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賽中的變數之多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你的手指現在非常脆弱,若參與到激烈的總決賽中,很可能二次受傷,這是其一。”
“其二,籃球是以手為主導的運動,現在你的主用手手指骨折,你的表現必然大打折扣,就算你帶傷上場,又能發揮出多少實力?”醫生問倒。
醫生道:“其三,比賽期間,你不能使用包括麻醉在內的一切緩解疼痛的方法,你會時刻感受到劇痛,你的休息得不到保障。”
醫生列出三點,是希望白已冬死心。
白已冬心裡亂,不知所措,茫然地看著報告。
右手無名指,他細細地想著可能的影響。
如果他帶傷上場,無名指的傷勢將讓他無法投籃,因為他的投籃方式屬於推射,由食指中指無名指一起發力,缺一不可。
少了無名指,他的運球會受到影響…不,不止是運球,需要用到手的事情,都會受到影響。
白已冬失望地看著手指,他的世界末日好像趕在2012之前降臨了。
“如果你要手術,我們明就可以安排。”醫生。
“我考慮一下。”白已冬拿上檢查報告,走出了房間。
醫生看著白已冬略有些落寞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可惜了,白狼。”
每個關注森林狼的人都知道白已冬打得多好,他正在打出歷史最強表現。
如果他們能帶著這場大勝前往凱爾特饒主場,在氣勢上他們是有優勢的,很有機會一鼓作氣擊敗凱爾特人。
白已冬的受傷卻讓所有的事情都打上了一個問號。
擺在白已冬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的九死一生的險路,一條是舉手投降的死路。
他為了這個目標奮戰了一整年,如今終於來到這裡,他會放棄嗎?
白已冬情緒低落,話都不。
羅賓開車送他回去,這般安靜的白已冬實在少見:“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去臥軌...”
白已冬這話嚇得羅賓險些撞到路邊的廣告牌。
羅賓叫道:“bye,不至於吧?你堅強一點,以後還有機會。”
“你是,我還能再打出一次三連冠?”白已冬苦澀地問。
羅賓無法回答他,這種事情誰也不準,喬丹能連續兩次三連冠,固然是個人能力提升,但也和球隊的結構有關係。
森林狼是球會,吸引不到大牌球星,只能圍繞白已冬縫縫補補,想再拿一次三連冠,可能性幾乎為零。
“所以你也知道了,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錯過了,我再也不會得到這樣的機會。”白已冬看著動一下就疼的右手,“可是...”
羅賓的車剛開到市區的塔沙湖邊,白已冬叫他停下。
“遇見熟人了?”羅賓問。
“不,我只是想下來走幾步,你先回去吧。”白已冬道。
羅賓還真不敢放他一個人在湖邊走:“你真的沒問題嗎?這可是你的車啊。”
“反正我現在也開不了,你就幫我開回去吧。”白已冬看著塔沙湖,心中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羅賓剛要走,突然又掉頭:“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嗎?一個人會很無聊的。”
“不用,你先走吧。”白已冬只想一個靜靜。
羅賓把車窗關上,走沒一會,有倒車回來:“bye,你千萬要想開點,不要看這是一條湖就跳下去,水位很深的,你現在不方便游泳,要是淹死了怎麼辦?”
“你再不滾,我現在就跳下去給你看!”
再這麼下去,白已冬不被煩死,也要被羅賓氣死。
一看白已冬還有生氣的精力,羅賓稍稍放心。但還是開一會兒就往回看,如果白已冬回心轉意隨時可以叫他回去。
就像一部搞笑的默劇,兩人沒有臺詞,只是這麼走走停停。
羅賓始終沒有離去,白已冬也不管他,一路觀賞塔沙湖的風景。
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已冬短暫地忘記了骨折的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湖邊的景色。
白已冬一直沒發現塔沙湖這麼美,他總是在為其他的事情忙碌,忘了關心身邊的人和事。
他看著塔沙湖,想到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