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服用一顆火獅血珠吧?”
沈輕雲搖搖頭說:“不是,寒毒已解,這是蛇毒。”原來那地底巨蟒之毒不僅奇寒無比,還帶有一股奇毒,兩毒交加,威力無匹,中者少有幸免。
楚天闊聞言,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火獅血珠僅只能克化寒毒,無法解蛇毒,還有什麼解藥呢?楚天闊想起潭水中那株黑蓮,蟒蛇守護著那株黑蓮,也許正好可以解蛇毒。但一想到那條巨蟒盤旋在潭水中,楚天闊就不寒而慄,不過眼下沈輕雲中毒不輕,即便是再艱險,楚天闊也義無反顧地要硬著頭皮去闖一闖。只見楚天闊對沈輕雲說:“我聽江湖老人說,在毒蛇七步之內,必有解藥,我回去潭邊去找解藥,你在這裡能否應付?”
沈輕雲抬頭看楚天闊,說:“那蟒蛇雖然受傷,但還不致命,你踏入它的領地,它一定會出擊,你不是對手,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我可以剋制住毒氣回到地面向薛神醫求教。”
楚天闊看著她漸漸變黑的手臂,毒氣發作速度很快,搖搖頭說:“毒散發得很快,而且你現在不能動用真氣,我們暫時無法沿來路返回,恐怕趕不及見到薛神醫,再說這等奇毒,薛神醫未必可以馬上調配出解藥,所以還是我去尋找一下解藥來的快些,你不用多說,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拿到藥後一定趕回,我帶一顆火獅血珠防止蟒蛇寒毒,這一顆你收著。”說完不待沈輕雲說話,把一顆火獅血珠放在沈輕雲手中,轉身就走,沈輕雲一直在運氣抵禦毒氣,無法起身來阻攔,只能叫喚楚天闊不要去,但楚天闊一意孤行,轉眼就走入了山坡那面的花叢之中。
楚天闊邊走邊想,巨蟒肯定視那黑蓮為珍寶,不會隨便讓自己取走,冒然前去必有一番惡戰,而自己沒有內力可跟它拼鬥,很難取勝,自己丟命事小,但沈輕雲也會跟著賠上性命,楚天闊實在不忍心再見有人為自己而受傷、喪命。楚天闊心想還是得用計,五行相剋,火獅子屬火,怕水,巨蟒盤旋在潭水中,屬陰,那就會怕火,恐怕這地底下,就是巨蟒和火獅子相峙相鬥的戰場,兩者彼此相鬥不知道已經延續了多少歲月了。
楚天闊從那些枯樹上折下一些枯枝,在潭水邊堆成一堆,只要蟒蛇上岸來,就用火堆把它困住,然後再趁空奪取黑蓮,做完這些準備,楚天闊把火獅血珠藏在束腕中,然後就找了一些碎石子,一塊接一塊地往潭水中丟,冀望把巨蟒引上岸來。連續丟了半晌,始終不見動靜,楚天闊不禁想難道蟒蛇受傷太重,流血而死?斷不至於,自己的軒轅劍雖利,但它那一身軟甲皮極其堅韌,只能淺淺地劃開一道傷痕,不能致命。巨蟒沒有出來,恐怕是對岸上的人有所忌憚。
就在楚天闊想要放棄丟石子,決心入水一拼的時候,潭水下冒出一陣氣泡,接著巨蟒從水下伸出頭來,眼睛閃著寒光,遠遠地盯著楚天闊,楚天闊拔劍出鞘,劍尖指著蟒蛇,蟒蛇似乎有些顫抖,它認出了這柄劍,曾經劃傷它的那柄,蟒蛇鼻子粗重地呼吸,似乎更為忌憚。楚天闊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劍刃一邊有絲烏黑的冷光,一邊有絲殷紅的光,一回想才明白,應該是剛才割傷蟒蛇、劃傷火獅子留下的痕跡,烏光是蟒蛇的,紅光是火獅子的,蟒蛇可能是被火獅子的氣味震住了。
楚天闊繼續朝蟒蛇丟石子,試圖把它激怒,引他上岸來攻,但蟒蛇只是冷冷地看著楚天闊,蛇信不斷吞吐,令人膽顫。
沒辦法,楚天闊只有一步步朝蟒蛇逼近過去,蟒蛇衝楚天闊張大嘴巴,似乎要把楚天闊嚇唬走,到楚天闊依然往前進,楚天闊越走越慢,因為他知道一旦跨過某條線,進入蟒蛇的地盤,無論如何它都會出擊的。越來越近,蟒蛇吐信越來越快,楚天闊握緊軒轅劍,繼續往前挪動腳步。突然,一道金光閃動,巨蟒直撲楚天闊,身未至,一股腥風已經撲鼻而至,楚天闊聞之慾嘔,連忙往旁邊一撲,避開蛇頭,豈料這時,巨蟒的蛇尾剛好擺到,它似乎已經知道楚天闊的躲閃之法,楚天闊猝不及防,提劍來擋,但巨蟒一掃之勢飛沙走石,勢不可擋,楚天闊只感到噗得一聲,然後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撞出兩丈遠,落地後一口鮮血當即噴出。雖然一掃而把楚天闊掃飛,但巨蟒似乎受到刺痛似的迅速收回尾巴,楚天闊感覺剛才相撞之下,寶劍如同碰到皮鼓,還沒有來得及劃拉開來就被震飛了,照理巨蟒不至於受傷,抬頭再看,只見巨蟒尾巴有一陣青煙飄起,似乎被火灼傷,尾巴處有一道細細的灼痕。楚天闊抬起軒轅劍,紅光那一側也有一絲青煙,這才明白,剛才劃傷火獅子的利刃上留有獅子血,這等炙熱之物對蟒蛇來說無異於毒藥,所以剛才利刃碰到蟒蛇,造成了類似火燒的傷痕。
蟒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