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妖紫蝠與之配合默契,他甚至於回不來,但接應他的妖紫蝠卻被鍾鎮追殺的奇詭劍氣轟碎了手中妖刀
頭顱都被直接斬了下來,只是妖紫蝠一身邪術,在中劍的同時,突然化成漫天的血蝠飛舞,四散而逃,雖然被追殺的劍氣掃滅了許多血分身,但至少勉勉強強把性命保了下來只是剛剛飛回猛禽道人身側,便直接昏迷了
蘇晴在鍾鎮追殺妖紫蝠時以昔日五方五聖門的朱雀環偷襲,築基修者能偷襲步虛修士,卻是因為兵濤大陣所籠罩的強電磁煞場,大大幹擾了神識敏銳而且蘇問蛇這幾人,也各有各的隱匿絕活,但她一出手,終究還是暴露,完全沒有偷襲味道,被鍾鎮反身一劍轟了個正著頂階靈器朱雀環還沒發揮威能,就直接被打得爆了,貫穿的劍氣甚至直接刺入了蘇晴體內,蘇晴驀然炸成一大片金紅色的火焰,卻是融入精血的火遁術,顯然打算打完一招就戰略性撤退
只是此時的鐘鎮卻已經徹底火了,三個築基境的雜魚與自己交手,卻是兩逃逸一生死不和,這種戰績對於心高氣傲的劍修來說,幾乎無異於羞辱
其驀然接連射出數道劍氣,快慢奇變,詭異的劍勁就好像一條條繩索一般,把那妄想爆散的金紅火光團團束縛,最後鍾鎮以自己步虛境的大·法力硬生生的將蘇晴從火遁術狀態下拽了出來,直接攝入手中
然而還不等他稍稍打量手中擒拿的美豔俘虜,他便驀然感到四周突然“一靜”
這一靜並不是指聲音安靜,而是一種心裡上的驀然安靜,整個世界就好像突然變成了黑與白的顏色,五顏六色的生機就好像被抽離了一樣
“死死死死死死死”
七個死字,便好像最惡毒的咒言一般驀然湧上鍾鎮的心頭,交戰以來第一次,鍾鎮第一次感到死亡的隱隱威脅之前無論攻防轉換有多麼的艱難,鍾鎮都有百分百的把握立於不敗之地,至不濟也可以脫身而走:任何一個出色的修者,都有高明的護身之術,便如同之前逃逸的幾個築基境修士一般
但這一次,鍾鎮卻覺得,自己若是一個疏忽,恐怕會直接死在這裡,連逃遁之術都施展不出因為對手將要施展的會是絕殺一劍,瞬分生死
這個念頭剛剛在心中迴盪,鍾鎮就驀然發覺這黑與白的肅殺世界,上方天空黑雲濃濃如墨,並且越來越低垂,壓得很低很低,彷彿自己一個人就要背起整個天穹的重量一般
在鍾鎮驚愕甚至於有些不信的目光中,那漫天的肅殺黑雲層層疊疊,越降越低,終於從蒼穹之上落入了凡間人世,灰暗無邊的陰霾煞氣,充斥天地
不知何時,天地間隱隱有晶瑩的雪花到處飄灑,伴隨著悲嘯嘶鳴的寒風,就如漫天的白色鵝毛,悽悽而落,帶來一股淡淡的悽傷
“寒天凍意,誅心蕭殺”
“原始地星,怎會有如此誅心奇劍?”
就在鍾鎮心中驚濤駭浪時,漫天飄雪猶如無實體存在的幻象般,毫無阻礙地透過似乎時光暫停的浮屠兵陣,灑落在鍾鎮與蘇晴身上,一時寒意侵體,冷意罩身
身軀的寒意還罷了,普通的寒熱變化,又怎麼可能撼動修士那堅韌的心志?
真正可怕的是隨之而來冰封人心的心寒
那是一種身蒙受奇冤,無從分辨,悲憤怨怒到極點的絕望與淒涼
那是歷盡人心叵測,險惡無常之後的徹底失望與心灰意冷
那是一種將最激烈的情感都燃燒殆盡之後,無喜、無怒、無悲、無慾的陰冷肅殺
那是一種視蒼生如螻蟻,漠視一切的冷漠冰涼
意境至此,心志已誅劍光寒耀,斬仙出鞘此心此劍為:“《誅心戮仙劍訣》·誅心殺”
朱允洗煉調整整個戰場上流溢的陰沉死氣,暴虐的殺意,讓常人作嘔的血腥,無盡恐怖恍若地獄一般的可怕氣息最後終究凝鍊出如此完全突破築基境修士極限的絕殺一劍,此劍斬出,騰空境修士倉然直面都必死無疑
能夠斬出此劍,意味著朱允為劍道天才,晉升到了真正的劍修之境
一抹寒光,封閉自己與對手之間的時與空
朱允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已經寄託在了斬仙飛劍上,讓整柄飛劍散溢著凡脫俗的靈光,帶著他,看似緩慢,但偏偏下一刻便已經殺到了那紅袍大敵的眼前
鍾鎮此時此刻,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朱允的劍意封鎖,他若是騰空境的修為,此時連動都動不了一下,只能在這絕殺一劍面前,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任其殺戮宰割
但他此時此刻就算是步虛境修士,卻依然動作僵硬,如同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