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去阻止血魄統·戰軍的血腥暴·行。
好在她的大姐秦月與二姐秦星至少還沒有喪失理智,她們聯手阻止了差點衝出去送死的妹妹。
秦月身為四相秦氏商會的真正主事者,三人之中的大姐,她相比自己的妹妹更加冷靜理智,儘管她也為血魄嶺掌權者的冷酷決絕而震驚,但這隻會讓她頭腦更加清明理性,讓她作出更加有利於整個商會的決議。
而她的二妹秦星則更進一步,她自從前段時間從血魄內宮迴歸之後,整個人就開始瘋狂迷戀權謀與詭道,此時此刻她看外面那一城的血腥殘酷,所看到的只是權力帶來的惑人力量,妖異魅惑。
“有必要那麼在乎嗎?外面的人即便死絕與你又有何關係,不過是一些螻蟻棋子而已,被一頭家豬領導,向一個強壯的獅子發起衝鋒……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場同一重量級的戰鬥,更何況一方有心,而一方無備,古劍閣古月,死定了。”秦星冷冷的言語,美麗的眼眸之中,卻閃爍著異樣可怕的意味。
“永遠不要低估上位者為維護自己利益所做出的殘忍,更何況那個男人自數年之前就已經顯露過最殘忍的特質。”苦寂劍宗的樓閣之內,尹寂竹看著樓外的殘酷,神色冷然的低語,他一隻手掌不由的輕撫胸膛,那裡依然在隱隱的傷痛,儘管實際上的傷口早已經好了,但心內的創傷卻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輕易彌合。
事實上,只要朱鵬還活著一天,尹寂竹就不敢讓這些隱創痊癒,面對那個男人時,他實在需要這種陣痛來時常的提醒自己,“保持小心,永不大意。”。
其實,他已經應該為自己感到慶幸了,他當年所面對的不過是少年狀態的朱鵬而已,無論修為還是心性都限於年齡而有所保留,於是他在朱鵬手中逃脫了性命,掙得了一次寶貴的經驗,而古劍閣古月,就明顯沒有這種待遇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站立在無數城防衛軍與血魄高手的圍殲之下,古月單手持劍,雙腳都沉陷於血泊之中,他並非沒有能力借力浮起踏在那些血水之上,只是他的心神實在受到了相當的重創,古劍閣千餘弟子死在他的“權謀計算”之下,他此時此刻心血倒湧,能沒直接噴血至死,只能說他心中還有一口氣撐著,不讓他輕易的倒下。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如是的高吼,並沒有對四周任何一個修者言語,只是對著四周高空叫喊。
“大祭司出來吧,我知道我的話語你一定聽得見,我不明白,我只是想爭取一些利益而已,為什麼你毫不猶豫就動用了滅絕炮陣,過百門滅絕神煌炮呀!我古劍閣上千名修者呀!難道在你大祭司的眼中屁都不是?你說殺就給殺了……”激動到手掌甚至於全身都在顫抖,古劍閣主作夢都沒想到事情會行進到這種地步,這就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臉靦腆的想去拉喜愛女孩的手掌……結果他直接被那個女孩拉到旁邊的公共廁所給“辦”了一樣誇張。
古劍閣主只是想爭取些小小的利益而已,在他看來也許會讓血魄嶺感到稍稍的肉疼,但絕對不傷根本,其價值怎麼計算也不會超過一千多名劍修者的價值。
古月畢竟只是一個修者,而且還是一個比較單純純粹的修者。他跟幾個凡人中的磚家、叫獸學了幾天,然後一瓶不滿半瓶咣噹的就自以為是“速成流政客”了,可實際上他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他在血魄城挑釁朱鵬的權威,這實際上是任何一個強大統治者都無法接受的冒犯。
只這一條就已經足夠朱鵬動怒揚眉,然後天子一怒,血流漂杵。一聲令下,殺他個伏屍處處了。
現在整個血魄城的局勢都已經被朱鵬麾下的勢力全部控制,統·戰組的血魄精兵配合供奉司的高手群,再別上地利、天時甚至以有心算無心的謀算優勢,這場“戰鬥”其實連戰鬥都算不上,只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而已。劍修者的確高攻高敏,實戰很強沒錯,但在血雨戰場上,決定你生存能力的往往不是你的最優勢專案,而是根據“木桶理論”,取決於修者綜合實力的最短板。
面對過百門滅絕神煌炮的突兀炮襲,夾雜在普通凡人中的古劍閣逾千劍修直接暴露出了防禦力不足的致命劣勢,除了少數劍心通透的傑出劍客外,多數古劍閣的修者,在那第一輪炮轟之中便被碾碎成渣,即便不死也沒有多少戰鬥力了,這個時候早有準備的血魄嶺統·戰部精銳軍才呼嘯殺出。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古人的話語永遠都如此實際而精煉,朱鵬以最好的資源,最好的外部條件“養”了血魄嶺主·戰修者何止千日而已,就連血魄城防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