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宗派,一個世界……
內心意志已經強大到不為外物所動的地步。
對於這種人來說,剛剛高明的視覺反差只是小把戲,頂多讓他稍稍驚詫,卻絕不可能在他的心神內形成任何難以抹除的陰影。但是,一世為商,幾乎連人都沒怎麼殺過的秦月就難說了。
剛剛的佈置本就不是用來為難朱鵬的,而是用來對付秦月的,只要將這個女人的心神弄亂,對於他們的下一步佈置就是莫大的便利與先機。
朱鵬很清楚靈犀道人把玩的手段。
第626章獵人與獵物的默契
朱鵬很清楚靈犀道人把玩的手段,但心境**是每一個修者的必然,在這方面他也很難真正出手幫助秦月,他只能強行讓她凝視著那片死亡的絕望,不可以閃躲,不可以退避,甚至不可以不接納、不接受——一個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會迴避自己的恐懼,坦然的吞下命運安排在自己面前的每一盤菜,這就是心靈強者的定義。
朱鵬的道心就是這樣一點點磨礪出來的,真正的勇者,敢於直面鮮血構造的淋漓,這是上輩子與這輩子弱小時,那一次又一次瀕死,甚至死亡時,總結出來的體悟,簡單,但深刻的直入骨髓靈魂。
冰藍夾白的火光緩緩的熄滅潰散,那層疊而起的屍山,讓人無語的絕望,漸漸的又被漆黑的蔭翳所掩蓋,就連剛剛忽閃忽閃的漂浮藍火,也稀疏暗淡了許多,但剛剛的景象已經刻印在一些人的心頭,成為想要忘卻想要抹去,也難以忘卻,難以抹去的永恆記憶。
“別怕,別哭,死人是最不可怕的人,因為死人是不會傷害……”朱鵬的話語驀然而頓,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懷中抽動的女孩,此時此刻並不需要說教,她此時需要的只是安靜安全,只是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
朱鵬無言,卻又有些無奈的將女孩死死的抱在懷裡,因為懷中的女人已經快要把他的腰生生夾斷了……(你丫的煉過體吧,此時的虛弱無力是騙人的嗎?怎麼感覺剛剛爆發出來的力量比我還大,嗚嗚,我的腰腎。)
“死人是不會傷害活人的?剛剛大祭司想說得是這個吧。”寒山二老中的怒浪突然張嘴,如是問道,緊接著,他搖搖頭,也不等朱鵬回應,就接著的言道:“這一點我卻是不敢苟同的,大祭司您是不知道我這寒山隧道的防禦格局才會有如此言語,這寒山隧道呀,因為死了大量的凍殺活人,所以百年來凝鍊了極可怕的死意與怨力,被我寒山院請來的陣法大師幾經操持,凝成了一個“萬鬼封寒大陣”,陣力之強,據說足可以凍殺虛空鬼神。這寒山隧道本來已經屬於我寒山院的絕對禁地,其實若不是掌教師兄的許可權,大祭司與秦仙子,其實是進不來的。”
言語至此,其中的隱隱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這既是一種心理戰術,也是一種威脅暗示——我們若是在下面死絕,你們哪怕活著也上不來了。
不管有沒有用處,只要能在下面幾乎必定的死鬥之中爭取一線對手的猶豫,寒山二老就會賺老鼻子了。因為那一線的猶豫,在頂級高手的對戰廝殺之中,往往意味著生與死的可怕距離,所以,越高明的修者往往越是在乎自身心靈境界的穩固,不然被人輕易動搖了心神,就是實力高出對手幾線,往往也是有死無生的結局。
“哦,萬鬼封寒大陣?足以凍殺虛空鬼神的凶煞大陣!?”朱鵬輕笑著言語,只是神色之中卻不見半點的緊張。開玩笑,若是血魄大祭司的心境如此容易被人所動搖,那朱鵬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墳頭之上恐怕都開始長青草了。
看寒山二老還想再接著言語,深知過猶不及,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時候的靈犀道人使了個眼色,進行阻止,然後伸展手臂,請朱鵬繼續前行。
秦月畢竟是一個築基境的修士,儘管被剛剛的死亡藝術衝擊心神,震得實在不輕,但此時此刻還是咬咬牙,**行走——她若是真被一次心靈衝擊,就衝擊到高位偏癱的地步,那她這個築基境也根本就升不上來,哪怕吞多少枚築基丹也是一樣。
接下來的路程就沒有多少事情了,只是知道了修建腳下冰道的可怕代價後,朱鵬還好,秦月一直都有點下腳輕盈走貓步的感覺,若是一個真心冒險奪寶的團體,此時就應該有人站出來制止隊伍的繼續行進,至少也停止隊伍,讓秦月有時間稍稍平復一下心境。但,現在這個隊伍裡,不是心懷鬼胎的修者,就是一個比一個鳥的存在。
朱鵬與三個寒山修士之間,幾乎是心照不宣的默契,朱鵬坦然的吃下對手的所有手段,直到將對手都一併吞下。而寒山院的諸修明顯也大量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