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這兩種修行理念的高下,實難判斷,便是深深瞭解兩人的朱鵬,也不能夠。''
“老師,您的想法也許正確,但根本就無法實行。爭戰許久,族中已經承擔了太大的壓力,死傷了太多的族人,現因為接連的勝利,而稍稍壓下族人的反戰情緒,但如果再讓他們勝利之後去攻擊昔日的盟友,別說平民,就是相當一部分軍部修士,心理上,也根本無法承受呀。”
朱鵬這一番言語,切中要害。很明顯,蘇問蛇也是非常十分清楚的,故而他根本就沒有辯解也無力反駁,只是有些疲累的揮了揮手,道:“我倦了,你去吧。另外,鵬兒,這一次的僱傭軍由你負責,你們將是整個血魄嶺唯一參加攻佔天狐青丘戰役的修士。”
“記住,我不要求你們立下多少軍功,幫盟友立軍功,根本就沒有意義,我只要你們攻入天狐青丘後,給我狠狠的刮,刮到足夠的利益,典籍,丹卷,符書。整個天狐青丘積累數百年的諸宗道統,那才是珍貴重要的東西,比什麼靈石法器都要珍貴百倍,好了,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平日冷漠的蛇王,少有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語的時候,故而他疲倦的揮手後,朱鵬與紅玉都沒有再言語半句,施禮之後,慢慢的後退離去。
“這一次師弟要承擔的壓力很大呀,典籍,丹卷,符書,都是傳承道統的根本,諸宗打入青丘之後,恐怕第一個反應就是直奔傳承大殿,蘇師這是讓你虎口奪食呀,哪有那麼容易。”走出軍帳之後,紅玉朱鵬身側言語,而她說得,正是朱鵬為之頭痛的事實。
“蘇師一聲令下,不容易要上,容易製造不容易也要上(此處沒有打錯)。何況憑藉那少少的血魄精銳,只能說能搶多少是多少,難道蘇師還能指望我兩宗修士的虎視眈眈下,把天狐青丘的藏經閣或者傳承殿直接搬出來不成?”
說到這,朱鵬卻有些垂頭喪氣:“唉,不瞞你說,我原本的目標本來是多抓幾個韓家美女的,那傳承自天狐血統的真靈血脈不也頗有研究與實用價值,而且抓起來,看著也養眼不是。”
朱鵬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句真心實意,讓身側的姑娘,一張小臉頓時變成了‘青黑’色,沒有任何一個秦嶺女修會喜歡韓家妖嬈,就算有那樣喜歡比自己漂亮女孩的“異種”,也絕不會包括朱鵬身邊的紅玉。
“就算面對這種困難的任務,也一腦子灌滿的白漿。朱鵬,我紅玉今天算是真正認識你了,關心你這種人,算我傻。”一語絕,女孩拂袖而去,那種惱怒的樣子,讓朱鵬有些莫名其妙加不知所以。“這種反應!?難道師姐她看上我了?不會吧,我沒勾搭她呀。”
與此同時,距離天狐青丘不遠處,一片隱秘的山林間,一個光頭圓腦,看起來頗為滑稽可愛的大和尚,正滑稽可愛的揮刀殺人。這些人,大都是從韓家抓出來的男性戰俘,由發戰爭財的人販子運輸帶走,賣到秦王嶺甚至其它修士靈地的各個黑暗拍賣行去。
管韓家的男人明顯沒有韓家的女子值錢,但因為真靈血脈的存,所以血魄嶺早就公開言明瞭,韓家人可殺可打,可買可賣,但就是不能大量儲備,尤其是可以生育的韓家女修。哪怕是寒山院與苦寂劍門抓到的女性戰俘,也要以相當低的價值直接處理給蘇問蛇,這涉及到一個血脈尊嚴與真靈傳承的問題,只要不想和血魄翻臉,就沒有哪個勢力敢輕觸這個關鍵的點。
而此時血魄嶺內的血魄一族,已經是整個秦一嶺內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族,真靈血脈紫魄天睛,對於戰鬥力的增幅,堪稱駭人聽聞。除非擁有直面死亡的勇氣,不然絕不會有任何一個勢力敢公然違抗血魄嶺的旨意,因為那是生死之間的險惡選擇。
恍如屠戶屠刀一般的戒刀“殺生”,砍下一個韓家男子的首級,殺生和尚將一面黑紅顏色的大旗鋪了那個死人身下,噴湧如泉的殷紅的血水瞬間將大旗浸染,殺生和尚收起臉上的滑稽笑容,持訣唸咒,幽幽鬼文,鋪散開來,下一瞬間,效果顯現。
紅黑顏色的大旗恍如燃燒一般,焚起一股讓人覺得陰冷炸皮的陰焰,將那個死去的韓家男子,焚燒吸噬,不過片刻,就吞了個點滴不剩。一個身著血魄戰袍的修士十分熟絡的再次扔來一個韓家修士,殺生和尚加熟練的斬首唸咒,漸漸的,隨著死去的韓家人越來越多,那面詭異大旗上面,漸漸由漆黑的陰焰顯化出一隻黑灰的妖狐,管有些虛幻,有些扭曲,有些變幻不真。但還是能夠看出,那的確是一隻妖狐,甚至是韓家所謂的多尾天狐。
就這時,一道幽幽的黑影突然殺生和尚的身後土地中慢慢長出,然後於突然間言語:“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