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他們怎麼可能毫無徵兆的突入血魄城?”
看著面前數面水鏡內的烽煙狼藉顯示著血魄城內的廝殺慘烈,朱允猛然一擊桌面,勃然大怒
他不能不怒,血魄城內有數處大型法陣的重要支點,一旦被這些劍修破壞,息土九宮與冥河煉血陣立破,到時候不管與這些侵略者的廝殺結果如何,血魄一族都將在眼前的大地咆哮下損失慘重
“應該是咱們剛剛開啟防禦結界放出鐵浮屠兵陣時,這些劍修就已經在近側隱身藏匿,在短時間內偷摸進來,看到咱們牽制住了那個步虛境的紅袍劍修,所以才發動突襲……這樣算來,這還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是僵持到他們真的準備全面,局面恐怕會變得越加嚴峻”蘇家蘇玉冷著一張如玉似的小臉第一次發表自己的意見,然後她猛然踏前一步,認真言道:“我請命率血魄嶺統·戰精銳狙擊這些入侵者,那位老先生的術算之劍,玉兒仰慕久矣”
“只你一人未免不足,鐵鎧,你陪著玉兒走上一趟,術算劍道,料敵先機嗎?哼”
冷冷的言語一句,朱允又一次將眼前眾多水鏡切換到了血魄嶺上方,泰山劍修在血魄城鬧騰的再兇、再厲害,哪怕把整個血魄城都毀了,在朱允眼中,也傷不到血魄嶺的立族根基,反而是陷於陣中的紅袍修士,步虛境的修為實在太過恐怖,若是不將之狙殺,日後血魄危矣
這樣尋思著,朱允將目光在議室內諸人間掃視了一番,最後將目光定在了秦氏三姐妹中的秦月身上,微微沉吟後,斷然語道:“秦月,你上來,坐在我的位置上主持大局問蛇,猛禽,鬼婆……你們幾個隨我去外狙殺那紅袍修士”一度話語出,簡直就是石破天驚
讓秦月代替朱允在此決議理事,就已經足以引起軒然大波了,但相比第二個近乎瘋狂的命令,第一個命令卻又顯得小兒科
只是,朱允明顯沒有和他們商量的意思,命令說完,執劍而起,起身便走,在場的築基境修士互相以目相交最後,卻是蘇問蛇第一個冷笑站起,緊隨朱允而去猛禽,鬼婆婆,幾人依次而起,雖然不情不願,卻終究跟了上去
“我們這一次,要在兵濤大陣的掩護下越兩級,斬殺一個,修為遠遠高於我們的步虛境高手什麼是步虛?就是他打咱們,不說一下瞬秒,但不死也重傷,而咱們打他,卻如螻蟻撼樹,數擊甚至數十擊都幾無意義你們,有誰不想去嗎?”執著斬仙劍,緩緩抽出,凝視著劍脊之上的深湛血痕,朱允揹著諸人,淡聲問道
“築基殺步虛,太瘋狂了我是不想去的……但,我知道,若能從這場廝殺中僥倖活下來,我日後晉升步虛,將一路坦途,反之,舉步維艱所以,哪怕你不叫我去,我都非去不可”
第一個回應的是蘇問蛇,他此時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身上的氣息也顯得越發陰冷酷烈,但絕沒有一個人會認為他怕了:一個人若常年身處地獄,生不若死,那就絕不會再怕死了而在許多人的眼中,苦修忘我,經常進行種種自虐與血腥實驗的蘇問蛇,無疑算是身處地獄之人
“為大祭司赴死,吾之職司,搏命而已”
第688章劍再強,奈何,無路可退
話語簡單明瞭,猛禽道人一貫以來的作風
“別的方面老婆子我不敢說,求生能力,卻一向是我的長處,別指望我會拼命,但為你們製造些出手機會,卻應該不難,鬼道,詭也”
與此同時,遠處血魄嶺靈艦之上,四周的巖潮石浪已經平復了許多,畢竟大地之力雄渾厚重,雖然發動起來勢不可擋,但怎麼也不可能像破海大限一般一個浪頭打好幾天時間,崩山大限之力,已經漸漸的平息下來
朱鵬不用懸飛在飛艦正上方十二個時辰小心注意,於是便重立在飛艦前頭,遠望血魄城方向所在
“嗯?咱們血魄嶺方向的兵戈腥氣怎麼這麼重,看這架勢,好像連鐵浮屠都動用了,難道有一座山凌空壓至?”一邊如是言語,朱鵬一邊狀似不經意的伸手,然後一下拽下朱三三一根頭髮,突然的疼痛把朱三三弄得一個激靈剛想發作,卻發現朱鵬在一臉嚴肅的以那根頭髮,偵測著遠方磁力變化
“就算要頭髮,我剪下一根就成,而且你為什麼不用你自己的?”
“你傻呀,拽自己的不是疼嗎”
朱三三:“…………”
朱鵬與朱三三在那裡打情罵俏、你儂我儂,血魄嶺內卻是刀光劍影,血如雨落,血魄嶺護城八宗,此時此刻都不用血魄嶺組織統御,便自發的拼死廝殺捨命抵擋
一方面是因為血魄嶺給予他們相當程度的高度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