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場可以打嗎?”斯潘諾里斯忐忑地等待隊醫的答案。
隊醫臉色凝重:“鑑於你還能自行走動,我保守估計,你能趕上西部決賽。”
西部決賽?斯潘諾里斯有些氣餒,每次都是這樣,當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好的時候,上帝便把傷病降臨到他身上。
“瓦斯里斯,有時候,我們應該順其自然,如果你不是那麼倔強的話,這些可能都不會發生。”
斯潘諾里斯低下頭,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
也許在後悔,也許在自責。
隊醫不再多說,他遇過很多受傷的球員,大抵能猜到他們的所思所想。
納什領導下的太陽依然強勁,每次發起進攻都能有所收穫。
上半場的最後幾分鐘,兩隊都想盡可能地多拿分數。森林狼意圖在現有的領先優勢上擴大優勢,太陽則想在半場結束前縮小分差。
意圖不同,但都有共同點——得分!得分意味著一切!
納什如草地裡的毒蛇,游來游去,一下便游到了森林狼的“後花園”。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搗亂?加內特嘶吼著舞動爪牙,便要把納什從“後花園”趕出去。
納什並不過多停留,禁區的人來來往往,他只找那個機會最好的人。
納什傳了個“這他媽也看得到”妙傳,馬里昂接球奔進籃下,單手劈扣。
“傳的真好!”這句話納什每晚能聽到十遍以上。
就算是二十遍三十遍,納什也不嫌多。
這句話出現的越頻繁,越說明他的球傳的好,而他的隊友因為這些好傳球受益了。
白已冬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適合傳球的隊友。都說太陽防守爛,但也沒爛到他們站原地不動就能得到空位的程度。
再不攻,時間要走光了。
白已冬放手一搏。
首先,迅速的小幅度變向。
納什跟上,就在納什控制重心的同時,白已冬用一樣的動作,換了個角度做出來。
晃動的威力有多大取決於持球人的威脅和防守者的防守水平。
白已冬的進攻很強,這不用說,納什的防守垃圾程度堪比白已冬進攻威脅程度。
兩次簡單的晃動,納什的防守分崩離析了。
“要不要這麼簡單?”連當事人都不可思議。
白已冬三分出手,空心命中。
“我一直認為你的防守爛但不知道有多爛,現在我知道了,你的防守爛得沒有下限,能有多爛就有多爛,所以“納不防”這個外號還是挺適合你的,異形。”白已冬嘰嘰歪歪地說了很多。
納什黑著臉,憋住心裡頭的怒火,走到了籃下讓斯塔德邁爾發球。
“史蒂夫,你不用管那隻烏鴉,他說什麼都是狗屎。”斯塔德邁爾說道。
斯塔德邁爾這麼說讓納什很感激,事實上,他認為白已冬說的沒錯。
他的防守確實是超乎想象的爛。
“我們經常說防守能贏總冠軍,這是由於季後賽強度倍增,善於進攻的球隊可能無法適應這樣的強度。”艾伯特說。
雷公是這麼為太陽開脫的:“菲尼克斯的打法沒有問題,籃球終歸是一項比得分的運動,誰更能得分誰就能獲勝,這道理在哪都適用。”
艾伯特不搭腔,不附和,就靜靜地看他裝逼。
雷公接著說:“聯盟已經來到了變革的十字路口,也許菲尼克斯不會走到盡頭,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另一支球隊,用改良版的“閃電進攻”完成菲尼克斯未竟的事業。”
即使真有這樣的球隊,他們也是要有防守的。
艾伯特的心裡仍有異議,但雷公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只能沉默地避開這個話題。
“我們無法走到最後?恕我無法認同。”
納什手上控制著球,緊緊地盯著白已冬。
白已冬壓下重心,理之當然地說:“就算不遇到我們,只要遇到達拉斯或者聖安東尼奧,你們一樣打不過,這就是你們走不到最後的原因。”
“我們已經證明,我們可以向你們發出挑戰。”納什咬牙道。
白已冬表情戲謔,挖苦道:“就算是波特蘭開拓者也能向我們發出挑戰,只是我們能輕而易舉地把他們碾碎罷了。”(注:開拓者本季戰績全聯盟墊底)
納什怎能容忍白已冬拿他們和開拓者相提並論?正要發火,卻又聽到白已冬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