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看看遠近街道上那些被叛軍殺死的百姓,江魚心頭一陣酸楚,他長嘆道:“天地為爐,我等盡成薪柴;天地不仁,我等也不過是在此中掙扎的可憐蟲,你們卻又何必手狠?”
一干魔修同時呆了一下,在他們的認識中,江魚可不是這麼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罷?他怎麼變得如此的心腸細膩了?莫非被封印了二十幾年,他的腦子都被封印壞了?五個修為最高的魔修遲疑了一下,正準備聯手對江魚動攻擊的時候,江魚突然毫無徵兆的搶先動手。他的身體突然消失,同時身體出現在那幾個魔修身前,五拳、五肘、五腳,幾乎是同時轟在了五個魔修的身上。拳打心口、肘頂喉頭、腳踢丹田,十五道攻擊全是殺手。江魚此時的力量根本無法衡量,五名接近天仙修為的魔修慘哼一聲,喉結、心口、丹田同時出肌體碎裂的聲音,身形急退,他們身上突然爆的力量將身後的那些魔修撞得紛紛倒地,有那修為弱的魔修被他們五人稍微碰觸,就變得骨斷筋裂慘死當場。
突下殺手的江魚冷笑一聲,看到雖然重傷卻不致命的五個魔修已經掙扎著飛了起來,他身體一閃,轉身就逃。很卑鄙的計算了五個魔修,可是現場還有地魔二十七人,更有魔修數千人,江魚可沒那個興趣和他們拼命。望月宗戰鬥的精義是他們的箭術,可不是用肉身拼命的莽漢。
可是,魔門卻也暗伏了殺手。江魚剛剛衝出長安城,白影一閃,香風陣陣,一名容貌普通眉目間卻有萬般風情那眼波都可以拿來釀酒的婦人輕盈的從一旁飄了過來。這女子卻也不說話,只是很溫柔的朝江魚嫣然一笑,那眼波好似一條條熾熱的繩索,已經拖拽著江魚的心神朝她那深深的好似無底的眸子沉了下去。
以江魚如今的修為,以他的元神和肉身完全融合根本不為外魔所侵的情況,他的心神居然還是失守了一彈指的時間。而這一彈指的時間,對於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的人,已經足夠出數千記殺招。
身體好似裹在了颶風的風眼,四周都是急促的尖銳的破空聲,僅僅一彈指的時間,江魚的身體就受到了總共三萬九千次沉重的打擊。起碼是極品仙器級別的武器,起碼是天仙境界的力量,兩者相加所爆出的可怕殺傷力讓江魚的面板不斷炸裂,噴出了一道道的血水。可是,也僅僅如此了,天仙的力量、極品仙器級別的武器,又是江魚一時失神防禦最低的瞬間,偷襲者對江魚所造成的損傷,也僅此而已了。體內雄厚的生命能量運轉,加上那不死藥的神效,江魚被打裂開的面板頃刻間癒合,肌肉一陣古怪的跳動,將那可怕的打擊力化解於無形,同時數萬道輝煌的箭氣,包括了戊土、庚金、丙火、葵水、乙木等五行元力,以及包含了雷霆、風暴、玄冰等等異變力量的各色各樣閃動著各色光芒的箭氣從江魚身上噴薄而出。數聲驚呼,兩條全身披掛著紫黑色鎧甲的壯漢倉皇的用手掌捂住了面孔倉皇逃遁,他們身上的鎧甲被箭氣打出了無數的窟窿,一柱柱鮮血從那窟窿中急急的噴出。
那用**之術吸引了江魚心神的女子卻是倒黴,她沒有強大的肉身,身上的宮裙更是隻有惑人心神的輔助力量而沒有絲毫的防禦力。她那脆弱的肉身在箭氣中化為烏有,一縷淡粉紅色的元神剛剛衝起十幾丈高,就被江魚隨手一指點落,魂魄在一連串尖叫中化為烏有,遠處立刻傳來了數十聲女子憤怒的嬌喝。
一股讓江魚都感到膽戰心驚的可怕氣息從興慶宮的方向突然冒了起來。大片大片黑色的煙雲覆蓋在長安城上空,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方圓百里之地已經被那充滿了血腥味的烏雲所覆蓋,冷風刺骨,嗖嗖的自四面八方捲了過來。
江魚呆了一下,靈識和那股氣息中強橫得可怕的神識稍微一接觸,他立刻用最快的度逃離了長安城!
魔門中人的話,果然是不能相信,這股氣息的主人,絕對不是人間的修士,天知道他從何方而來,但是江魚心中篤定的知道,一名天仙、天魔也許還能依靠秘法駐留人間,但是這種已經達到大羅金仙水準的怪物,當年肯定已經被封印去了天外天,人間根本不可能留存這樣的怪物。
難怪道門慘敗,魔門有了這樣的高手坐鎮,天下哪裡還有人能抵擋他們?
刺骨的殺意幾乎凝聚成實質,堪堪就要籠罩上江魚的身體。江魚毫不懷疑這人僅僅憑藉自身的殺意就能殺死自己,實力上的差距太大,除非江魚能夠修練到天身中期的水準,否則他根本沒資格去面對這人。他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催自己的度,在那刺骨的殺意就要抓住他身形的時候,江魚終於狼狽的逃到了遠處。長安城中,一個粗重含糊無比難聽的聲音驚訝的‘噫’了一聲