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蒼穹”。
就如驚雷一閃將夜空盡化白晝的那種狂暴雄壯,空中血色光虹其焰暴熾,在下一瞬間,血色的光芒已經佈滿整片天空,將大半‘興慶魔境’與滿城修者、凡人盡籠於驚天血光下,樓宇、街道、日月蒼穹都染上了一層淒厲血紅。
這樣悽豔妖異的光芒中,天地充滿了難以形容的肅殺冷酷與狂暴絕情。
時與空在剎那間都似乎凝滯了一下,然後血光頓時收斂,只是血光收斂後,興慶城內所有‘凡人’盡化枯骨,一身血氣被直接抽盡。
一切草木生靈在血光收斂間轉眼枯萎衰敗,便是天穹之上的修者,也有數十人被這霸道血光直接碾爆防禦,抽成乾屍,一瞬間,一切生機活力都被這道凶煞無匹的血光抽去,悉數轉化血虹的養分,令一道貫日而來的血虹瞬分百道,如同無數枚飛彈般從各個角度轟擊那三頭六臂的青色巨魔,而且百多枚血光導彈還比剛剛加倍的凝實凶煞。
“魔道大·法,血海焚元法,血洗蒼穹……”
李清露驚駭的近乎雙目無神的本能低語,她也是步虛境界,更兼一身絕學護體,然而此時此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道長逾百丈的筆直血色如一柄血焰升騰的橫天巨劍,在濃郁的血光中向興慶城的中心處疾閃而落。
與這可以血洗蒼穹的純粹凝一相比,自己自幼苦修的百般功訣,千種變幻,何其可笑?
不管李清露的心神之間是如何的震撼,廝殺場中雷光如雨,佛法如山,那三首六臂的巨魔周身腳下又地湧血泉,大量包含著無窮惡念鬼臉的殷紅血水盤附於青色三頭妖魔周身之上,逆向而噬,焚肌化骨腐蝕真元,魔化萬物。
凡俗世人皆以為道法、佛學最克鬼物魔法,可實際來說,魔道的最大剋星卻是更上一階的魔道,天下間最剋制鬼物魔法者,莫過於上下等級極度森然的魔道自身。
魔功較量,低階者在高階者面前,莫說勝負,便是搏命的資格也無,性命生死甚至於本心神魂,都在上位存在者一念之間。“轟”
巨大的爆炸如雷神震怒一般,道佛魔三大強者出手,威力交織之下雖然不可能相互輝映增幅,卻也造成了毀滅性威力在一瞬間爆發式釋放,那個三頭六臂的妖魔幾乎一瞬間被籠罩在了一個漆黑的能量黑洞中,在巨大的壓力下,全身精鋼般虯實強健的筋骨肌肉此時此刻寸寸的龜裂,整個身軀頓時受到極大的重創,大量的黑灰血水飆飛。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四周修者都覺得大局抵定隱約靠近預備著奪寶時,三首妖魔中央處的那顆男子頭顱驀然睜開了眼瞳,沒有兩側頭顱眼中那明顯的情緒執念,朱鵬在一瞬間看到的只有空洞與虛無,只有毀滅一切的永珍俱滅……
“擁有佛門寂滅意境的妖魔,這一次,似乎樂子大了。”喃喃語,話未畢,“轟隆隆……”
腳下整個興慶幻城魔境已經全面解體崩解,與此同時,大量煮沸似的血海上溢而出,在短時間內便席捲起狂濤怒浪,無窮海嘯天崩,與此同時,虛空中莫名傳來一種極盡美妙的自然音韻,這是敗亡之音,這是碧血狂濤曲殺陣的碧血鎮魂曲。
“我“日”一品堂,一個金丹境實力的都天魔王再加碧血狂濤曲殺陣,這是納賢還是他M的滅團式謀殺?”
那個剛剛大招出手的血衣道人此時此刻在腳下吞城血海與那青色巨魔的意志鎖定中破口大罵,只是此時此刻局勢已經發展到趕鴨子上架的地步,腰間的一品木牌一直都毫無反應,諸修士與那操縱狂濤陣的都天魔王,已經到了我等不殺他,他便殺我等的尷尬地步。
那中央頭顱已經睜開雙目的三首六臂魔王又一次威勢大增,它居然開張六臂,硬生生將那合擊產生的能量黑洞撐破,這意味的可不僅僅是單純的力量而已,更意味著它的能量運轉,已經漸漸達到了涉及時空的地步,道佛魔三道高手聯袂一擊才打出的能量黑洞,被它在先手已失的前提下生生撐破,如此手段,堪稱恐怖。
場中的局勢瞬息大變,那個都天魔王中央頭顱雙目一睜,緊接著其身軀所有一切之龜裂傷勢便是全部的彌合,它似乎象徵著無盡的能量供給,不單單是以一已之力控制碧血狂濤殺陣血浪攻防而已,更供給了它頭顱兩側的男女顱首大量魔元。
那女子與老頭顱首便像打了雞血一般精神大旺氣血灌足,一個個將自己的嘴巴開張到近乎百八十度的地步,下一刻,兩道魔光瞬間生滅變幻籠罩整個天穹,所有修者都被這一左一右的魔光籠罩。地面上血海咆哮狂濤如龍般翻滾,天空之中兩色魔光輻射,整個都天魔境的攻伐之勢進入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