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便成了雙方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了,他的帶領了,朱鵬幾乎轉了小半個血魄嶺北林山,除了大路主幹,無數的偏僻小道,隱密洞窟幾乎都被這廝運用個遍,而且他膽大心細,十分的敢賭,密林小道與大路主幹交叉著走,不但極大的加快了行進速度,而且還為追殺堵截者帶來了無窮的麻煩干擾,反正到目前為止,除了自身,朱鵬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接近他的同族修士。
如果不是這傢伙身負重傷,朱鵬幾乎都沒有吊住他的可能,可是即便如此,遠遠吊著此人的朱鵬,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可以出手搏殺他的可靠機會。
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朱鵬隱匿跟蹤對方的第三天清晨,那個貌似可以不眠不休一直跑下去的傢伙終於表示出稍稍休息的意思了。
管他的休息只是靠一棵相對巨大的樹木上閉目輕眯,但已經跟隨了他近三天的朱鵬知道,這正是他的休息狀態。
從自己的傀儡機上輕輕跳下,這就是朱鵬能夠牢牢吊其身後的大憑依,憑藉自身精湛的『操』控技藝,與傀儡機兵體內的靈石供應動力,朱鵬趴伏一具傀儡機上吊著趕路,除了手訣與精神外,真元與體力幾乎不用怎麼消耗,為了保證靈石供能的足夠,朱鵬把另外兩具傀儡機內的靈石都取了出來,全植入身下這具傀儡內,如此,憑藉傀儡那不慢且持久的奔走能力,朱鵬牢牢吊住了一個修為功力遠強於自己的強者。
體力與真元皆足的朱鵬微微的伸展筋骨,全身的骨節都發出啪啪的脆響,管只是趴著,但這樣遠遠吊了三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硬撐,也真是夠人受的了,好,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
慢慢潛伏,一點點的靠近,當距離接近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朱鵬的嘴角慢慢掀起了一絲輕笑,雙手施訣,左手緊緊扣住右手手腕,一股股精純如電的鐵煞元磁力被朱鵬漸漸的提煉出來,“刺啦,刺啦,刺啦”輕微卻又接連不斷的炸響,或者說恍如鳥兒淡淡的輕鳴。
被朱鵬氣機鎖定的那名修士還未真正的警覺,朱鵬整個人的就已經化為了一道流鴻電光,挾帶著一股急速與迅猛,劃過了兩者之間的間隔,無比突兀也無比突然的出現了這名修士的身前。
遠端,瞬殺,迅猛無雙。這才是朱鵬辛苦凝鍊“雷切”的真正理由,這一招刺出,無論是戰場上搶頭爭功還是遁身逃命,都實好用無比。
而那個被朱鵬跟了三天的細作修士,一身的內創外傷,就連本身的護體真元都單薄無比,這才是朱鵬真正有把握信心完成擊殺的原因理由,雙方修為巨大差距的情況下,如果一招之間無法破開真元完成格殺,朱鵬的生機勝算就會直接崩盤式的下滑。
好,朱鵬的雷切的確是無比的迅猛,突兀,那名已經累極的修士剛剛的睜開眼眸,就已經被那隻包裹著朱鵬十二層鐵煞元磁之力的右手,直接刺擊打中,只是稍稍的僵持,穿透『性』極強的雷切就擊破了那名修士的護體真元,帶著朱鵬的手掌直直的刺入了其胸腔體內,讓朱鵬一把握碎了其目標的血肉要害。
直到此時,朱鵬才真正有機會看一看自己擊殺目標的臉龐相貌,那是一張頗為英俊清秀的臉頰,又黑又亮的眸子,這是一個氣質非常乾淨的中年男人。並沒有朱鵬想像中的陰森戾氣,只可惜,此時此刻這張頗為帥氣的臉頰已經因為大量的失血與透支漸漸的變了顏『色』——變成了土黃的顏『色』。
“不對!?”朱鵬的臉『色』大變,手中剛剛溫熱的血肉觸感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乾澀的冷硬,與此同時,一道凌銳的劍氣寒光已經從朱鵬的頭頂上方,那棵大樹的林葉之間奔騰殺下。
只是一式劍擊,就已經籠罩了朱鵬周身上下的大半要害,那奔流而下的滔滔劍勢恍如天河倒懸,氣魄恢宏勢不可擋。
只是擋不得也要擋,朱鵬雙掌用力瞬間崩碎了面前那已經現出原型的罕見秘寶麒麟替死符·土儡假身。
雙掌之上包裹著大量的鐵煞元磁揮擊而上,鐵煞元磁化噬手本就淬體練掌,所以朱鵬以一雙肉掌硬抗劍器,並沒有尋常人想像中的那樣吃虧,除了手掌自手肘處起寸寸的崩裂飆血外,一雙迎擊而上的手掌,並沒有被急旋的劍光剁個粉碎。
而藉著這一瞬間的抗衡,朱鵬的右腿驀然間粗·大了一圈,筋骨與肌肉膨脹鼓起,代著朱鵬繞樹回身,其迅猛剛硬恍如一道卷斷鋼鐵的堅硬旋風,如此的施為,總算讓朱鵬堪堪避過了那可怕劍光自上而下的森寒鋒芒。
但憑藉著一件罕見秘寶的替死移形,朱鵬與那受襲者的情勢已經直接調換過來,本來是朱鵬以主動優勢去偷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