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白已冬緊張地問。
肯扎德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眼神依舊虔誠,注視著連蚊子都沒有的屋頂。
“肚子疼”
,白已冬把剛才的事情當成是他在賣萌,看起來雖然滑稽可笑,但也無傷大雅。
白已冬說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肯扎德說“路上小心,願上帝保佑你。”
“你這句話應該對駐紮在外國的美軍說,我只是回家而已,沒有危險。”白已冬說。
肯扎德笑道“你的肉身很安全,但你的精神很危險,你把自己『逼』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白已冬沒搭話,徑直走了。
白已冬本打算回家,經紀人的一個電話打『亂』了他的行程。
“白狼,我打給你無關工作,是私人事情。”克羅茲在電話裡說。
真稀奇,克羅茲是個純粹的經紀人,無利不起早,只要和錢有關東西他都會參與,與金錢不沾邊東西,他問也不問,管也不管。
克羅茲當年是霍斯推薦給他的兩人合作至今,已有十幾年的交情,在這十幾年中,克羅茲從來沒有過一次跟白已冬說過什麼私人事情。
所以,白已冬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克羅茲拋開工作給他打電話。
“你還記得卡拉米霍斯嗎?”克羅茲的話語像驚雷一樣在白已冬的腦海裡炸響。
這個名字帶有許多的記憶,可以追溯到1995年的春天。
“她怎麼了?”白已冬問道。
克羅茲說“不久前,卡拉米患上了中風,現在住在醫院,行動不便,身邊也沒有人照她,我每天都有和她聯絡,她經常向我問起你。”
“這麼說可能有些唐突,但是,我覺得她現在需要你。”
白已冬最後問道“她在哪?”
“我會把資料發到你的手機,如果你有時間。請你去看看她吧。”克羅茲說。
掛掉電話,白已冬抓著手機,他看了一下賽程,他們的下一場比賽在兩天後,他現在完全有時間去探望霍斯。
儘管白已冬和霍斯已經撇清關係,但霍斯在她心裡始終佔據著一個特殊的位置。
“請你掉頭,我要去機場。”白已冬跟司機說。
隨後,白已冬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然後透過電話訂購了一張前往加州的機票。
白已冬不喜歡加州,這裡太繁華,一個自制力不強的人很容易在這裡『迷』失。
在這座以黃金堆砌的地方,湖人隊的明星受到萬眾追捧。
白已冬儘量避開人群,打車前往醫院,他戴著面罩,像一個準備行兇的殺手,護士和醫生紛紛投來警惕的目光。
路終會走完,白已冬來到了病房門口,他沒有直接走進去,躊躇了半天,他伸出手,敲響了房門。
“請進。”
白已冬開啟房門,看見病床上的那個人,她憔悴了很多,容顏不如往昔那般光彩照人,好像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
霍斯做不出任何表情,她的眼神在顫動,雖然白已冬戴著面罩,但這個體格,這個身高,走路的方式以及沒有被面罩遮住的眼睛都在告訴她這個人是誰。
白已冬以為自己不會哭,直到他看見霍斯,往昔的酸甜苦辣浮上心頭,眼前的麗人再不是那個把他引進花花世界的推介人了。
我又見你,事隔經年,我該如何致意?
白已冬脫下了面罩,兩眼泛淚,面『露』笑容。
以微笑,以眼淚。
兩人待了許久,沒有說什麼“你過得好嗎?”這種陳麻爛穀子的廢話。
白已冬詢問霍斯的近況,這幾年在加州的生活,霍斯問了白已冬在森林狼狀況。
沒有深情款款地互訴衷腸,兩人都知道,那是已經結束的過去,再提無益。
白已冬想讓霍斯轉院到阿波利斯,這樣他方便照顧她,霍斯拒絕了。
白已冬在醫院待到很晚才離開。現在已經沒有飛往明尼蘇達的飛機,所以他得等到明天天亮才能離開。
既然來了加州,那就不能白來。
白已冬記得拉瓦爾鮑爾一家也在加州,今天正好去串門。
拉瓦爾一家住在加州奇諾崗。自從鮑爾一家搬到這裡,拉瓦爾便專心經營著家族企業。
家裡三個孩子被他用特有的方式訓練。
拉瓦爾的長子朗佐鮑爾今年10歲,卻已經是加州小有名氣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