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愛惜性命,若無足夠的利益,卻又怎麼可以輕涉險境?
然而楚天機手中卻有著朱鵬所不能拒絕的東西,他可以zìyóu的橫跨諸天位面,而地星現在被江洲域所同化,換而言之,朱鵬只要加入自在天,便可以得到自己經營西夏三百多年都沒能得到的星域圖,回返地星有望。
品味著,琢磨著,朱鵬雖然沒有直接回應楚天機的話語,但其眸子內,卻有一股淡淡的炙熱燃起,離鄉三百載,卻不是區區三十年,三個月而已啊……
“也罷,只在自己苦心經營的一畝三分地,終究不過坐井觀天,我在西夏苦修三百載,卻沒換來一次大境界的突破,雖然把基礎牢實了,但僅僅從進度二字來說,卻終究有些慢了。這一次與你同去,想來劍爭諸天,對我的修行,亦然是大有進益。”
言語話畢卻是下定決心,這一次無論怎樣都要玩把大的,三百年枯修寂寞,雖然是必不可少的堆砌,但一朝破關出劍,袖內的松紋古劍,卻早已經飢·渴難耐,心胸之中,未嘗沒有極渴望的兇意。
朱鵬既然已經同意加入“自在天”,楚天機自然把他想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也許並非真的那麼真誠,但一個擁有成熟理智的人,卻絕不會去撒一個短時間內便可能識破的謊。
“十四部天書,十四界位面,便至少有十四氣運所鐘的主角,而像我們這樣世界抑制力所產生的破命之人,便也至少有十四名之數,基本上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所以,那一rì我和你說:‘朱鵬,十四部天書,十四層天地,至少有十四名以上的氣運繼承者,你我也只是其中之一二而已,難道你便想這樣靜靜等待著來自其它人的毀滅衝擊?’”
“此話何解,難道我們破命之人的真正對手並不是‘劇本’中的各個主角嗎?”
“當然不是,那十四位主角在他們所處的位面受天地氣運所鍾,也許很強,但一旦脫出他們本身所應處的位面,實力便會急劇的削減,便好似一條魚在順風順水中呆得太習慣了,一旦不小心落入岸上,基本上便是生死由人了。”說到這裡,楚天機哼然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極不屑的事情。
“我們這些破命之人,因為世界抑制力擁有相當程度的氣運加持,同時身負破命之責,可以說只要扭曲‘劇本本身的劇情’,便是唯一責任,束縛極少而擁有極多,所以只要自身沒有問題,那些主角,往往便不是我們的對手。”說到這裡,楚天機停頓一下,讓朱鵬自行整理思路。
“他們在明,咱們在暗,他們隨著命運而隨波逐流,咱們掌握著金庸的天書而先知先覺,只要自身不出現什麼懈怠與破綻,幾乎便立身於不敗之地,若是這樣都會輸給那些主角,只能說主角光環能力已經無敵於天下了。”朱鵬輕笑著給出結論,卻是很快領會了楚天機話語中的所有內涵。
“你的適應能力真好,當年我領會這些話語時,卻是不知怎樣的愁腸百結呢。
只是那些主角本身也並不像你說的那般較弱,想要重創甚至擊殺他們,一定要因勢利導,而且越是劇本後期,那種氣運阻礙的壓制力便是越小,反而越是前期想要強殺尚未成型的主角,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記得當年我初得金庸天書,直接去崑崙截殺張無忌,結果卻被一隻步虛境的大雪猿追殺了三個月,連中數拳幾經生死才將之擊傷勉強逃生。
後來我又對照天書,愕然發現那隻腹部藏有《九陽神功》的大雪猿,就是我擊傷的,然後被張無忌那小子莫名其妙的撿了便宜。”
朱鵬:“…………”
楚天機:“…………”
“咳咳,嗯,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的對手。之前也和你說了,我們‘自在天’是十四界位面中擁有破命之格且陣營偏向邪道的修士組成的魔道組織,而我們的對手‘神界’則是十四界位面中擁有破命之格,且陣營偏向正道的修士組成的正道聯盟。
我們自在天的理念是:只求結果,不問過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最終理想是統治煉化十四界位面,將所有的劇本通通打破,實在真正大自在,讓這蒼穹之意,再也不能加諸我身。”
“然而神界那些人的理念卻與我們截然不同,他們維持甚至保護十四界位面的劇情架構,頂多用偷樑換柱的手法替換下幾個命運中的節點式人物,甚至與諸界強者甚至於主角交遊,組成大勢,沖淡劇本本身的發展脈絡……
憑心而論,我個人也覺得他們的手法的確是頗為高明,只是手段太過的溫吞吞了,等到他們架設完成,十四界劇情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