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心得。”
金寒窗理直氣壯道:“老子分文沒有,你到底說不說吧。”
“那就辦法了,喏。”陸無歸一指河岸,“自己去研究吧。”
金寒窗轉頭就走,他在暗裡冷笑。
有什麼大不了的,還真把小爺看扁了。我請教你,只因一時走神,沒有注意。小爺生來好學,不恥下問,權當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讓我琢磨,那我就想出來給你們看看。
他蹲在岸邊,聚精會神。
腳下就是劍孔。
陸無歸劍刺的地方離篝火不遠,約有兩丈,離溪水更近,七尺就到。
這裡泥土鬆動,有道土線高如田壟,一直延伸到河中。
這個人精擅奇門遁甲之類的地行之術。
金寒窗記得這人在地底移動的速度。
極快!
雖說蚯蚓傷後急於逃生,施展近地遁行術,顯露了行跡。但那速度也是非同小可了。
詭秘的地坤堂。
金寒窗知道千秋幫的地坤堂,地坤堂和金家頗有生意上的來往。
地坤堂的地遁術獨步江湖,其中離不開金家精巧機關的輔助。
不過這人還是死了。
地遁之術也沒能保住他的性命。
金寒窗悵然捏了把泥土,黏黏的。
他心裡靈機一動,掃了一下四周,篝火的微光還是能照顧到這裡。
原來如此。
仔細看罷,金寒窗得意的撮動溼泥,向陸無歸竊笑,樣子活像一隻撞上了魚罐子的驚喜饞貓。
陸無歸還以微笑。
金寒窗踱回來,悠然道:“此人潛伏已久,來時用的是遠地遁行術。遠地遁行術下潛極深,雖然速度慢,但幾乎不露痕跡,絕難發現。他到了近前,心生忌憚,卻不敢動了,藏得久,溪水自然順著地底縫隙一路滲過來,將本該是乾燥的地表淹成了溼土,土溼則色狀皆異,你們大概就是從此判斷有人潛伏的吧,老子說的可對。”
金寒窗言談間眉飛色舞,“老子”二字說得意氣風發。
高行天斥道:“低能加遲鈍,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金寒窗一臉傲然道:“我原先未曾留意,如今稍一注意還不就看出來了!”
“先知先決,後知後發,佔先機者得勝勢,落後手者輸全域性。此人既露破綻,又心存僥倖。沒聽到秘密時還可留他一條命不打草驚蛇,可惜他太貪功。而你如此遲鈍還沾沾自喜,你還不如這個死掉的蚯蟲。”
說完,高行天用手掌比量一個高度,手勢依舊壓在最低點。不用說,和以前一樣,這就是金寒窗在高行天心目中的高度。
金寒窗氣歪了鼻子。
打擊完金寒窗,高行天神情轉為肅穆,他望著夕照溪的對岸,驀然道:“前方不能走了。”
陸無歸提議道:“有幾條山路也可以通行,只是道路艱苦而且狹遠。”
高行天搖頭道:“狹路相逢,更容易遭遇上敵人,走漏風聲。若要這次行動一舉成功,必須做得無聲無息,知我等行蹤者皆殺之,見者不留。但照地坤堂斥候的身手,如果被他們盯上,很難擺脫,他們憑藉地遁之術如不冒進,只一心潛逃,我們想殺光他們很難。”
陸無歸道:“怎麼走都會打草驚蛇,又奈何?”
高行天遲疑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除非,除非我們不走西路。”
陸無歸猶疑道:“不走西路?雲州、晉州、甘州這條是去西北涼州必行的路線,不向西,難道向北、向南?繞著路走?”
高行天道:“向北走富陽路入幽州。向南,從盤古道出,入青州。這兩條路應該不會有人盯著,尤其是盤古路。”
“青州?”金寒窗立刻附和道,“青州好,我們走青州。”他的俠氣又來了。
陸無歸道:“蟻王讓我儘快成事,這一路兼程去西北也要兩個多月。如再轉路,又要多耗時日,恐怕不行。”
陸無歸是心存考量的。
金寒窗則是決定了的。
他已經定了要走的路。
金寒窗折回夕照溪,實屬無奈。他身上沒有野外應急的物品,譬如火摺子,小刀,鹽巴,乾糧,等等。
其中最重要的是火。
他本想鑽木取火,但是屢次挫敗,根本得不到可靠的火源。
沒有火,只靠隔三岔五碰上的野果絕挨不到青州地界。
現在金寒窗已經解決了火的問題,他取傘時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