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猶豫,朱鵬施了一個晚輩的禮節後,直言回應:“沒什麼可後悔的,以我父親的剛烈,若知道他的『性』命生死需要以兒女的婚姻自由去置換,那他一定會抹脖子『自殺』,朱家鐵獸一生霸烈,卻是丟不起那個人的。”
朱鵬的話語,引得朱允開懷暢意的大笑,“昔日,你父親尚未出頭展『露』才華能力,就因為那種骨子裡的桀驁剛烈,而被同僚與上司排斥,當時,只有你母親看得上他,並且下嫁給了當時還一無所有的朱鐵鎧。”
“那個時候,我與李哲那廝打了個賭,我指著鐵鎧對他言語,說,此子外愚內秀,有毅力果敢氣魄,日後必成大器。李哲不信,說鐵鎧剛烈易折,有早死之相,必壯年身死命喪。那個時候,我們的賭注就是你們這些小輩,若我勝,他的子女兒孫就要嫁到你們這一脈家宅,反之,我則要輸給他一件東西。這就是你與宮寒影婚約的由來,只是,現看來,我們兩個都說對了。”
“我父親絕不會死,哪怕沒有青龍丹,我父親也一樣可以支撐過去。”聽到這裡,朱鵬氣血上頭,頗為無禮的進前言語,只是朱允畢竟不是李哲,所以他對朱鵬的話語衝撞渾不意。對於擁有自身血脈的後輩子嗣,老人家總是有著驚人的包容心態。
這個時候,房間內的李氏與朱鵬二姐也聽出其中意思了,朱家大長老朱允,也無力直接治好朱鐵鎧,繞來繞去,後又繞回到了青龍丹上。
朱鵬的母親李氏“哇”的一聲哭著撲到了朱允的近前,不敢去抱老祖宗的大腿,只好那裡一個勁的哭訴懇求:“大長老,我家鐵鎧一世為家族爭戰殺伐,不說有否功勞,但些許苦勞總是有的,求求大長老慈悲,賜鐵鎧一條活躍,我們這一脈朱家,生生世世感念大長老的恩德呀。”
聽著李氏的哭訴,朱允不經意的皺了皺眉,神情之中明顯多出了幾許不耐。信手一揮,真元氣勁撲散,吹拂過李氏的身體,下一刻,李氏的身體就僵持那裡,恍如雕塑一般,保持著剛剛的神情動作卻不能稍動。
朱鵬被朱允盯視著不敢稍動,好朱佳的反應頗快,趕緊把自家的母親摻扶了起來,雖然她沒有足夠的修為解開朱允的封禁,但總算能把李氏放椅子上,不至於冰冷的地上,那麼辛苦難過。
兩張質地奇異,銀『色』絲織的殘缺書頁被朱允拿了出來。“若鐵鎧無事,你與宮寒影也算是頗為的般配,自然有資格娶她,只是現鐵鎧倒下了,你與宮寒影的婚約就再也別提,除非你想招災引禍。這是李哲那老鬼主動撕毀婚約後,對你的補償,李家一脈所掌管的《地之**》的兩篇殘章只能你這一脈朱家儲存,不準帶出血魄嶺半步。”
說完,將兩篇殘章放入朱鵬的手中,朱允站起身形,跨步離去。
看著手中的兩篇殘章朱鵬可以確定,裡面定然記載著極為厲害的秘法禁術,只是心中,卻莫名泛起了一股奇特的滋味,恨!?亦或羞辱?還是惱怒與瘋狂,朱鵬自己也不知道。
第121章達境,決絕
驀然回身,看著剛剛推門而去的朱允,朱鵬拔步追上,只是當他全力跑到門外時,朱允卻已經不見蹤影了,李家李哲的身法尚且迅快如鬼,何況朱允。
大步跑出家宅之外,躍上樹枝,朱鵬大聲的吼:“我父親為家族爭戰一生,戰功赫赫,卻也造下無數的殺孽,結下無窮的因果,現他遇難出事了,家族卻不管不顧不聞不問,甚至奪了他唯一的生機可能,難道整個血魄,整個家族,就沒有我父一個可以說理的地方嗎?”
聲嘶力竭,大聲的吼叫,朱鵬也不知道,朱允是否可以聽到,但這是他為自己的父親,所做出的後一分竭力。
吼叫,嗓子都開始嘶啞,就朱鵬精疲力竭,靠著身後大樹緩緩坐下的時候,一聲清悅的劍鳴聲,卻突然他的身後響起,朱鵬驀然回頭,卻根本看不到朱允的身影,只有那淡淡冷漠的聲音,他的四周回『蕩』。
“若是李氏和你那個姐姐如此言語,我根本就不會稍稍的理會,跟你說,只因為你多多少少可以懂得——我朱允一生,從不與人講理。我只問你一句,你去李聞達家中施展詭詐,奪取青龍丹的時候,你與他們講理了嗎?”
“善良不是因為真的善良,講理不是因為遵從道理,歸根結底,只是軟弱的藉口,我朱允一生,從不與人講理。”
“嗆”又是一聲輕悅的劍鳴,朱鵬再次轉頭,卻見一道布卷書軸從天而降,伸手接下,卻是一張血魄嶺徵兵令。
“去戰場上展現你的價值,去殺伐中訴說你的道理,若你只是個無用的廢物,便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