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呢?”朱鵬雖然疑問寒山二老,但實際上目光卻是看向靈犀道人,靈犀道人在他如劍一般的凌銳目光下幾乎全身上下的毛都炸了,也估摸不準朱鵬到底是想讓他們休息,還是不想讓他們休息,眼珠子幾個轉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得已,只好試探式的疑聲問道:“大祭司覺得,他們是需要休息呢,還是不需要休息呢?”
“這個,可以有。”
“哦,那你們兩個就休息一下吧。”
秦月:“……”
寒山二老淚目中:“……”
極寒地淵內並不像朱鵬想象中的一般伸手不見五指,雖然昏暗異常,但因為一種隱隱發光的礦石分佈,再加上四周冰雪的折光度極佳,所以目之所及處,不說與地上等同,但也不至於造成嚴重的視線影響,尤其是將紫魄天睛開啟之後,更是如此。
只是,這裡實在不愧是極寒之名,寒氣流溢程度非常駭人聽聞,朱鵬法體雙修,無論真元回氣速度還是肉身體魄的氣血強度,都是任何一個位面築基修士中的巔峰境強者,可就是如此的實力,在這極寒地淵之中也只是堪堪抗衡。
勉勉強強的獨善其身,不至於被這裡的寒冰煞氣,損傷到自身的氣血元氣,而秦月與另外三個寒山修士就不成了,朱鵬注意到,他們在那精鐵吊欄梯下降到一定程度時,就已經不同程度的受到寒氣侵蝕。這種寒氣侵蝕肉身元氣的過程堪稱是潤物無聲,若不是神覺敏銳到一定程度根本就無法發現,像今日的朱鵬已經是築基高階的修者,若不是他一直都在小心留意,恐怕也不會發現秦月與寒山院三名修者那漸漸虧損的氣血元氣。
這種虧損是一種隱性的潛在變化,如果一直保持自身的基本完好,那麼這種元氣虧損恐怕要透過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顯化出來,這也是寒山院修士始終無法發現這種侵蝕的原因之一。
而這種元氣侵蝕,也是朱鵬同意讓寒山二老在這裡慢慢休養的原因之一,他想要看一看受到重創的寒山二老在這種異種元氣隱隱侵蝕的情況下,運轉真元納四方靈氣療傷,到底會出現怎樣的後果,這也關係著朱鵬日後在這極寒地淵內的種種行動,由不得他不進行嘗試。
這樣想著,朱鵬將手掌伸到一側的雪壁之中,捏出一把冰雪,然後放在眼前細細觀看。
“幹什麼呢?號稱:“殺人無情,劍出無雙”的血魄大祭司居然在這裡弄冰賞雪,這一幕若是讓有心人看到,你也不怕折損了你血魄大祭司數十年來積攢的威嚴形象?”恍若小鹿一般滿是活力的跳到朱鵬一側,此時的秦月就好像一個天真浪漫的美麗女孩,那明眸黑瞳忽閃忽閃,把一堆又一堆秋天的菠菜往朱鵬的腦袋上砸。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意,那明眸善睞嫵媚情態被朱鵬淡著臉頰,毫不留情的無視掉了。
面對秦月明顯玩笑式的話語,他居然一本正經的言語回應。
“我朱鵬駕馭手下,憑的從來不是所謂的威嚴積累,我自上位的那一天起,就從來沒有一個下屬敢於拒絕我的命令,敢於認為我沒有威嚴……儘管,我上位斬將的那一年才十四、五歲,但整個秦王嶺內百萬修士,卻無一人敢把我朱鵬當黃口小兒。”不知是傲慢還是落寞的自負言語,其中卻有些隱隱約約充斥其間的莫名苦意。
儘管,明明知道他不需要,但這一刻,秦月還是為眼前這個男子唏噓不已。
一十三歲為父復仇步入腥風血雨的修士戰場,一十五歲拜蛇王為師任青龍城守,號令一方,二十幾歲時功名大成為血魄祭司首領,卻偏偏趕上天地殺劫起……
當天下同輩還在學堂之中無憂無慮的悠然修學時,眼前這個男子已經為一方首府,做那“一語決而萬人頭落,一令出讓血雨成河的。”慘烈事了,這在許許多多人的眼中是無比的幸運甚至幸福,是少年壯意的進取與豪情,但當事者眼中,卻真的有那麼幸福滿足嗎?
一股難以形容的莫名感觸充斥心胸,那一刻,秦月居然有些莫名的可憐身前的男子。只是,這世上有些人是天生不需要可憐的,所謂的憐憫,在他們看來與其說是善意,倒不如說是汙辱。
獅虎巨獸,哪怕是正在舔·拭傷口的獅虎,也不需要渺小走獸的憐憫。
注意到秦月眼中的異樣情緒,朱鵬敏銳的轉移話題,不想讓這個頗為可愛的女子說出什麼讓自己不悅的話語,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秦月,然後直接說出一番讓秦月腦門上青筋亂跳的話語:“你一個老大不小的中年婦女,剛剛一蹦一跳的,裝什麼青春年少的如花少女,莫不成,你在向我裝嫩,暗示你自己其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