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股強烈的氣機交錯反覆,一道明亮璀璨若煙花一般的劍光,從司徒琉背後的怪石蔭翳中刺殺而出,朱鵬駕馭著手中劍器整個人如飛騰一般襲向司徒琉,手中長長的鋒銳帶著精純的功力卻並沒有刺擊向司徒琉周身任何一處要害,相反,朱鵬一劍正中司徒琉手中那張靈光散溢的符篆。
“啊……”劍器與靈符相擊,在大多數情況下吃虧的鐵定不是鋒銳的劍器。
手中靈符被朱鵬一劍刺碎,卻如同一劍捅穿了司徒琉的心臟一般,這個矮小的中年人啊的一聲驚叫,千萬道錯亂氣機元氣反噬自身,他仰天便噴出老大一口血水,體內氣息脈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不停不住的往外嘔血,司徒琉整個人在片刻之後就沒了聲息。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鵬,在轉瞬放倒一個同階修士後,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手中一柄層次不高的低階法劍。
因為怕被那“千氣萬尋神符”的雜亂氣機反噬殺傷,所以朱鵬擲劍一擊後,根本就沒再管那柄品相不高的劍器,那柄法劍被靈符爆飛之後,遠遠的落開,劍身上滿是破碎裂紋,看來就是取回來也夠嗆能用了。
中級靈符爆散所引發的靈壓把那個胖子和白衫楚河都迫退了兩步,當一切氣機元氣都漸漸平復時,司徒琉已經嘔血倒地,而朱鵬卻施施然的從那怪石嶙峋中走出,走到了兩人面前,靜靜的冷風在吹,山林間一片沙沙的迴響。
一襲白色衣衫的楚河靜靜看著被朱鵬一擲後,炸飛出老遠的劍器,足足半晌,才對著朱鵬冷冷的言語:“你,並不是一個優秀的劍修。”
語氣如冰雪一般冷澀,就好像朱鵬剛剛擲劍的舉動是多麼大的過錯一般。
朱鵬聳了聳肩,卻並沒有什麼言語,在江州這片地界,因為五個頂尖劍修大派的強盛,受其影響天下修士幾乎愛劍成痴成狂,愛好劍術與劍器的習慣廣為流傳,甚至溶入了部分風俗中,個別極端的修真者甚至如凡間武夫一般提出了:“劍在人在,劍亡人亦亡。”
非如此不能得劍道至理的激烈理論,而很明顯,眼前這位楚河就是這一理論的大力擁護者,看到朱鵬剛剛那擲劍一擊,他簡直就如同死了親孃一般惱怒如狂。
那股冷森森的劍意一下子便鎖定在了朱鵬身上,同時,朱鵬注意到楚河身後那個胖子,正微微的後退,然後相當隱蔽的唸咒施符。朱鵬本來攏在身後的雙手驀然伸展,現在是一打二,越拖越不利。
“死”朱鵬雙手一伸,空氣中便開始閃爍出一陣陣“刺啦刺啦”的怪響,他的雙手之上覆蓋著一對閃爍著黑青光色的鐵皮手套,這是一對中級上品的法器級手套,雖然比靈器低了整整一個層次,但與他修行的《鐵煞元磁化噬手》相合,倒也能把他煉氣一層的修為催動到極致。
鐵煞護身淬體,元磁化噬萬物。
朱鵬雙掌一伸,四周空氣中便閃爍出一層層稍顯稀薄的鐵煞元磁之氣,衝著那白衫少年鋪灑而出。
“哼,一手爛大街的低階功法也敢和小爺我折騰較量?”
話是這麼說,可是面對朱鵬鋪散灑來的鐵煞元磁,那個楚河還是抽身規避,做為一套低階功法這《化噬手》能夠流傳到爛大街的地步,本身就說明了這套功法的實用價值,那元磁之力消磨護身元氣,鐵煞之力殺人破體,在小輩修士之中攻擊兇橫堪稱無往而不利。
這個時候那個胖子手中的符咒也施展放完,肥實的大手擒著符咒往岩石地面上重重的一拍,接連而起的土石瞬間聚攏成轟隆隆的五顆巨大岩石,衝著朱鵬碾壓而去與此同時那個白衣楚河整個人飛騰而起,手中長劍嗆然拔出,駕著一股凌厲猛惡的勢頭從半空中殺向朱鵬。
楚河並沒有駕劍御空的修為,他此時凌空刺擊固然凌厲,卻也輾轉不便,只是他此時只求迫朱鵬駐於原地,讓他沒有閃避躲開那五顆襲來巨巖的機會。
根本就沒有猶豫,朱鵬在那個楚河飛騰而起的瞬間便跳躍迎起,相比地上那五顆轟隆隆的滾動巨巖,朱鵬還是覺得楚河手中的長劍更好接些,即時施展的劍術與準備後施展的符篆法術哪個更好接些?
“你敢”朱鵬毫不猶豫的選擇在楚河眼中幾近汙辱,他出身高貴自身才情也不稍弱,前幾年家道中落來到北荒這片地界已覺委屈,此時此刻卻又被一個小輩輕蔑,楚河幾乎被氣得三尸暴跳,手中的劍光卻又急又狠了幾分。
朱鵬雙手間聚集起強大的鐵煞元磁和那凌銳的劍氣針鋒相對,轟然的炸響,朱鵬整個人如炮彈一般被炸出去老遠,而楚河也不好受,整個人被打得又高高騰飛了數尺,只是他嘴角溢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