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雙掌擊出之後並沒有跟進襲擊一決勝負,如果對手是一個煉氣境的修士,那麼哪怕他已經煉氣大圓滿,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築基境,被朱鵬這一手鐵手八卦連擊之後,也一樣會封息閉氣,被鎖死真元,短時間內絕難有反抗餘地。但李哲不同,這廝已經築基境了,朱鵬全力打出的八卦十四掌能夠封閉他的內息真元沒錯,但所能封閉的只是部分,朱鵬掌力所能影響的部分,而剩餘留給李哲的真元氣脈雖然不會太多,但也絕不會讓李哲毫無還手之力。
朱鵬這一套掌擊的大效果,就是把李哲的綜合戰力鎖死小半,將一個築基境的高手,透過鐵手八卦十四掌,硬生生拖到了和自己一個水平線上——而煉氣境這個水平線上,朱鵬自十三歲出道以來,縱橫多年,至今……未逢敵手。
李哲被凌空打飛近五十米外,憑藉蟲獸悍不畏死的血肉緩衝,他總算是慢慢緩和了倒衝勢頭,雙腳啪的一下落地,下一刻,李哲就自己周身一引,以殘餘的真元匯合毒功,瞬間將自己的周身方圓掃蕩毒殺,那些圍繞的蟲獸裡三層外三層足足數只之多,被李哲這毒功一罩,瞬間骨肉成泥,消屍化水。
李哲並沒有再將它們化成大規模的毒水湖,既沒有那麼做的必要,他也沒有繼續那麼做的體力真元了,腐屍化骨形成恍如膠水一般的粘稠液體,李哲將這些純化的粘稠毒水籠罩身軀,形成一個能功能守的劇毒盾牌。尋常的蟲獸往他這裡衝鋒,往往一雙臂刀尚未斬下,整個身軀就已經被消弭融化,合入了一團灰綠的粘稠毒汁之。
這個時候,戰場之上攻守反覆,李哲心銳意已,他此時已經是穩紮穩打的預備死守,只要拖延到鐵手八卦的效用過去,他復甦的築基境真元就可以把修為耗損極多的朱鵬碾壓至渣,想想也知道,朱鵬不大可能還有第二具可以模擬活人氣機的模擬傀儡,而築基境的李哲也不大可能同一個神通之上栽倒兩次。
只是,李哲能夠想到的事情,朱鵬同樣能夠想到,血魄嶺時,朱鵬透過爭鬥智慧反覆衰竭李哲的“勢”血魄城外,又透過場局面壓迫將李哲心的銳氣,也既修行五道之的“心”全面打壓,整個戰鬥一經開始,就恍如一個高速運轉的紡織機一般,環環相扣讓李哲接連不斷的應對各種看似突的事件,疲於奔命。
甚至他此時的化毒死守都被朱鵬鎖入了打擊計劃,就李哲剛剛用巨毒將自己周身包裹,一個恍如鬼魅般的幻影就已經自蟲獸之驀然爆起,一雙纖長短劍就恍如一對凌厲毒牙般,跳至李哲的身後背腹,然後狠狠刺擊李哲的脖頸動脈。
護體真元罩前面的戰鬥已經負載到極限地步,尚未恢復,這時包裹周身的粘稠劇毒便起到了極好的防禦作用,管那一雙短劍依然刺了進來,但劇烈粘稠的毒水卻依然嚴重延遲了那道暴起的魅影,一雙鋒銳的短劍急刺,卻讓李哲偏移了要害,只刺入其左胸一寸處左右。下一刻,那個身材矮小的“刺客”便被李哲突然力,硬生生的自背上抖落,然後回身一腳“轟”的一下踹出去數十米遠。
與此同時,血魄城頭緊張圍觀的修士也驚叫:“怎麼回事,大祭司與李長老的戰鬥為什麼會有第三者插手,敵襲嗎?”一名詭道·天目的嫩修士急急的吼,卻現身側的前輩皆是不慌不忙的模樣,依然死死注視著水鏡畫影,連一個驚惶不安的都沒有。
總算有一個比較好心的天目老鳥捨得抽出眼來為他解惑,“不用叫了,大祭司與李長老的戰鬥並沒有第三名修士插手,若真有敵襲,無論李長老還是大祭司,都不會繼續交手,早就飛回來了。”
一腳將突襲的對手踹飛,李哲顯露出不俗體術的同時,並沒有任何喜色顯露,反而神情之間,加的凝重嚴肅。“剛剛那種打擊感,並不是肉身呀……”回想起剛剛那頭鐵獸頭顱上的仿人傀儡,回想記憶關於血魄朱鵬的種種資料,李哲弓身移步擺出防禦架子的同時,嘴邊輕輕的語:“傀儡,操十機?”
就恍如訊號一般,李哲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數道迅影自蟲獸之暴起殺出,它們雖是人形,但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活人氣機,所以只要不攻擊,哪怕是混跡如海蟲獸之,也沒有任何蟲獸會攻擊他們,就如同沒有哪條狗會去沒事咬磚頭一般,那玩意又不能吃,又不好啃。
有著蟲獸的掩護,朱鵬的傀儡機(氣機傀儡宕機)也可以對李哲產生絕大的威脅,這個時候李哲顧不得許多直接開紫魄天睛了,但由朱鵬牽絲傀儡術所駕馭的只半靈階傀儡,依然讓李哲受襲不斷,身上的創傷尚且好說,主要是精神的疲憊與不斷防守的疲勞,要麼怎麼說守不如攻,守久則必失,因為很多時候,森嚴的防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