣的成就,你的身上依然流淌著芝加哥的血,身上也永遠印刻著邁克爾·喬丹留下的印記。”
“你以為你很瞭解我?”貝爾的言語擊中了白已冬內心深處最隱秘的一扇門。
白已冬本能地反駁道:“我是中國人,無論芝加哥還是明尼蘇達,我都不會有家的歸屬感,所以,芝加哥對我來說是過去式了。”
“這句話你騙小孩子去吧,我是不會信的。”貝爾再次舉杯,“敬風雨無阻闖進分割槽決賽的你們,祝你們在分割槽決賽被殺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